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月重重地关上房门,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良久,她站起来,脱下马甲、衬衫和裤子。
衣裳腰后那片被勒瓦尔触碰过的地方,上面一片濡湿。
没浓重异味,但辛月一想起刚刚的场景,她就恶心得想吐。
“该死!”
她用力甩开衣服,反手搓揉着自己的腰,后腰很干爽,但那种粘腻湿凉的触感却挥之不去,仿佛凝留出一片覆盖住肌肤的寒冰,寒意已经渗入皮肤。
辛月想起马背上那个冰冷的怀抱,勒瓦尔的手指在她腰间游走的触感,胃里一阵翻涌。
她跌跌撞撞地冲到盥洗室,扯下衬衣疯狂擦拭后腰的皮肤,直到那片肌肤泛红发热,可那粘腻的寒意却像附骨之疽,怎么也抹不去。
小挂镜中的自己脸色惨白,眼睛里蕴出两朵熊熊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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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被厚重的云层吞噬,城堡在黑暗中苏醒。
走廊里的天鹅绒窗帘尽数被拉开,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后,皎洁的月光映照的城堡明亮如昼。
宴会厅传来水晶杯碰撞的脆响,血腥味与香水味在空气中缠绵,柯林尼斯与赫尔巴诺一起品尝着羊血,他们嘴角渗出一丝鲜红。
加布里埃对羊血没兴趣,与柯林尼斯寒暄过后,就盯上了赫尔巴诺的儿子凯文,她用扇子掩唇,眼波流转,就蛊惑了一个年轻的血族的心。
女仆们给城堡每一个角落都点亮烛火,昂贵的香水与膏烛气息融合成一种令人迷醉的香气,整座建筑像一具复活的尸体,每个毛孔都渗出奢靡的腐朽气息。
勒瓦尔站在书房的露台,一手举着一杯红色液体,低头一看,便看见城堡下的玫瑰花丛在摇晃。
他冷眼看着加布里埃轻抚凯文的脸颊,然后唇舌勾结,露出妩媚的动人的神情。
若是往常,这种负距离的亲密互动会让他嫌恶地皱眉,这种程度的亲近会让他觉得怪异、恶心,他会立刻转身离去,所以他从来不知道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如果他接着看下去,恐怕会当场杀了恶心他的人。
勒瓦尔在心中给这种行为下了定义,血族漫长的生命里,与人拥抱、交换唾液这种行为,是最廉价、最方便的取乐方式,血族们热衷于此。
只他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快乐的就是了。
但此刻,月光照在彩绘玻璃上又反射回来,在他脚边投下斑斓的光斑,他突然想起码头上那双燃烧着生机的眼眸。
于是眼前这副场景的人换了张脸,竟让他觉得眼前这一幕也没那么面目可憎了。
如果辛西娅露出这样的神情……
凯文亲昵地吻着光滑的脸颊。
勒瓦尔顿时火冒三丈,一种杀人的冲动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他想杀了凯文。
“勒瓦尔,您看得够久了”加布里埃无可奈何地出声,她没有被人观赏的爱好,“如果你不想加入我们,就快点离开吧。”
勒瓦尔寒着一张脸,抽身退步,就在他要离开的瞬间,他看到凯文的裤子某处隆起。
一道身影瞬移到加布里埃二人身边,吓得他们一抖。
加布里埃稀奇地想,莫非万年不动情的陛下要展示他美好的身体了?
只见勒瓦尔指着凯文的裤子:“接下来你要用到这里?”
他们没有在决斗,而是血族常见的亲近,为什么要用到那里?
凯文被王突如其来的问题吓得萎掉,结结巴巴道:“是、是要用到……”
勒瓦尔突然灵光一闪,福至心灵。
他明白了,原来亲近不是拥抱、交换唾液后就完了,还有一个步骤!
凯文还没喘过气,勒瓦尔的身影就消失了。
“老处男……”加布里埃美丽的脸浮现出一丝古怪的表情,紧接着,她哈哈大笑起来。
真没想到,血族始祖竟然是处男!
天呐,这漫长的生命他都是怎么渡过的啊?难怪总是一幅阴沉的表情。
每当有血族想要献上一些美人时,他一幅不耐烦的样子,她还以为勒瓦尔阅尽千帆,不喜欢沉湎于欲/望享受呢。
没想到,他压根不懂啊!
“他还装的自己很懂的样子哈哈哈……”
加布里埃笑得几乎喘不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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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瓦尔狂风一样回到房间,翻出赫尔巴诺给他的画册。
这一次,他以一种看教科书的认真,仔细翻看这些册子。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做的……”
勒瓦尔看册子中陌生的男男女女,想到他们要做什么,就有些恶心,但一旦把那些脸换成辛西娅和他自己,就觉得……
该死,心脏怎么又跳了?
勒瓦尔愤怒的扒开胸膛,一层一层扒开肉层,仔细观察,没有异状,它为什么总是跳动?
