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立在廊下,他手拿宝剑站在庭院之中,抿唇看着她,目光中满是恳求。
她不看他,转身回了房中。
他搁下宝剑,踏上石阶进了回廊,隔窗看着她。
她坐在榻上发呆,似乎满怀着心思。
她在想什么?
他想要进去,又顿住脚步。
就那样隔窗看着,看了很久,她始终没有抬头,不肯看他一眼。
一位女官匆匆而来,跟陶姑姑说一句什么,陶姑姑忙道:“快,虞嫔娘娘吩咐,让福王爷与福王妃尽快离京,一刻也不许停留。”
傅锦不置信得抬起头,他大步走进,不容分说牵起她手,说道:“走。”
她用力挣扎,怎么也挣不开。
她抬脚踢上他的小腿,他疼得松开她手弯下腰去,她绕过他,昂然向外。
他呆愣看着她的背影,不知何去何从。
“福王爷,就别愣着了。”陶姑姑冲他招手道,“快快跟上。”
他这才挪步出来,不远不近跟在她身后。
“虞嫔娘娘吩咐了,王妃勿要惦记娘家,一应的人和事,回到东都后再行处置。”陶姑姑对傅锦说道。
“我知道了,姑姑替我跟虞嫔娘娘道一声谢。”傅锦说道,“请虞嫔娘娘容我日后报答。”
陶姑姑应一声是,扶着傅锦上了小轿,看王爷也上了轿,做个手势示意轿夫快行,她在轿子旁一路紧跟。
出了惠王府后门进了夹道,轿子停下,陶姑姑扶着傅锦出了轿子。
轿子外,柳将军骑马等候,身后停着一辆马车,春兰与夏至站在马车旁引颈盼望。
看到轿子停下,夏至飞奔而来,春兰比她慢些,一边跑一边抹眼泪。
傅锦冲二人摆摆手,任由陶姑姑扶着她来到马车前,陶姑姑说一声王妃请上马车,傅锦含笑说道:“姑姑还请稍等。”
回头看向春兰,问道:“我那一对金凤钗,可在妆盒里?”
“在。”春兰忙道。
“拿来给我。”傅锦伸手。
春兰打开妆盒递了过来,傅锦捧在手中,福身下去高举双手,含笑说道:“这是我陪嫁的金凤钗,一共三对,一对给继母,一对给我的乳娘,这一对给姑姑。”
陶姑姑泪如雨下,握住她手哭道:“好孩子,你的心意我领了,这金钗我不能收。”
“姑姑向来待我和善,我以为是姑姑待人亲切之故,昨夜里皇上一番话,才知道姑姑一直在特意关照我。”傅锦恳求道,“若是瑞康郡主还活着,她出嫁的时候定会送给姑姑一对金钗,我虽没有见过她,却多承她的情分,才会有如今,这是我替她给姑姑的,请姑姑收下。”
“好,我收下就是。”陶姑姑接过来,含泪说道,“好孩子,快走吧。”
傅锦这才上了马车,看一眼早已在马车上就坐的福王,唤一声柳将军问道:“王爷的马呢?”
柳将军忙道:“咱们的队伍在夹道外候着,出去就看到了。”
傅锦嗯了一声,与陶姑姑挥手告别。
马车甫出夹道徐徐停下,夏至揭开车帘,傅锦唤一声柳将军,吩咐道:“牵王爷的马来。”
柳将军看一眼王爷,他正坐在马车中发呆,神情木然眼神呆滞,仿佛那个傻子又回来了。
他不肯给出任何暗示,柳将军无奈,只能听从王妃吩咐,命人牵了他的马过来,傅锦摆手道:“下去吧。”
他不动,傅锦又道:“你不下去,我就回齐国公府。”
嗖得一声,他跳下马车翻身上马,两腿一夹马腹,跨/下马飞奔而去。
柳将军一声令下,车马继续前行。
“姑娘怎么对王爷凶巴巴的?”夏至奇怪道。
“是啊。”春兰在旁说道,“委屈得都快哭了,下马车的时候眼圈都红了。”
“装傻装可怜是他一贯的伎俩。”傅锦冷笑,“骗了我多少回,如今再想骗我,不能够了。”
夏至与春兰对视一眼,谁也不敢再说话。
“说正事。”傅锦问道,“齐国公府如何了?”
