池渊手上这一下差点把楚云诡拎起来,他被勒的咳嗽两声:“老秦说的…咳咳!估计是去了…放开放开!”他面露痛苦之色,用扇子柄打他手,池渊松开他,他后退两步被一旁的云安扶住,楚云诡低声骂骂咧咧。
但此时的池渊怒气上头,眼神发晕头脑发懵,他深吸一口气,大步流星走出门,边走边吼:“阿乐!备马!”
阿乐也是好久没有见他动这么大的气,愣在原地差点没反应过来,池渊一个眼刀飞过来,他忙不迭地前去拉来马匹,池渊铁青着一张脸,翻身上马:“驾!”
云安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嘴里喃喃道:“他知道在哪儿嘛他就去了…”说着转头不经意的看了楚云诡一眼,楚云诡正靠在柱子上抱臂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云安被看的小脸通红,抬脚准备离开,楚云诡跟在后面穷追不舍,口中还不愿放过:“你七哥不知道南风馆在哪儿,你还不知道?用不用你给他带个路?”
云安连忙摆手想都没想地回答:“别别别,陵阳这边的我一个都不认识…”说完下意识的捂住嘴巴,尴尬地笑了笑。
他一愣,上下扫视她几下,脸上依然挂着笑,但眼神有些凌厉,微眯着眼睛慢悠悠地问:“这么说,京城的你去过不少了?来你过来,咱俩谈谈…”
他二人在庭院里不顾旁边人的死活当众打情骂俏你追我赶,而与此同时池渊已经来到了栖悦客栈。
秦栖悦就猜到这会儿他会过来,正站在门边伸长脖子往外看,正看着,街角处过来一匹黑马,黑马上坐着一身黑衣的池渊,那脸色…
要说她作为楚云诡的左膀右臂,那自然也是见过些场面的,一般人她都不放在眼里,但如今映入眼帘下马走来的池渊则让她汗毛乍起,仿佛仇家寻仇一般。
还没等池渊开口问,秦栖悦就指着右边街道,言简意赅说道:“这附近只有一个,走到头右拐迎香馆,唐姑娘肯定在那儿!”
池渊嗯了一声:“多谢。”说完再次上马朝着迎香馆的方向去了。
片刻后,他下了马,站在迎香馆门前,看门守卫的一看来者不善,互看一眼双腿发软,在对上池渊的眼神后,各自看向左右并不打算开口询问阻拦,而是无视池渊站在一边聊上了。
矮个子对高个子说:“天儿不错…最近身体都挺好的吧?李兄上了年纪得多保养。”
高个子回他:“多…多谢贤弟关心,都挺好都挺好…一会儿请你喝酒去。”
“好嘞好嘞…”
两人说着,眼瞅着池渊走进去了,看他走远以后,一个拍胸口,一个擦脑门儿上的细汗。
“这人谁啊,煞气这么重,跟要杀人似的…”高个子龇牙咧嘴的嘀咕。
“谁知道呢,跟咱有啥关系…”
迎香馆内
美艳的老板娘正坐在柜台低头拨拉算盘珠子算账,一抬头看见面前站着一人,眼神顿时亮了,那人生的极其好看气质清贵,气场又强,光是往那一站,让她莫名有种想要下跪哐哐给他磕头的冲动…
她混迹江湖多年,阅人无数,眼前站着个人,她用眼一瞧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她心里知道这人应该颇有来历,绝对不可无礼,她缓缓站起身,笑眯眯问道:“咱们这儿是供姑娘们取乐的地方,暂时不接待男客,不知尊驾前来…?”
“我找人,姓唐,叫唐软语。”池渊瞥她一眼冷声道:“还请老板娘头前带路。”
“哎好好好,容小女子查查…”老板娘被那一眼看的头皮发麻,不自觉地拿来本子仔细查阅今天的客人。
“找到了,您请跟我来。”老板娘伸出手头前引路,池渊跟着她直上三楼,上了楼梯沿着走廊走了几步停在一扇门前,老板娘心里咚咚直跳,转身笑容可掬地跟他说:“呃…想必你二人关系甚是密切,咱们这儿多的是跟相公吵架跑来解忧的女子,咱这儿也是开门做生意,二位见了面,好好说说就行,别动不动摔盆砸碗的…夫妻没有隔夜仇,主要是我这儿也刚装修没多久…”
池渊看她一眼,没吭声,只是点了点头:“开门吧。”
“哎好好好…”她说着敲了敲门,声音发颤:“把把把门开开…”里面人听见将门打开,伺候的小丫环侧着身子让他们进来。
进屋一看,三个红衣男子围着唐软语坐下,个个面容清秀白净,唐软语趴在桌子上像是喝醉了,有一个男子还把手搭在了唐软语的肩上嘴里说着关心的话。
此时他们听见动静,朝门口看去,池渊眉头紧锁盯着那人的手,一旁的老板娘赶紧摆手让坐着的三个男子都出去,走到他们身边时,老板娘当着池渊的面抬手给了搭肩膀的那人一巴掌厉声骂道:“你个脏心烂肺的,让你陪姑娘喝酒,喝酒便喝酒,你还敢动手动脚了!轮得到你吗?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滚滚滚,都给我滚!”
