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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十夜

小说:

于是我成了重要人物

作者:

光之魔导士

分类:

现代言情

召唤出Archer之后的一个多月,真理便紧锣密鼓地开始准备起了在玖兰家书库建立魔术工房的事宜来。

——原本对于尚未召唤英灵的她而言,工房的存在并非必须。

然而考虑到自己身上也存在有令咒,她便不得不在此基础上未雨绸缪。

理所应当的,这样的工作她也无法瞒过枢,在建造工坊防御系统的第一天,枢便知晓了她的行动并给予了默许。

对于自己并不熟识的力量体系,玖兰枢似乎格外有耐心学习,他甚至会在得出空闲来的时候向她询问有关工房建造和圣杯战争的一些注意事项。

而Archer在那一晚消失在两人眼前后,玖兰宅里便再也无法寻到他的身影。

尽管枢能够感觉到与从者间的魔力联系,但英灵从未主动回应过他。一切似乎都像是召唤尚未发生前的状态,玖兰宅那表面上相对平稳的日常仍然还存在着。

但那也只是表面上。

自从那一次餐前交谈被元老院的人打断,玖兰夫妇出门的频率越来越多。

每一次归家,两人那份紧锁眉间的无端忧愁都似乎越来越明显。

对于感知敏锐的纯血种而言,这种不安的感情是可以被传递的。已经大概知晓状况的玖兰枢暂且不提,就算是年纪尚小还懵懂的玖兰优姬也间接地感受到了父母不安定的感情。

每一次迎接父母归家时,尽管感到害怕,但优姬也尽可能地露出天真的微笑来,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试图稳定父母的情绪。作为一个相对这个家庭来说的“外人”而言,真理也无法随意主动询问那是怎样令人苦恼的问题。她只能在书库建造魔术工房时装作不甚在意的闲谈来试探性地询问枢。

玖兰枢给她的答案是:“元老院的人给树里和悠施加的压力越来越大了。”

“......等一下。我记得你说元老院的学则大多数等级和力量在纯血种之下对吧?实际上以树理小姐与悠先生的身份和力量,这种情况不应该反过来么?”

“纯血种的确力量强大。但并非万能或者拥有无限的力量。”谈及纯血种吸血鬼的生存现状,玖兰枢的表情也显得有些无奈,“致命的问题在于,现存的纯血种并不能齐心协力且数量稀少。”

“如果真的爆发冲突元老院全数出动的情况下,就算我们能够胜出,但尚且无法保护自己的优姬将会成为牺牲品。”

“......”

——强大的能力却数量稀少各自疏远,而元老院方的势力状况却恰恰相反。

认知到这一事实之后真理继续发问:“所以,树里小姐他们也一直没有与元老院表面上撕破脸皮,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仅如此。悠在很久之前将玖兰李土交给了元老院看管。元老院给出的条件是,掌控玖兰家的动向——将‘统治吸血鬼世界’的头衔施加给他们,将‘不听话可能会导致与人类的战争’这种状况定性为纯血之君的责任,强迫树理和悠与他们建立不间断的联系。”

这话的意思她倒是听明白了。

——臣子下克上,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把戏。元老院的行为无异于给玖兰夫妇套上道德枷锁。

一旦血族与人类爆发战争,那么最终冠上骂名的只会是玖兰家。

而树理和悠是坚定的和平主义者,这样的战争,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想让它出现的。

“听起来......元老院推卸责任倒是一把好手呢。让两个人承担起所谓拯救世界的重任,这只能是种无稽之谈。”

听到她感叹了这样一句话,玖兰枢倒是抬眼正视了她。

“ 为什么这么说?”

“......难道不是么?单纯是这个国家都有着上亿的人口,你能够保证让每一个人都满意吗?一己之身统领千万人心,其中的变故并不能一一掌握,一旦发生什么错误,这也并不是单纯的哪一个人的具体责任。”

“若真要背负这样的重担..,深知这样困难的事情却还欣然前往的,只有理想主义的英雄人物才有如此的伟愿了。”

这其中的代价,至少玖兰夫妇是无法承担的。

就这么长时间的共处来看,真理只觉得他们是被名为族群的庞大机器推到顶端按上重任的能力者,并非自愿。

“...是么。”

听闻她的话语,枢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当中。他略微垂下眸,细长而密集的睫毛在烛火光中轻轻翕动。

“理想主义么......”

