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郁真收回跨出去的那条腿,后退一步:“是。
小广王噔噔噔地跑回来:“公公,你是不是听错了?圣上那么喜欢我师父,会不让他进去。
刘喜笑道:“没听错。
小广王不可置信。
“那是不是预示着打我打的更狠了?
刘喜提醒道:“殿下,请您进去吧,圣上等您多时了。
小广王无可奈何,只得进去。
顿时,殿外只剩下刘喜和陈郁真。寒风凛冽,吹得人袍袖猎猎作响,陈郁真岿然不动。
刘喜:“小陈大人不若先回去吧。小广王不知要忙活多久呢,说不定圣上还要留他用饭。
陈郁真便回去了。在昭和殿将相关诏书文稿起草好,忙了还没有半个时辰,小广王就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他一五一十地和陈郁真说:
“皇伯父好像并没有生气,问了我几句功课。还说了知道我不是故意报复王大人的。毕竟许多人都吃了,都活蹦乱跳的。就王大人一个人吐成那样。哦,还说让我等他好后,好好和他赔个罪,我都应了。
陈郁真:“挺好。
小广王却更疑惑了,他盘腿坐在师傅傅旁边,托着腮:
“既然没有准备惩罚我,为什么不让人陪同我进去,好奇怪啊。
陈郁真说:“可能是准备吓吓你。
小广王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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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仪殿
错金螭兽香炉香烟袅袅升起,炉钧青金蓝八楞弦纹瓶梅花傲然绽放。
穿着一身五龙织金金黄龙袍的男人端坐在御座上,他手里是一叠厚厚的功课。这是刚刚小广王交过来的。
男人龙章凤姿,身形高大,他垂着眼眸,轻轻翻过一页。
小广王年纪不大,学的是常规的四书五经之类。这一页全是小广王默写的各种课文。他力气小,练字没多久,写的字总有些歪歪扭扭。也偶尔有些错字。
就比如这句‘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字写错了。它被朱笔圈起来,另外一个人在旁边批注了正确的写法。
那个人字写的极好,结构刚正,行文又有些飘逸,看着有几分颜体的影子。
满篇黑字群魔乱舞,这个朱笔写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就得‘寡’字异常显眼。
寡字后面仔细看还有一个极小的红点。皇帝都能想象到那个人批注完这个字后并未搁置下笔而是继续往下查找错误。
就在这个悬浮的空档笔尖墨水凝结落下了一个小红点。
刘喜在下方垂首侍立眼观鼻鼻观心时而能听到皇帝翻页的声音。可这次大殿却寂静了许久。
刘喜大着胆子往上看去。
皇帝怔怔仿佛在注视什么又好像在失神。
悠长的时光在他心间跳动皇帝沉默许久。他轻轻地这页阖过也没有了再看的心思。
竹帘掀开花窗半开凛冽的寒风忽而涌入。
风如尖刀持久而狠冽地刺到皇帝冷峻的面颊上嘶嘶作响男人眉目刚硬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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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陈郁真小心将花窗阖上。
伴随着咯噔一声花窗被扣紧舞动的风都没了踪影殿内重新恢复了温暖。
内侍们勤勤恳恳地打扫古董花瓶整座大殿焕然一新。
小广王问:“师父父你见过京城的花灯吗?每年上元时节元宵节那日京城街头巷口连绵不断的花灯像游龙一般。可惜我年纪太小了从前父亲母亲总不许我出门。”
陈郁真:“见过。很好看。”
小广王又问:“今年上元节你可以陪我逛花灯吗?”
陈郁真失笑:“殿下可以出门?只是就算殿下能出门臣恐怕也不好陪殿下游玩。”
小广王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他托着腮凑近陈郁真将自己头埋在对方手心里。
“为什么啊?”
陈郁真极为配合地摩挲他头发。他答得缓慢然而眉眼俱笑声音都是温柔。
“是……臣应该要陪表妹。那时表妹应当在京中常住了。”
小广王愣愣地抬起头来他从来没见师父这样过。
师父给他的印象从来都是收着的。他对人会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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