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回来复命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夜色幽暗,皇城红墙绿瓦、峥嵘宫殿已看不出轮廓。唯有一点烛光,透过窗格,浅浅地透过来。
皇帝已经沐浴过,换成了一身雪白中衣。男人懒散地躺在贵妃榻上,悠闲地翻着书。双腿交叠。
龙章凤仪、风姿卓越,举止优雅又贵气。
殿内鎏金异兽纹铜炉时而发出噼啪燃燃烧。内殿静谧无比。
刘喜悄悄进来,恭声道:“奴才已将今年的年礼都送好。各位大人们都不胜欢欣。
皇帝轻轻翻过一页书,‘嗯’了一声。
“户部尚书大人还说,明早有要紧事要和圣上您商量,请圣上拨冗。
“知道了。他淡淡道,“下去吧。
“是。
刘喜低着头,往后退去。
他其实心里还存着一件事,就是不知道该不该说。一向果断的他有些迟疑。他猛地收回了踏出去的脚,咬了咬牙,回去。
到了皇帝面前,刘喜开玩笑道:“说来,奴才今日去小陈大人家,还听到了一个趣事。
皇帝目光终于舍得从那本《梦溪笔谈》移出,他阖上书,抬起眼来:
“哦?
男人眸光并无任何实质意义,仅仅是淡淡看着他。刘喜却双腿发软,仿若走在钢丝绳上。
他尽量用轻松诙谐的语气讲:
“奴才去了陈家。却见小陈大人和白姨娘都喜气洋洋,奴才便问道‘发生了何事如此高兴’。圣上您猜,他们怎么说。
皇帝面无表情看着他。刘喜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怎么在这抖起包袱来了。心里升起后悔,还不如不和皇帝说呢。
然而骑虎难下,刘喜咧嘴道:
“他们说小陈大人的表妹,就是他的未婚妻,要提前进京成婚!
话刚说完,刘喜就察觉皇帝的眼神猝然冷厉起来。
他瑟瑟发抖,垂着头,后背顿时洇出了汗。刘喜咬着牙,时间过得无比漫长,皇帝目光威压太重,他恨不得现在就跪下去请罪。
皇帝嗓音低沉:
“你为何同朕说这些?
刘喜双膝一软,最终还是跪下了,他低声道:“奴才,奴才见探花郎高兴,觉得稀奇,便忍不住和圣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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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圣上不也是很喜爱探花郎么?”
皇帝居高临下的望着跪在地上的太监,他随手将书扔下。砰的一声,底下太监哆嗦了一下。
男人直起身子,将刘喜甩在身后,嗓音轻淡:
“深冬,地上凉,起来吧。”
“还有,朕的事,你若是再妄加揣测——”
皇帝低笑一声:“朕就活剐了你。”
珠帘哗哗作响,皇帝转进了寝殿。刘喜哆哆嗦嗦地站起来,抹了把头上的虚汗。见几个小徒弟正好奇的望着自己,刘喜低声斥责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伺候圣上休息!”
到刘喜这个地位,不用整夜伺候皇帝了。小徒弟他都调教好了,没什么不放心的。加之今晚过于惊心动魄,刘喜懒得折腾,很快就回屋休息。
这一晚上却没睡好,做梦做的乱七八糟,是圣上忽然转性,纳了五六个妃子,生了七八个孩子。
七八个皇子皇女闹腾的要命,个个非要去冰面上钓鱼,刘喜伺候伺候地心惊胆战,生怕小主子们掉下去,可一转眼的功夫,小皇子皇女们都消失了,小广王那个混世魔王大大咧咧的坐在冰面上,呲着嘴笑。
可若仅仅如此便罢了,刘喜崩溃地发现,那皇妃扭过身来竟然是探花郎那张清冷端庄的脸,正温柔地和小广王说着话。
皇帝在一旁含笑看着,仿佛他们是一家三口。
刘喜……硬生生被吓醒了。
睁眼便看到自己徒弟着急忙慌的推自己:“师父,丑时三刻了!”
刘喜一惊,忙站起来。
进了寝殿,皇帝刚起,男人立在堂下,身姿挺拔,眉目冷峻。
四五个太监围着他,皇帝内着中单,外换绛纱团龙袍,头戴皮弁冠,其上缀有五彩玉珠,前后十二缝,每皆嵌玉。腰束玉带、玉佩。
端的是雍容华贵。
刘喜从锦盒中取出圣上日常佩戴的那枚翠绿扳指,亲自给皇帝佩戴上。
皇帝收回手,淡淡道:“走吧。”
早朝大约上了半个多时辰。刘喜紧绷着地弦慢慢松下来。等回了端仪殿,皇帝换下了帝王衮服,换上常衣。
中间又不停地听官员们叙话,好容易才有了空暇。
男人坐在红木嵌螺繥大理石扶手椅上,靠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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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搭没一搭地翻书。
此时正好是日头最好的时候,大片大片的日光透过窗柩传过来。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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