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夜色深沉。
伴随着顶级超跑高调的声浪轰鸣,一辆闪电银的阿斯顿马丁驶入天鹅湾。
沈叶霓回国后,一直住在这里。
她母亲裴青栀在她十一岁那年去世,此后,她和父亲沈知非之间就一直存在隔阂,很少回沈家。
车停在楼下,沈叶霓弹开安全带,正要开车门,手腕突然被一股力道扣住。
她扭过头,瞥了一眼盛墨南:“干嘛?”
盛墨南唇角勾着笑:“不叫我上去坐坐?”
这么久了,他还从来没有去过她的住处。
沈叶霓:“我闺蜜在,不方便。”
她说的是实话,许从心为了躲家里的逼婚,这几天的确是在她那里住。
盛墨南脸上并未露出多少失望,眼神灼灼地看着她:“霓霓,那你什么时候搬去我那里?”
沈叶霓微微垂眸,语气淡得听不出情绪:“等办完婚礼。”
两人的婚期目前还没有定下来,大约是要等明年。
盛墨南轻挑了一下眉梢:“没必要等那么久,我们已经订婚了,同居再正常不过,没人会说闲话。”
可沈叶霓并不是怕被人说闲话。
“你急什么呢。”她说,“婚后不是有大把时间,我们没必要腻在一起这么早。”
听她用“腻”这个词,盛墨南不以为然:“时时刻刻都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有什么不对?”
他突然倾身朝她这边逼近,带着淡淡的烟草气息,压低嗓音:“而且,霓霓,你难道不想提前验一下货吗?”
微哑的声线,透着一些暧昧。
沈叶霓反应了两秒才明白他的意思,随即不动声色地拉开与他的距离,没有接话。
她今天穿着一字肩设计的鱼尾裙,肩颈线条优美如天鹅,车顶灯洒下的光覆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润如凝脂。
盛墨南的目光掠过,喉结缓缓地滚了一下。
他一只手撑在沈叶霓身后,凑过去。
沈叶霓脊背僵住,纤长的眼睫微微地颤了颤,手指慢慢地揪紧包包的金属链条。
男人陌生的气息越来越近,在即将沾染上她的唇时,她蓦地把脸转向了一边。
做不到。
她还是做不到和不喜欢的人接吻。
车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僵滞。
“为什么这么抗拒我?”盛墨南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掰过来,深深盯着她的眼睛,“霓霓,我是你的未婚夫。”
她拒绝他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盛墨南显而易见地有些躁,语气沉了沉:“又不是要对你怎么样,亲一下,只是亲一下都不行,这很过分吗?”
沈叶霓咬了咬唇,无法反驳他。
盛墨南低声:“我们现在这种关系,早就应该上床了,不是吗。”
沈叶霓眉心微微一折,拂开他的手:“盛墨南,你脑子里就只想着这些吗?”
盛墨南:“我是个正常男人,想这些不正常吗?”
沈叶霓看着他,平静地问:“林安然呢。”
男人是怎么做到在心里放不下一个女人的同时,还想着和另外一个女人发生亲密关系的。
盛墨南怔了一怔,误以为她是在拈酸吃醋,眉宇间反而多了一层愉色,轻声哄道:“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霓霓,我现在心里只有你。”
沈叶霓内心毫无波动,也懒得提出半点质疑,只是轻轻地扬了一下唇,打开车门,下车。
高跟鞋在地上叩出清脆的声响。
纤腰楚楚,背影窈窕。
盛墨南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离去,眼底的热意越来越盛。
当初猝不及防被林安然甩了,他不解,不甘,甚至有些恼怒,追到巴黎,却依然无济于事,林安然把这段感情断得彻底,仿佛之前从未爱过他。
第一次见到沈叶霓,是他从巴黎回来后不久。
那是三月的一天,雨雾蒙蒙,隔着一条车水马龙的长街,一抹白色的衣影闯入他的视线,那一刻,他以为是林安然回国了,于是丢下同行的好友,在雨中追了两条街,一把抓住那女孩的手臂。
“林安然!”
女孩回头,漂亮的桃花眼里写满诧异,他忽地愣住。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对方善意地笑了笑:“没关系,我很像那个人吗?”
他摇头,有些讪然地摸了一下鼻子:“完全不像,刚刚是我眼花了。”
她的眉眼明丽,眸光流动,笑起来时,仿佛春花初绽,不像林安然,什么表情都是淡淡的。
明明不像,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撞了什么邪,追了她两条街。
女孩并未追究他是否故意搭讪,正好接了一个电话,转身离开。
本以为只是一场秋水无痕的交集,但那天过后,他却时不时会想到她,并且越来越遗憾当时没有加她的微信,甚至连她的名字也没问。
他后来又专程去过那条街几次,可惜都没有再遇见过她。
母亲席明珠那段时间总给他张罗相亲的事,她找大师给他算过,他宜成家再立业,最好是这一两年就能把婚结了。
北城豪门圈适龄未婚的名媛千金,认识的不认识的,几乎都已经被席明珠跟他介绍了个遍,他不胜其烦,家都不愿回了,直到那天席明珠给他发了一个女孩子的照片,没有详细信息,只问他觉得怎么样。
照片上的女孩很美,一双潋滟生波的桃花眼,令人过目难忘。
他立即回了一趟家。
原来,盛家和沈家在多年前曾经交好,定过一门娃娃亲。
如今沈叶霓回国,也到了适婚的年纪,沈家有意和盛家联姻。
照片上的女孩子就是沈叶霓,也是这些天让他一直念念不忘的人。
以为已经错过了,但一种冥冥之中的天意,把沈叶霓推向了他。
席明珠劝他不要再执迷于林安然,沈家虽已不及昔日鼎盛,但若论高攀,北城又有哪家敢说和盛家是门当户对的?
何况沈叶霓品貌兼优,才华也不输,他要是中意,就让大师合一下两人的八字,合适的话,马上就订婚。
他答应了。
治愈情伤最有效的不是时间,是新欢。
订婚宴办得隆重,人尽皆知,当时他还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想转移注意力,还是想借此刺激林安然,让林安然回心转意。
但现在,他确认自己爱上沈叶霓了,想和她结婚,想和她共度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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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湾拥有北城最璀璨繁华的夜景。
沈叶霓在天鹅湾的这套房子,是沈知非在三年前送给她的成人礼。
五百多平的大平层,价值三个多亿。
但这里并不是北城有钱人的天花板,港湾对面山上的那片白色建筑群,才是一些真正大佬的住宅。
盛家,便在那里。
此时,天鹅湾的客厅灯光明亮,却安静无声。
沈叶霓在玄关踢掉高跟鞋,赤着脚走进空旷的客厅,目光突然扫到沙发上睡着一个人。
她心口一跳,连忙快步走过去,伸手去探许从心的额头,发现温度不算高,才放下心。
沈叶霓拿了一张薄毯,轻轻地给许从心盖上。
这时许从心却醒了,懒洋洋地坐起来,惺忪看着沈叶霓,嗓音有点沙哑:“亲爱的,你回来了。”
沈叶霓在她旁边坐下:“心心,感觉好点没有?怎么不回房去睡?”
许从心:“吃了药,有点犯困,不知道怎么就在这里睡着了。”
许从心看着沈叶霓,叹了一口气:“霓霓,好遗憾,这是你第一次举办个人画展,我却没有能去参加开幕式。”
她昨天发高烧,今天也是病恹恹的,出不了门。
沈叶霓柔声宽慰她:“你生病了就该好好休息,以后机会多得是。”
“也是。”许从心点点头,“我们霓霓大画家,以后是要把个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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