“我并不是说理想主义是不好的事。”以为对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真理又补上了一句,“没有理想主义者的世界,我想应该是可怕的吧。”

——不如说,理想主义者是她最初的憧憬。

无论失败与否都会鼓起勇气先去行动,希望用自己的双手去实现那可能永远是梦的目标。

而追逐某种虚无缥缈的不存在之物,往往会让他们成为社会中的异类。

生在魔术师家庭的她害怕被当做异类,也不敢去赌结局。

尽管如此,那些理想主义者却在她的记忆的银河里成为了闪耀着坚定光芒的微弱星辰。

年幼的时候,能够让她摆脱来自家庭压力的唯一一件乐事,便是浏览家中闲置的,被父母称为“废品读物”的书籍。

儿时的她喜欢各种各样的传说和故事,在那里面勇士和英雄永远都会存在,那些传奇也曾令她心潮澎湃。

只是,被经历过一些现实之后,她便强迫自己停止了做梦。

她也许做不到那样的事,但她敬佩那些人。

“不说这个了。”她摇摇头,像是要把那些回忆也一并清空而换了话题,“你之前提到的,关于李土的“制约”。我重新提取了剩余一部分宝石的魔力,发现了一个指令。”

“【被召唤者无法杀死召唤者】,他在吟唱咒语的时候加入了单独的小节。”

——就像是在召唤英灵的时候,附加狂暴咒文。这是召唤berserker的做法。在英灵现界后,将被咒文所控制,失去对自己理智的控制权。

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玖兰枢周身便泛起了阵阵杀意来。他真切地动了怒气。

对于他的反应真理倒是也能理解。她继续说道:“我怀疑——有知晓魔术的人在背后告知他如何对你下“制约”。”

在发现这一事实时,连她也有些吃惊。

这一点更加说明了,在玖兰李土那边,有着魔术师或者是英灵存在的可能性。

如此一来,她与枢的结盟似乎显得相当明智了——这条线索是可行的。

但她现在的情绪里,更多的是在发现事态之后的担忧。

“如果真相诚如我所说,那么恐怕不久之后,对方就要有所动作了。”

在真理把这句猜想说出口之后,枢的脸色突然变化了一瞬。他轻轻握了握带有令咒的右手腕。

顺着那动作看去,真理发现令咒正连接着回路散发不紊的红色光芒。

她当即停下了手中构建阵地的工作,语气一下严肃起来。

“感觉到魔力在流失么?”

这样的变故令月野真理紧皱起眉头来。

在她们不知道的情况下,Archer对外与某人交战了。

数小时后,枢召回了Archer。

之前毫无回应的英灵破天荒在书库现了身。

“居然任由吾战斗而没有使用令咒,是个正确的判断。”

英灵这么说着,发出低沉而扭曲的笑声,手中尚且冒烟的枪化为粒子消失在空气中。

“哈——来到这里的第一场战斗,竟然是和人类。真是不错。”

见对方心情尚好,她自然也不会放弃追问的机会:“Archer先生,与您发生争斗的,是怎样的人类?”

“不是圣职者也并非怪物。虽不精通任何一项武艺,但能折腾几个回合,利用树林优势来作战——尽刷些小聪明!不过——他能投影吾的武器。虽然威力远不及正品,但也不失为有趣的小把戏。”

听闻对方话语的真理瞬间就猜到了敌人的身份。

“白发红衣,近战时手持鸳鸯剑?”

英灵感兴趣的眼神瞬间便看过来:“嚯——你这小丫头除了那双眼睛,到还有读心术不成?”

那只是Archer一句不经意的调笑话,但此刻真理已无法用同样轻松的态度来回应。

“怎么可能......竟然是他?!他难道也还是Archer的职介?”

一边沉默听着两人谈话的玖兰枢抓住了重点:“你似乎认识他。”

她毫不掩饰:“我参加的那一场圣杯战争中,他是我朋友的从者。”

“而且...正常情况下,圣杯战争中不可能会出现相同的职介。”

——看来这个世界所谓的圣杯战争,无论是规则还是模式,和她所经历的大有不同。

但现在不是怀念过去的时候,当下更重要的是白发红衣的Archer,他代表的是哪一方的势力,他的御主是谁。

“Archer先生,你们是在哪里交战的?这点可以告知吗?”