他捏了捏心脏,还是硬得能砸碎金刚石的硬度。
他松开手,肌肉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这就是血族的愈合速度,只要他们的心脏没有被火烧成灰烬、或放在阳光下暴晒,他们永远不会死,不像人类……
想到人类,勒瓦尔心中顿时生出一种危机感,辛西娅随时可能会死!
这座城堡里的所有人,甚至包括路易那匹马,他们都能轻而易举地杀死她!
产生这个念头的瞬间,下一秒,他就出现在楼下的小小的女仆房里。
勒瓦尔无声地站在辛月床边,猩红的眼眸在黑暗中凝视着她。
少女蜷缩在粗布被褥里,呼吸均匀而温热,白天穿的那条裤子被随意丢弃在角落,他灵敏的嗅觉提醒他,上面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他想起她穿着那条裤子的模样,双腿笔直修长,大腿微有肉感,她就穿着裤子在城堡里晃荡。
勒瓦尔蹙了蹙眉,指尖微动,那条裤子便无声地化为齑粉。
明天她就会知道,淑女不该穿这种粗鄙的衣物。
月光透过纱帘洒在辛月微微起伏的身体线条上,勒瓦尔突然想起画册里那些缠绵的姿势。
他慢慢坐在床沿,大理石般冰冷的手指悬在半空,想触碰又怕惊醒她。
人类是如此脆弱,连睡眠不足都会要了他们的命,这个认知让勒瓦尔更加烦躁,他盯着辛月颈间跳动的脉搏,想同之前一样舔一舔,却不敢动,怕吵醒她。
他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克制”。
窗外,一只夜莺刚发出半个音符就突然僵硬地从空中坠落,整座城堡的吸血鬼都感受到了那股压抑的威压。
而房间内,最古老的吸血鬼正像个守夜的骑士般,固执地守护着一个人类的梦境。
牙有些痒,勒瓦尔舔着自己的尖牙,舔,还是不舔,两种想法在心中天人交战。
勒瓦尔突然有些恼怒,区区一个人类而已,迟早变成他的食物,他留下她的性命这么久,难道他还要顾忌她的想法吗?
月光透过小圆窗撒下,黑暗里,尖牙泛着冷光。
这是血族可以咬断敌人颈椎的武器。
然后他轻轻含/住辛月垂在床边的手指。
月光下,他屈膝跪在床边,轻轻捧起那只手,纤细的手掌肌肤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能清晰看到淡青色的血管在薄皮下蜿蜒。
勒瓦尔克制地收着力道,吮/吸让他觉得并不尽兴,于是轻轻含着咬下,利齿只是浅浅地刺入一点皮肉,连血珠都没渗出来,更像一个带着占有欲的吻。
辛月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轻哼一声,手指微微蜷缩,恰好擦过他的口腔上膛。
痒意让勒瓦尔呼吸一滞,这个无心的触碰比任何挑逗都更致命。
他含住那截手指,一根一根舔过去,用舌尖缓缓舔舐自己留下的齿痕,感受着人类肌肤下温暖的生命力。
窗外突然传来鸟雀飞离树枝,惊动树叶唰唰的声响,勒瓦尔猛地抬头,猩红的瞳孔在黑暗中收缩成线。
他在做什么?
他猛地意识到自己正单膝跪在人类床前,像个虔诚的信徒在亲吻圣物,这个认知让他羞耻。
他可是让整个血族颤栗的始祖,现在却在偷偷品尝一个沉睡的人类。
无论是撕开她的衣服,让她服侍他寻找快乐,还是撕裂她的身体,品尝她的血液,这些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简直就是一个奴隶。
辛月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勒瓦尔立刻松开她的手,但少女只是翻了个身,将脸颊埋进枕头里,继续沉睡着。
勒瓦尔盯着她微微张开的唇,突然很想知道,如果他现在吻下去,尝起来会是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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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穿透玻璃,慢慢扫过辛月的眼皮,她揉着惺忪的睡眼,缓缓坐起来,撑着床的时候,她发觉手指触感有些不对劲。
低头一看,自己的指尖泛着不自然的皱褶,像是在水里浸泡了很长时间。
辛月皱眉,环顾四周,她身边并无水渍,更诡异的是,那条随手扔在角落,打算今天扔掉的裤子竟不翼而飞。
“见鬼了……”
辛月找遍屋子,都没有看见那条裤子,只能将原因归于自己记忆出现了问题,她或许在昨晚就已经扔掉裤子了。
她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往厨房走去。
厨房并不向女仆提供餐食,她得自己做饭。
通往厨房仆从走的道路会有点绕,但从宴会厅穿过就能节省一段路程,所以辛月往往会从宴会厅走,她自从来到这里,一直这样走,从未遇到过人。
但今天出现了一个意外,辛月在即将踏入宴会厅时猛地停住脚步。
猩红的天鹅绒窗帘紧闭,烛火还未燃烧殆尽,馥郁奢靡的香气中,一个绝世美正倚在窗边的小沙发上小憩。
她的红色卷发如瀑垂落在雪白的天鹅绒披肩上,睫毛投下的阴影像蝴蝶停驻,唇色比最艳丽的玫瑰还要秾丽,她身形丰满,皮肤雪白,美艳得不可方物。
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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