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虫师带着宇智波斑找到了山主。
他又看不到椿玄了,但这不重要。他看到了背上长了草的鹿,虫师说这是山主的特征。学生避而不谈的内容,被他轻描淡写地全盘托出,什么是虫、什么是光酒、什么是光脉、什么是虫宴。他没有具体去解释那些虫的种类,也不过是因为宇智波斑不是虫师,他看不见,也没有必要知晓。
这是隐秘的事,但并不是什么需要守口如瓶的。
学生没有阻止,她就在这里。偶尔还会与少年虫师交谈。忍者看到虫师拿出纸张像空无一人处讲了什么,又在获得了新的草药后,低头鼓捣起来。他比这里所有的人类都更知晓应该做什么。
伊佐座——少年虫师大概与森椿交换了姓名,他是这么自称的。
他说:“如果最后山没有选出新的山主,就由我来顶替吧,毕竟我就是为此而来。”
人类成为山主,大概并不意味着好事。继续听下去,果然如此。大抵又是一些放弃了生命的事,就算是名为虫师也摆脱不了这样的宿命。
“没有其他办法了?”宇智波斑问。
在他看来被困在一座山内,就算是神明也只“不过如此”。以他的能力轻而易举就可以毁灭这座山,而这样的山,似乎没有为其投入生命的必要。按照虫师的说法,光脉并不是固定不动的,它会离开,哪怕山主死去,过一段时间也会恢复。到时候,把附近的人迁徙去其他地方也可行。
不能放任不管吗?说到底,这里并不是少年人的故乡,他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没必要留在这全然陌生的地方。
伊佐座道:“您说得确有道理……但那样总是要死些其他人的。”
他笑了笑:“没事的,成为山主并不是意味着死亡。啊,椿,你说的没错,事情也许并不需要走到这步也说不准,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
虫师们总爱故作淡然地笑着说没什么,像飘在空中的虫一样,飘忽又温柔,独身于世外。
伊佐座和椿玄都试图救治山主,根据山上的雾气来判断山的情况。随着山主的日渐虚弱,山迟迟没有做下决定,年轻的虫师已经在准备适应山主之术,以他16岁的身体负责起一片山林的秩序。
宇智波斑又一次能看见椿玄,是在水流减少一半的山崖上。她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在为那个小子担心?”
“斑老师。”绿发的少女回头,应了一声,“倒不是说担心,如果成为山主,大概也还能这样活上一二十年吧。”
也不是所有的山主都是自然退位后就必死无疑的。但这里的光脉如此年轻,又是因为前山主毙亡匆忙接手,会出问题几乎是还未开始就能看到结局。伊佐座决定接手的就是这样的情况。
说着想开导宇智波斑,但很多事等遇到了,椿玄才发现自己也没那么能看得开。专业的事其实还是要专业的人来做,普通人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很多事也无法按照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
“我只是在想生命还真是一个庞大复杂的议题。”椿玄说。
“无聊的想法。”宇智波斑平静地说,“会对死亡产生迷茫,你倒确实还是个孩子。”
椿玄并不想承认这件事,因为这好像否定了曾经艰苦奋斗的人生,而她确实曾是法定意义上的成年人。但她又无法反驳,她过于理想化的念头也是一种极为不成熟的表现。更何况——对,无论是千手扉间的尊重,还是千手柱间的包容,乃至宇智波斑本人的善待,都是源自成熟的人对不成熟的人的体谅。
并非对她的躯壳,而是躯壳内的本质。从灵魂角度来说,他们存活的年岁相差不大,他们却从未看穿她小孩表象下成熟的灵魂。
现在想来,什么没有发现,是对他们而言她压根没有这种东西。
