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见皇帝对陈玄素不在意的模样,心中无奈极了。她又不能把女孩直接往皇帝床上送,太后倦怠地摆了摆手。
陈玄素只好直起身来,跟随着王嬷嬷下去。
陈玄素下去的时候,太后还专门看了眼皇帝,看他还是八风不动的样子,顿时**心。
罢了,罢了,自己已经做了当娘的本分。皇帝不喜欢就算了,日后等他遇到自己喜欢的再说吧。反正太后不乐意操心皇帝的床上事了。
疲倦涌上心头,太后道:“陈大人,你陪皇帝说说话吧。瑞哥儿,你跟我过来,咱们娘俩说说心里话。
小广王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陈郁真,磨磨蹭蹭跟着太后去了。
太后和小广王一走,殿内顿时空荡了许多,躲在帐帘后的陈郁真顿时显眼起来。
皇帝没看他,自顾自地盘腿坐在炕边上。几个小宫女飞快的端上炕桌,没过一会儿,一整套和田白玉茶盏就摆了上来。
茶杯小小地,极其精致灵巧,上面绘制着梅花图案,十分应景。
陈郁真坐在炕沿边上。二人一时相对无言。
刘喜端着茶壶给皇帝和陈郁真倒茶,幽绿茶水被盛在和田玉茶杯里,茶香氤氲,水汽蒸腾,将分坐炕边的二人隔开,看不清对方的轮廓。
男**掌握着茶杯,幽暗的目光注视面前的晃荡的水液。
“这是六安香片泡出来的茶,不知你是否喝的惯。
陈郁真轻轻抿了一口。他眼睫垂下:“喝的惯。
自上次一别,这次是二人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里。两人面色都十分平静,仿佛上次隐含着杀意的争论不存在一般,但他们谁都知道,有一根看不见的线在他们中间。
稳稳地将他们分成两端,再也不是从前的放松闲适的模样。
陈郁真肩背绷紧,平静面目是清冷疏离的双眸。皇帝眼瞳从他身上扫过,复又垂下。
皇帝手掌不知何时攥紧,青筋爆出。
过了好久,直待茶水变凉,他才慢慢松开。
“二月初朕要去太学讲史,讲义你准备好了么?还有小广王已被过继数月,其下又有数位近支皇室诞生,《玉牒》是否更正好宗室成员生卒、封爵信息。皇帝问起了政事。
陈郁真一板一眼地答:
“回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圣上,经筵中要讲的《大学衍义》臣已经写好了,只是尚未交给翰林学士查看。至于《玉牒》,前几日刚更正过一次。恰逢凉郡王的次子降生,已经添了上去。还有臣最近几月正在收集民间资料如《古今谭概》等供翰林院参考。”
两个人此刻完完全全就是君臣。
而且是完全不熟的君臣。
皇帝道:“《古今谭概》还罢了,《大学衍义》要尽快让翰林学士查看修改。”
“是。”
这话说完,殿内又陷入片刻的寂静。
陈郁真站直,他柔软的发丝垂在脸颊两侧,清冷的眼眸被遮盖住,一瞬间显得他有几分乖巧。
皇帝此刻终于能正大光明的打量他。
陈郁真眉目疏淡,安静专注,气质飘逸,衣摆如云。他这么看过去,完全是富贵窝里养出的清冷矜贵的世家贵公子。
那双清浅的眼眸,被收敛在浓密鸦睫下,宛若水晶般剔透,平静专注,像浸泡在水里的珍珠,清冷莹润,轻轻一眨就荡漾起潋滟水光。
陈郁真道:“已近黄昏了,臣也该告退了。”
皇帝沉默片刻。他望着垂首安静的那人,手掌不知何时又被攥紧,大红织金坐垫上锦缎被捏皱,捏散。上面的比翼鸳鸯纹再也看不清。
而那人依旧在平静等着。
“去吧。”
皇帝嗓音低沉。
他说:“这么晚了,你未婚妻怕是要等急了。”
平静的声音下,是令人窒息的森然可怖。
陈郁真行礼,转身离去。
殿内铺设了厚厚的地毯,踩上去声音闷闷地。闷闷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宫人们掀开帘子,青袍青年就要踏出门去。
“婚期订好了吗?”
背后忽然响起一道低哑的嗓音,像是在刀尖上磨过,嘶哑滚烫。
陈郁真低声说:“订好了。”
他嗓音清淡,让人想起在石缝中流过的泉水。
皇帝垂下双目,高挺的眉目鼻梁隐入黑暗中,眉眼冷峻,安静地令人心里发慌。
四周一片寂静,唯有茶水水雾蒸腾,模糊了皇帝一瞬间狰狞的面孔。
他问:“是什么时候的婚期?”
陈郁真答:“三月初八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