高大的英灵耸耸肩:“——吾可没留意这些个东西。不过那些枯枝树从周围,倒是藏着不少‘老鼠’。——那些东西都不值一提。”

提起那些“老鼠”,阿卡多似乎颇为不屑,他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自己还带着血的獠牙。

“当然,吾拿他们补充了点——你所说的,叫“魔力”的东西。虽然都是些泛着恶臭的血,也没能完全吸收就是了。明明自翎吸血鬼,连基本的再生能力都无法做到,真是不知羞耻。”

——是元老院的那些负责监视玖兰家的吸血鬼。

白发红衣的Archer所属势力不言而喻。

可是,究竟是谁召唤出的他......?那些人难道持有和他有关的圣遗物?

那群看不起人类的元老院吸血鬼,真的会召唤人类的英灵吗?

“......有人来了。”

枢猛地抬起头。

他周身开始弥漫露骨的戾气来,似乎某种极其肮脏的事物踏入了他的领地。

“不只是元老院的那些家伙。玖兰李土.....是他的气息。”

下一秒,整栋房子开始轻微震动,某种强盛地愤怒自客厅爆发。

而地下感受到这股力量的三个人有着不同的反应。

英灵笑了起来,像是对刚才那威压的赞许:“哦?这气势倒是不错,要将敌人粉身碎骨,唾饮鲜血的态度,呵呵呵,这才是守护领地的怪物应该有的东西——”

不同于英灵看戏般的态度,真理已经开始紧张地再三确认:“刚才的动静,是楼上的树理小姐和悠先生吧?!”

——连工坊都还只构建了一半。而敌人却已经到达了家门口。

她眼看着枢第一时间冲出了书库,向楼上玖兰夫妇的方向奔去。

“等等,枢先生——!”

现在出去战斗并不是聪明的做法。

玖兰枢身为御主一旦身份暴露,后续的问题处理起来会越加艰难。

这么做可能会让玖兰家陷入更困难和被动的境地里。

“呵......小丫头,事到如今,你还想着能用什么缓兵之计么?”

英灵一动未动,用那双锁定猎物一样的不详赤瞳盯着她,面上带着些挪逾和嘲讽的意味。

“敌人已经到达了家园和领土,是他们先拿起的枪,是他们过来冒犯。那么,便只能是杀与被杀的关系。你还要想着,用那可笑的‘和平方式’来避免争斗?”

月野真理定在原地。在听到英灵的话语的那一刻,手猝然攥紧。

她咬了咬牙,面对着对方的嘲讽不发一言。

——她不否认Archer对她的某些调笑和轻蔑。

现在看来,妄图以‘和平方式’你好我好大家好都不会受伤流血的方法,根本就不存在。这一点她再清楚不过。

但她也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行动。

真理转身在英灵的注视下拿起剩余还能使用的透明宝石,将它们装进了口袋里。

“Archer先生,我确实.....没有能力阻止会发生的战斗。但即便如此,我也得竭尽全力去想,最大程度上减少损失。”她抿抿嘴,越发表现得坚定起来,“毫无顾虑地应战对您来说应该易如指掌,但树里小姐他们还有我自己,我们都做不到。孤注一掷的前提是人没有留念和软肋。”

“......”

显然,对方并没有想到她会壮着胆子光明正大说出这样的话来反驳。

“呵......畏畏缩缩而又灰暗。半吊子的想法。”

“对您而言,也许是的。”

她没有否认,而是认真地将英灵的批判完整承认了下来。

随后,没有再关注Archer的动向,真理转身跟随着枢的方向跑上楼,在客厅见到了正与树里和优姬分开,带着决意走向门外的玖兰悠。

惊恐的优姬蜷缩在树理怀中,尽管害怕着却还是颤抖着想自己的父亲伸出了手,试图将父亲挽留下来。而树里握住了她的小手,温柔却又强硬地将她禁锢在原地。

“小优姬,别害怕,父亲他只是出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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