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黄沙之中,两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缓慢地向前走。
布赛迪观察完周围的环境,合上手里的地图,“照这个方向继续走十公里。”
“十公里,”维拉揭开沾满黄沙的头巾,微微眯起眼睛,“有没有更近的路,我们的时间不多。”
“这是我能找到的最近的路,”布赛迪摇摇头,又补充道:“我手上的地图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没有画上的部分还没有被清理过,地面裂缝多走起来更费时间。”
维拉疲倦地靠在墙边,“嗯,有什么别的消息吗。”
“昨天早上,亚历山大进了数十辆的车队,或许是萨维里斯派来人把这些居民接走,”布赛迪开口道:“就在白沙离开的后一天。”
“怎么大的事情怎么现在才说,”维拉抱着手臂,“就算居民全都离开,温喻也不会离开这里,萨维里斯的小子也会跟着他,再加上他那帮跟班……”
“啧,还真是麻烦。”
从温喻嘴里得知那个真相后,她只思考了一个晚上,就安排全体白沙返回白沙漠,这里很危险,站在他们对面的人,绝不是普通人可以抵挡。留下的人越少越好,特别是她想寻找的东西,难免会触发一些问题。
“只要拿到那个东西,大胡子会没事的。”
“你反倒安慰上我了,”维拉苦笑着,“要是真的那么好找就好。”
“对了,指示的位置有没有改变。”
布赛迪拿出怀里的东西,那是一个小石头,上面用黑色的颜料,画出小小的太阳圆盘。
“希望有用。”
一道微弱的金光朝着不远处飞去,布赛迪对着地图比了一会,“位置没变。”
“我们出发。”
维拉带上厚重的头巾,她会在温喻之前找到大胡子,她会让大胡子亲口告诉她所有的真相。
距离他们不到几百米的地方,帕塞和温喻朝着相反的方向,顶着大风挪动。
“你非得这么急吗?”帕塞呸得吐出嘴里的沙子,一把抓住不断向前走的人。
一只银色的小猫从温喻的背包里冒出脑袋,帕塞下意识地避开,没想到直接一屁股栽进黄沙里。
“这,这是哪里来的猫?”
温喻挠挠小猫的下巴,“来指路的小猫。”
帕塞不动声色地远离他,就怕他包里的小猫突然袭击他。
温喻围着他们所在的地方绕了一圈,处在黄沙之中他们没办法准确的判断所在的位置,只能时不时地停下,依照建筑来判断行进的方向是否正确。
“到了。”温喻拍掉手里微湿的沙子。
“到了?!”帕塞夸张地环顾四周,背后是大风吹起的黄沙,面前是碧蓝色的大海,这里怎么看也不像是温喻所说的军事基地。
难道温喻能看见他看不见的东西?要是他也有这种能力就好了……
就在帕塞还没反应过来之时,站在一边的温喻突然撑着栏杆向下一跃。
“温喻!”
帕塞撑着栏杆向下看,预想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温喻正稳稳地站在小船上。
“你下次能不能先说再做,你要掉海里去了没人去救你。”帕塞学着他的样子向下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温喻向着船头走,声音被海风送到他耳边,“我和你说了,只是你一脸迷茫,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帕塞的脸又青又红,“你放屁!”
军事基地不在亚历山大港内,而是在不远处的小岛上。温喻看了一眼在床头玩水的银色小猫,细细地摩挲手里的钥匙,这里离港口这么远,小猫是怎么过去的。
连这么这多天没回来,难道军事基地真的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会是什么。
这座小岛被海啸席卷过,整个军事基地破败不堪,温喻借用钥匙打开被封禁的大门,即使被海啸冲刷地杂乱,也能看得出来基地原来的整洁。
或者说,没有一点面对灾难,应有的慌乱。
“这里不正常,不正常到在地震发生前,这里没有一个人。”
温喻看见门口的出行记录,能找到的记录停在五月二十三号。足足三十几天的时间,他不认为这里的人会这么久不出去,就算驻地士兵不出去,基地里管理员,食堂也该有应有的记录。
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反常到让人意外。
“温喻,你来看这个。”帕塞从外面进来,他的表情不是很好,把一红色的记事本递给温喻。
这是普通的日记本,它的主人是一个乐于记录生活的军官。前面几页都是非常正常的记录,天气,心情,甚至是食堂吃到的事物都写在里面。日期来到亚历山大港地震的前一个月,记事本的主人写到基地里来了一个新的军官,接下来他写的日记越来越少,有时候好几天才写一篇。
“他们用我的家人来威胁我,他们还怎么年轻,怎么可以剥夺他们的生命,怎么会有人相信这个恶魔的话!”
“这不公平,他们做这样的事情会上法庭……他们不能这么做,诸神会审判他们,让他们无法到达西方的国度……”
“没有人能掌控自己的命运,这些疯子要把他们的灵魂送给恶魔……”
“迟早会轮到我的,只是时间问题……一百个人不够,那就需要一千个人,一万个人,甚至整个亚历山大港。”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最后几页的文字,似乎就要穿透纸页,朝着温喻两人嘶吼。
温喻缓缓合上记事本,表情凝重,“看来我猜得没错,只是没想到他们也没有逃过这场噩梦。”
“这件事蓄谋已久,等回到开罗我会想办法查明这个军官的来历,”帕塞厌烦地皱起眉头,“勾结邪神,用活人来祭祀恶魔……我绝不会让这个人好过!”
温喻轻轻地摇动着手里的钥匙,“你带我到你找到笔记本的地方。”
银色的小猫自从以上小岛就跑得无影无踪,保存如此完好的记事本,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就被帕塞发现。
他的小猫就在这里。
正如温喻所说,帕塞是在桌子上发现的记事本,桌子被摆在一个角落里,地上满是泥泞的黄土。
“奇怪,”帕塞停在黄色的土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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