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eideamh雕花剑,月野家世代相传的魔术礼装。
对继承人而言,这也是与魔术刻印同等重要的存在。
如果说月野真理身上的魔术刻印能够令她不需要花时间咏唱就能看见“隐藏的真实”,那么拥有Creideamh的她便能反过来运用这种独特的术式——制造“真实的假象”这一概念。
在圣杯战争中,她就是使用这个方法掩盖了很长一段时间自己的参战者身份。
这种能力曾被凛称之为狡猾的欺诈师术式,也是真理唯一值得自豪的优势。
这把魔术礼装跟着她趟过了圣杯战争全程。
直到最后一刻Lancer消失后,它也在自己陷入昏迷被凛他们带走的时候不见了。
原本以为礼装已然被遗失在冬木市的大火之中,却不曾想在这个新世界再次听闻了它的存在。
毫无疑问,玖兰枢在万年以前收到的那把剑便是自己家族的礼装。
事实太过让人无法理解,以至于她感觉自己都思考不出准确而可信的答案来。
“枢先生,这件事对我而言很重要。请你一定要回忆一下,那把剑它究竟是如何到达你手上的?”
“一个自称是‘旅行者’的男人所赠。”似乎是花了些时间思考,枢这么说道,“不过在我们离开了欧洲到达日本之后,也没再和他见过面。”
“那么....Creideamh...我是说,那把雕花剑,便如你所说,遗失在了前往日本的途中?”
“是的。毕竟年代久远,而搬运的东西也很多,现在都仍然有一些不可考。不过...当时将它赠予我的人,说过它是‘妖精的赠礼’(Bronntanas sióg)。”
“妖精赠礼。”真理重复了一遍这个熟悉的词语,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是月野家对礼装的另一个称呼。
尽管这份流传了很久的神秘传说可能断绝,但它的名讳却沿袭一代一代传承了下来。
现在而言不管传说真实与否,玖兰枢的话语能够佐证它也穿越了时空来到这个世界。
至于其它的,恐怕只有自己想办法见到Creideamh才能够确定。
可是,究竟该从何处找起?如果是遗失在日本之外,那势必要前往世界各地去寻找,这其中花费的时间少说也有一年半载;最坏的情况,如果彻底被破坏——
将真理烦恼的样子映入眼底,枢接下来的话略微宽慰了她的心结。
“可以肯定的是这把剑并非被破坏,而是被人带走——不出意外的话它现在应该还作为传世的宝物流传于人类的社交场所。”他这么说了,“按照你的说法,和细剑一同送来的这一箱晶石应该原本也属于你的家族。但你又声称自己并非这个世界的人类,这些物品与你的关系也很蹊跷。”
“没错。”真理无奈地点头,“对于这件事,我也没有任何头绪。”
她的眼神漫无目的地四处梭巡,最终落到了一旁的塔罗牌上。
这让她不由自主地把树里和枢前后所说的话给联系了起来。
“说起来,这幅牌组又是何人相赠于你的呢,枢先生。我听树理小姐说...是‘先祖的友人相赠’。难道也是那位‘旅行者’?”
枢并未立刻告知,他只是将目光投向了尚未收起的那三张牌:“你使用过这幅塔罗牌么?”
“啊.....树理小姐让我给优姬做占卜。试着使用了一下。不过,结果基本上是不靠谱的......”
“「逆位塔」,「逆位月亮」,「圣杯七」。玖兰家和优姬的前路,似乎都不怎么乐观呢。”
感受到真理诧异的眼神,枢把玩着手中的占卜牌,再次做出回应。
“你的猜想没错。这些都是他赠送的——占卜牌的用法,也是他告知我的。”
“库洛·里德......他这么自我称呼。——说起来,倒是个有意思的人类。”
月野真理试图将这个姓名放入自己的记忆中回想,却没能找到对得上的印象。
她并不认识枢所说的这个人。
而看到她的反应之后,枢也愣住了。
“我以为,你多少会认识这个男人。毕竟他和你的状况有些相似。”
“......你指什么?”
“在见到他的时候,他告知我的是自己正从一个不同的世界过来。不仅如此,他有着相当强大的力量——用你所认知的话术,大概与魔力相差无几。”
“诶?”
“而且,他也曾和我说过,在未来会有一个与他相似且拥有魔力的人从另一个世界跨越而来。”
这下,哑口无言的人是月野真理。
从玖兰枢的叙述里,不难看出库洛·里德有着何等强大的预知能力。
若要以魔术师的标准来框定,他毫无疑问是个优秀的天才。
不,这样的词甚至是在折损他本身。
而这也侧面传递给了她两个讯息。
其一。第二魔法,并不是只有宝石翁才可以使用。
很明显,库洛·里德也拥有跨越时空的力量,也许是自己被【魔术】这个体系的框架所限而并未考虑到其他的状况。
其二。玖兰枢的态度。如果那位库洛·里德并未告知这则预言,也许现在她没有那么容易在玖兰家的书库中与枢交谈。
这个线索的重要程度超出了她的认知。
下一秒,她迫切地追问:“那么,这位库洛·里德先生现在......”
知道她要问什么的玖兰枢轻轻摇头:“过去这么长的时间,他寿命已尽。毕竟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我作为始祖沉睡之前。”
真理眼中的光芒瞬间就黯淡了下去。
“不过,‘人类延续时间存在的方式——如果存在转世的话。那就还会见面。’库洛·里德也这么说过。”
枢在之后补上的话语令她沉默了一瞬。
“不相关的话说了太多。”在结束这个话题之后,枢将来意再次说明,“那么,月野小姐。你是否有在这些文献中找到些什么有关契约的线索?”