说着推搡着三人走出去,出了门,挨了打的男子捂着脸委屈的跟什么似的,老板娘连忙替他揉着脸好言好语哄着:“这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刚才若不是我救你,他非把你膀子卸下来不可!乖~”
门关上,唐软语脑袋发晕,微微睁开眼睛,在桌子下掐自己大腿强迫自己清醒一点,她抬起头,醉眼朦胧的望着池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自顾自地斟酒仰脖子喝了一杯:“七王爷好威风啊,人家不过是开门做生意,你这样气势汹汹地找来又是何苦…”
池渊上前一步,夺下她手中的酒杯放在桌子上,低声道:“跟我回去。”
她摇头,想都没想:“不回。”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新宅我卖了,不久之后就会有人来收,价格不错,还了您的两万两,我还剩一万两…”她说着叹口气:“从今以后,你回你的七王府,我…”她顿了一下:“我自有容身之处。”
“阿语…”池渊叫她,眼底盛着的全是懊悔苦恼。
“别…”她抬头微微一笑:“王爷别这样叫我,找你的霏霏去好吗?”她说完站起来,绕过他跌跌撞撞朝门口走,扒在门框上对外面喊:“刚才的公子进来啊,咱们相谈甚欢,走了多没趣儿,你们不必害怕,这人跟我没关系…他管不到我!”
池渊将门又重新关上,她不服,倔强的又要开开,他又给关上,唐软语急了,眼泪汪汪的怒视着他,他心软,刚想开口解释,只见她一抬手,一巴掌抽在他左脸颊。
真脆生…
“池渊…你欺人太甚!”唐软语哽咽说道,眼泪不受控制夺眶而出。
池渊诧异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勾起唇角,下一秒,唐软语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她整个人被池渊扛起来向门外走去。
“你放我下来!”唐软语被他扛着走,羞愧将那点醉意完全冲走,她不停捶打他的后背,手劲儿还挺大,池渊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震动,咬着牙冷声道:“不放!你不是喜欢开门吗?我这就扛着你回去让你遂心如愿。”
说话期间他们已经下了楼,柜台里的老板娘惊恐地看着离去的二人,双手合十嘴里念着阿弥陀佛。
上了马,他把她禁锢在怀中,唐软语在马背上不敢挣扎怕掉下去,怂的像只鹌鹑老老实实坐着,从迎香馆到宅子这一段路真让她受了罪,路程虽不远,但她喝了酒,在马背上又有些颠簸,胃里翻江倒海,下马时差点吐出来,但又没有东西可以吐,她难受地很,额头上冒着冷汗,小脸惨白蹲在路边。
他也蹲下,替她把额前垂下来的碎发别在耳后,眼里心疼的看她,声音放柔:“不好受吧,一会儿让厨子做些你爱吃的,或者,咱们出去吃。”
她不领情,伸手推他膝盖,他重心不稳向后倒去,坐在她对面的草地上,她站起来冷哼了一声:“不关你的事!收拾你的东西,赶紧回你王府去吧!”
说完抬脚就往里面走,池渊无奈笑笑,只好站起来跟着她进去。
一进门,几个人就围上来,云安看到池渊之后惊呼:“七哥,你…你脸怎么了?怎么红了一块?”
池渊无心理会,叫来阿乐吩咐:“阿语把宅子卖了,这是御赐的,卖了她会有麻烦,拿这个去宅行将宅子收回。”
阿乐听的一头雾水,看他神态严肃,也只好接过池渊手中那张纸快步离去。
他跟着唐软语上楼进屋,她没他力气大,推都推不出去,生闷气似的坐在圆桌边不发一言。
“你听我解释再气也不迟…”池渊叹了口气坐在她对面,将当时心中所想全都跟唐软语说了个一清二楚。
“还不都怪你,早点答应我,我也不必出此下策…编出来一个莫须有的霏霏…”他说着幽怨看她一眼:“我堂堂七王爷,还从来没这么对一个女子死缠烂打要个名分过…”他瞪着她,咬着后槽牙:“唐软语,你胆子不小,居然还敢动手抽我…那股决断劲儿就是让你这么用的是吧?”
“那…真没有霏霏这个人?”唐软语半信半疑地问。
“没有。”池渊坚定摇头:“你若是不信,你就让楚云诡去查,我再把赤月楼的人给你,他们听你调遣,都可以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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