夏至捅捅春兰:“你说。”
春兰轻咳一声:“府里挺好的,姑娘不用担心。奴婢与夏至刚被送过去的时候,公爷发病还有些频繁,冬雪日夜守着,孙神医也一直住在厢房,慢慢的公爷就越来越好了,到如今已经很少发作,食欲也好了起来,脸色红润了些,胖了一些。罗夫人把磐儿接回来了,容妈妈把磐儿照料得很好,高了,也壮了,昨日罗夫人带着磐儿回府看望公爷,公爷抱着磐儿哭了,罗夫人说,方先生已经答应收磐儿做弟子,公爷又哭了,连哭几场,磐儿很懂事,为公爷抹着眼泪安慰他说,父亲,男子汉大丈夫的,别动不动就掉眼泪。”
傅锦哧得一声笑了:“这不就是他哭的时候,我常给他说的话?”
“是啊。”春兰也笑,“磐儿很惦记姑娘,问起姑娘的时候,眼泪都下来了。”
傅锦眼圈一红:“过些时日吧,过些日子再接他到东都来。”
“姑娘别哭。”夏至凑过来神神秘秘说道,“奴婢有个秘密禀报姑娘,罗夫人过来的时候,罗大人也跟着来了,关起门来悄悄跟公爷说什么开棺验尸,公爷答应说好。”
“你偷听了?”傅锦蹙眉看着她。
夏至连忙摆手:“不是偷听,就是顺便听到的。”
“偷听就偷听。”傅锦一笑,“我正想问此事呢,就怕你不知道。”
“姑娘,开谁的棺?”夏至好奇问道。
“别问。”傅锦弹一下她脑门,“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夏至揉着脑门哦了一声。
“那对母子呢?如何了?”傅锦问道。
“开头的时候,韩夫人十分嚣张,她故意跑到公爷床前,跟公爷说姑娘被皇后接进宫中,只怕是出不来了,又说这回若试探出福王是装傻,姑娘可就成寡妇了,皇后娘娘立大功一件,若试探不出,也能恶心恶心你们父女,谁让她狐媚皇上,惹皇后娘娘不高兴,对了,你不知道吧,苏婉也迷惑过皇上,一个有夫之妇,我呸,公爷气急了,揪着她头发就打,谁也拦不住。”夏至说道。
“皇后在咱们府上留了几个人,一名中官一名姑姑,还有几名内侍和几个婆子,个个身强力壮的,应该是有些身手。”春兰补充说道,“他们倒不敢惹孙神医,只是对于韩夫人在公爷面前闹腾,都假装没看见。”
“后来呢?”傅锦问道。
“公爷殴打韩夫人,直打到力竭,晕死了过去,韩夫人披头散发,脸肿得跟猪头一样,还捋着头发得意呢,她指着公爷说道,这回你罪加一等,我这就进宫给皇后娘娘瞧瞧,看你把我打成了如何模样,看皇后娘娘如何处置你。可她到了府门口又折返回来,说外面有几十个凶神恶煞的人守着,问那名中官是不是宫里的人,中官摇头说,皇后娘娘只派了我们几个相助夫人。”夏至笑道,“其实,那是柳将军找来的人,他们有两拨人,日语换班,轮流守护在府门外。”
“再后来呢?”傅锦挑眉。
“那名中官带着几名内侍到门外一番交涉,摆谱吧?那些人不搭理,打又打不过,他就缩了回来,跟那名姑姑说得想法给宫里传信。后来公爷醒了,跟孙神医说道,我看夫人患了疯病,还请神医为她诊治,孙神医想了想,对冬雪说道,那就扎几针吧,冬雪趁着韩夫人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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