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入目可见的是微微泛黄的天花板。第五琦动了动发僵的手臂,才发现自己被束缚带捆在一张病床上。
呃……居然是医院。
第五琦心中略微有些复杂。
他还以为自己从新沪进了副本之后,此生就和医院无缘了。
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在医院里面,不过这次是自己成了病人。
“你们凭什么说我是邪祟!啊?啊!”隔壁床的年轻小伙崩溃地大哭大叫,在他剧烈的挣扎下,结实的束缚带隐隐有松动的迹象,“我只是想活着,我到底有什么错?!”
“我想回家!我要回家!!!”
第五琦见怪不怪地无视了自己的病友,他在这个地方没有任何紧张的感觉,就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样。
仔细观察病房里的设施,床单和一些日常生活用品看起来都很新。这并不是什么好迹象,四周的墙壁有粉刷过的痕迹,天花板却是老旧的,说明这里经常翻新。
是了,只有住着高危病人的病房会这样。严重的躁..狂、暴..力倾向、被害妄想,这样的病人一旦挣脱束缚,后果不堪设想。
看着还在奋力挣扎,像是正在和幻想中的敌人殊死搏斗的病友,第五琦突然感觉事情的走向开始变得有些微妙了。
一个正常人被关进了精神病院,到底要怎样才能证明自己不是一个疯子?
1973年,津巴布韦的一位运送精神病人的司机因为疏忽,中途让三名患者逃掉了。为了保住工作,他把车开到一个巴士站,许诺可以免费搭车,把乘客中的三个人充作患者送进了精神病院。
如果不是最后有人偷跑出来报了警,他们三个会被一直关到老死。
形若癫狂的年轻人侧头用一个扭曲的姿势撕咬起了束缚带,牙齿嗑到合金的扣环上,弄得满嘴是血。
“护士!护士!”第五琦大喊了几声,没有人来。
他只能用力把头撞向床板,钢制的床架咔咔作响,四个被焊在地板上的床脚发出了很大的噪音。
第五琦颇具技巧性的挣扎,弄出来的动静可比旁边的病友大多了。
很快,闻声赶来了几个高壮的护工。没有理会满嘴是血的疯子,他们骂骂咧咧地向着第五琦走了过来。
“你们应该给他嘴里放个胶制防咬扣,这种情况不能离人,光用束缚带绑着,他很可能还会继续受伤。”第五琦还没说完,肚子上就被用力打了一拳。
“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不想在疗养院里好好过了是吧?”
护工给了一个眼色,剩下的人就按住了第五琦的手脚,把他的衣服扒开。
为首的护工从兜里掏出一个没拆封的注射器,弹掉了一小瓶药的盖子。
第五琦认得药物的包装编号,苯..巴比妥,一种适用范围很广的镇..定剂。
这种药物维持时间比较长,正规用法持续的时间平均为10~12小时。但是第五琦看见那人根本没有看刻度,拿着针头就准备往他身上扎。
先不说在副本里要干什么,条例规则之类的东西第五琦一概不知,光是在陌生的地方昏睡十二个小时就足够致命了。
可一个人的挣扎根本掀不起什么水花,护工们还嫌第五琦说话太吵,一把抽出枕头死死盖在了他的脸上。
“MD,院里来的新病人扎堆闹着说自己没病要出院,打一针下去还不是乖乖睡了。”按住第五琦的护工抱怨道,“一天天的B事真多,活成这样不如死了算了。”
“把你那张破嘴闭上少说两句,等家属探望的时候,这疯子学了讲出来你就有好果子吃了。”打针的护工警告道。
【叮,恭喜你,新沪市白塔精神疗养院第五主任,副本〈幸福人生〉已开启。】
【游戏说明:新手教程都过不去的人就别玩游戏了,skip.skip.skip.】
【游戏难度:入门】
【目标:活过今晚】
极度缺氧的情况下,第五琦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小。腹部传来阵阵闷痛,听着系统发布任务的声音,他感觉十分讽刺。
还没遇见所谓的危险,他就先被一群正常人给收拾了一顿。
病房里的窗户都已经被全部封死,一点阳光都透不进来。没有钟表,第五琦无法辨别时间。但按照系统高延迟、低助益的属性,他怀疑现在其实已经是晚上了。
“你还好吧?”等人都走了,那个发癫的小伙子突然抽空扭头看了第五琦一眼。
“没事,你刚刚在干嘛?”
第五琦没有劝阻这个年轻的精神病人别咬束缚带,只是把他当做一个普通人对待。
“和监天司的人斗法。”青年怔了一下,又开始胡乱叫嚷,但是根本没人理他。
“我跟我妈住一起,本来好好的。突然就来了一帮人说我是邪祟,要杀我。”
“你也小心点,像我们这种,是上好的药材,不要乱跑,小心被抓去电了。”
“老实点,可以少遭点罪。”
青年疯着疯着就清醒了,他跟第五琦匆匆叮嘱了几句话,又重新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
“药材?炼了?”第五琦不能理解青年眼里的世界,但是看得出来,这个病人心眼并不算坏,至少比对他施展暴力的护工们好一点。
在这个地方,只要不破坏疗养院里面的公共设施,就算叫破天了也没有人管。房间里只有一个严重老化的监控,很可能早就已经坏掉了。
苯..巴比妥静脉注射生效的时间在十五分钟左右,“活过今晚”这四个字里透露出来的信息可太多了,第五琦根本不敢坐以待毙。
“系统,系统?”第五琦在心中叫了几声,一个空白的面板显示在他的眼前。
【新手副本内暂无权限查看】
好吧,第五琦也根本没指望系统能帮上什么忙。
可能是心理作用,也可能是药物注射剂量过大,第五琦已经开始感觉自己头开始有些发晕了。
他盯着散布着些许霉菌的天花板,咔地一声把拇指掰脱臼。顾不上钻心的疼痛,第五琦用力把软绵绵的右手从束缚带里扯出来,几下就挣开了束缚。
拿走病床旁边柜子上的铁皮牙刷杯,第五琦把手指复位,撕下一块床单绑在了青年的嘴上。
“对自己好一点,在我回来之前别把舌头咬了。”他嘱咐道。
青年只是皱着眉头,怒视着第五琦。
做完这一切之后,第五琦走出病房,他一路上避着人,根据以往的经验找到了休息室。
似乎存在着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阻止第五琦把病号服脱下来,他没有浪费时间,干脆直接把白大褂套在了外面。
出来之后,穿着白大褂-病号服的第五琦摇身一变,成了医生。
空白的工作牌正面被第五琦压在胸前,他习惯性地向一个路过的陌生护工打了声招呼,光明正大地拐进了配药房。
这种疗养院一看就是私立的,没有正规的管理制度,也正好方便他浑水摸鱼。
药房里的玻璃柜子上都挂了大大的铁锁,第五琦找到自己需要的,用铁杯砸碎玻璃,大概估算着剂量把半管兴..奋剂打进了胳膊里。
这个地方暂时还没有发生任何糟糕的事情,可能是给自己附加的心理暗示太多,第五琦总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在催促着他一定要做些什么。
微凉的液体进入体内,第五琦总算是放下心来。
解决了身体问题,他一层层下楼巡视着,除了例行查房之外,第五琦也了解到了这家疗养院的大致情况。
一到四楼都是轻症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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