她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很多的事无法依靠自己得到答案,要去寻求这个世界生存更久的人们的意见,会恐惧到瑟瑟发抖,被看似更加天真的火影大人轻拍入眠,会仗着孩子的身份与不计较做安抚自己的惶恐的事。
以及现在,如宇智波所说,对死亡产生迷茫。
这一点也不忍者。
她曾经的世界将她养得很好,那些被约束的身为人的底线遗留到下一个世界,真的要如此轻易地舍弃吗?她做不到,她在迟疑,她无法接受现实,她没有能力。
椿玄抿着嘴,只能看着对面的岩壁,全身上下只剩下最后那么点倔强,拧着不让别人看到她的不甘。和宇智波斑的灭世论比起来,她的思考其实也没那么理所当然,她之所以有些事看得更开,视野更广,那是因为有前人用命走完了给她看了。而现在,宇智波斑才是那个前人,她依旧只是只能追随时代的巨人前进的追随者。
想清楚这件事,椿玄垮下肩膀,穿越者的自以为是总是如此,哪怕她如此弱小也不能免俗。
“有种无力感。”椿玄说,“明明都在眼前了,明明我比他强大,但却依旧需要依靠牺牲什么达成目的,这样的感觉太糟糕了。”
宇智波斑没有说话,只是看她沮丧了一下就站了起来。
“斑老师,我再去调查一下。”椿玄说,“应该还有其他我能做的事。”
宇智波斑看着她的离去,觉得多管闲事这方面还是太像千手了。
“你回来了啊。”照顾着山主的伊佐座说。
宇智波斑看着那些阴遁一样的虚线说:“你倒是好心态。”
“也算不得很糟糕的事,总要做的。”虫师说,“我还以为忍者会更冷酷无情一些呢。”
宇智波斑不置可否:“你出现在这里的只是为了这山? ”
“为了这座山的理由够了吧。”伊佐座说,“我们虫师的工作就是这样。”
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忍者动容的事,这个轻视生命的世界,何人死去,为何死去,不全是需要伤感的。宇智波斑并没有插手的意向。只是问出了他最初的疑问:学生对此守口如瓶的缘由。
“虫并非是无害的,有许多的现象,就像火山喷发、陨石降落,很多事件发生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挽回的余地,就像椿。”伊佐座想了想,这么回答,“看不见是好事,分隔两边,也增长了人的生存率。”
牺牲精神与研究精神……原来如此。
虫能带来天灾,能带来永生,能赋予权柄。忍者这种充满毁灭的职业,使之远离才是正确的。是利用还是防护,只在人的一念之差,看不见又如何……总有能看得见的人。
“她大概是想保护你们,听你的意思她之前也是看不见的。”伊佐座说,“远离也是一种非常聪明的做法。”
那可不止如此。宇智波斑心想。那学生着实胆小得很,又聪明得过分,她跟着柱间把心撑得很大,想保护的绝对不会是他们这几个体实力强劲的忍者。
不过算了。
能做到这种程度,倒也值得一夸了。
山主一天天虚弱下去,宇智波斑为了打发时间,翻看起了伊佐座携带的一些资料和记录。他看不到那些东西,但也有些兴趣。兴趣之后,又是防备。
除了资料,伊佐座还会向他口述一些故事,比如一位女虫师的家乡在无声无息中被吞噬,那种虫,对目前的虫师而言是完全无可解的难题。
宇智波斑只是听着,却没什么实感,好像在听六道仙人与辉夜姬的童话故事。他所接触的「虫」,只有椿、山主和那个虚线,都弱得让人提不起一丝感触。虽然确实有感兴趣的一些虫附身的症状,但虫师仅仅记录虫,并未记录具体发生在某处,也不鼓励他去探寻。
若传说只是传说,那就有些索然无味了。
弱小到放任不管也不会有任何问题的东西,却又确实影响着这个世界,关系着人类的生存。虫师将这称为自然,山中的异像却不是常理,探讨了许久,宇智波斑意识到他实际并没有得到一个他想要的答案。
蟲究竟是什么?自古以来这样的说法可不能让他满意。
但虫师也不知道更多了。最初的印象其实并没有什么差错,虫师不过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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