“嗯...理论上已经知道了李土所使用的仪式原理。加上这些宝石内部的魔力,只需要等待几天,使用它们补充好魔力,我就能使用术式看出来。”
“既然如此,那是再好不过。”
气氛顷刻间变得稍显放松。
枢长久以来冷漠的神色多了些许温度。
而就在相对祥和的气氛中,月野真理却突然感觉到从右手手背径直链接到全身神经的剧烈疼痛。
那种熟悉的感觉并不亚于大魔力流在回路中疯狂窜动的疼痛,灼人的热度凝聚在了手背,仿佛被滚烫的烙铁所贴合,这种突如其来的痛楚令她没能做好准备,闷哼出声。
她下意识将右手藏于身后,左手死死按住发烫的手背。整个人背靠着桌角,试图稳下表情。
但这样的动作显然过于刻意,对方几乎是在第一时间便敏锐地感觉到了异样。
“怎么了。”
“没什么......”
她眼看着枢的眼睛再一次散发出危险的光芒来,流动的鲜红溢满瞳孔。
真理眼睁睁看着自己再次不受控制地冲他伸出了右手。尚未消退的一阵阵痛楚仍然刺激着末梢神经,她不发一言地与枢共同凝视着那出现在手背上的,鲜红的印记。
那是令咒。
几乎是在第一时间,真理的脑海里就蹦出了这样的概念。
这种熟悉的感觉令她无法抑制地再次回忆起了在冬木市时参与圣杯战争的回忆。
她再一次被选中了。
——这个世界存在圣杯战争的可能性被一瞬间得到了证实。
“这是什么?”
她听见枢的问话。
真理:“......”
她开始苦恼于该从何向对方解释。
原本自己并不想让他人知道。更何况,枢根本就和圣杯战争没有什么关系。
让不明白令咒系统的人参与进来,只会让事态变得更麻烦。
——就在她还在思考着组织语言时,却见枢的注意力被门外某种动静吸引,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到达门边,打开了紧闭着的大门。
一个小小的身影刹那间歪倒在他怀中。
小姑娘明显有些神志不清,似乎是感受到了不舒适的疼痛,她环抱着自己有些许发抖。
真理头一次看见玖兰枢皱眉。
他将手放置在优姬的额头上,将她整个圈起,试图想要通过这种方式缓解她的疼痛。
他问道:“母亲大人和父亲大人没有和你在一起吗,优姬。”
小姑娘迷迷糊糊地摇摇头,小手抓紧了他的衣袖。
而就是这样一个动作,让月野真理发现了令自己大吃一惊的东西。
她大步赶到这对兄妹俩身边,试图伸手触碰优姬。
察觉到她突然的举动,枢下意识想要使用能力令她保持对优姬的距离。
“等一下,你看看优姬的右手!”
顺着她的提示,对方也注意到了那不寻常之物。在优姬小小的手背上,一个鲜红的图案正慢慢显露出轮廓来。而包裹在图案周围的皮肤隐约显露着正在共鸣的魔术回路。
尽管感到诧异,但已经经历过两回的真理在第一时间便反应了过来,对兄妹俩做出了解释。
“再忍耐几分钟,疼痛就会消失了。这是令咒作为圣痕显现在御主躯体上的证明,并不是什么病痛或者诅咒。”
正如她所叙述的,两分钟左右,优姬体表的高温便迅速消失,她本人的意识也恢复了清明。
小姑娘从枢的怀抱中脱离,睁大眼睛看了看他们,一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表情。她看向自己的手,眼神黏着在那鲜红的令咒上,疑惑溢于言表。
“咦,不痛了......”
“优姬,你在门后待了多久?”
听闻兄长温和的询问,优姬摇摇头:“我才刚来呢,枢哥哥。父亲和母亲大人有事外出,我在房间里玩...突然就感觉全身都好痛,就跑到书库找你们了。咦,真理姐姐,你也有这个图案呀?”
小姑娘好奇地看过来,全然不知事情的严重性,只因为和对方有相同的事物而感到有趣。
真理只得苦笑着应和了两下,随后她伸手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脸,声音听起来相当生无可恋。
“呼......没想到一天之内居然会出现两名御主......而且居然是优姬。这下怎么办,更加麻烦的情况发生了啊。”
因为事态暂时得到平复而收敛了情绪的枢将视线重新投向她,抿了抿唇。
“你指什么?这个所谓的‘令咒’?”
“那是被选中的御主才会有的东西。...优姬会成为圣杯战争的参战者。”
事已至此,她干脆把自己所知道的情报一五一十告知了枢。
在新的谈话开始前,枢就以其他缘由把优姬重新送回了卧室,等再回来的时候,他整个人周身的气质都显得令人胆寒,看得真理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你冷静点。就算在这里发火,事情也得不到解决。”
她算是看出来了,枢纯纯是个护妹狂魔,只要涉及到优姬安危的事情,他就基本没有好脸色。
叹了口气,月野真理在他一言不发关上门时开始向他说明前因后果。
——比如,圣杯战争在开始前,会通过某种方式给被选中的御主以预兆,而令咒就是预兆显现的物理形式。而被选中的条件,当然是这个人本身拥有想要向许愿机“圣杯”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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