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冷的看着他,陈郁真报之以更冷的目光。
这次,是皇帝首先败下阵来。
“你想外放,陈郁真,绝无可能。”
陈郁真一下子转过头去,只拿乌黑的脑勺对准皇帝。皇帝叹了口气,问:“你就打算这样一辈子不和朕说话么?”
陈郁真:“臣不敢。”
“你说着不敢,但你已经这么做了。”
陈郁真抿着嘴。
皇帝将陈郁真身子转过来,顿了顿,他温声道:“阿珍,你心里的想法,朕也知道一二。朕在这里就把话和你说清楚了,外放绝无可能,但朕可以偶尔放你出去走一走。”
陈郁真抬起眼来。
他眼中有期待,顿时明亮起来,像一颗圆泽的黑珍珠,水润润的。皇帝亲了亲他的眼睛,从刘喜手里接过一份奏折来,递给陈郁真。
陈郁真疑惑地接过来,迅速地扫了一遍。
皇帝道:“今日朕刚收到奏报,有人状告承宣布政司左布政使顾葛礼枉愧天恩,**索贿、私吞盐税、克扣赈灾粮款。”
“顾葛礼?臣记得他在先帝朝时就很活跃了,好像先帝朝时,他所任的江南乡试科考场尚书爆发舞弊案,尚书张戈鹏还**他收**赂。”
“是。先帝很喜欢他,此事经调查后,发现纯属诬告。先帝就将尚书张戈鹏斩首。可二十年过去,又有人上书**他。”
皇帝望着陈郁真,含笑道:“他现在在山西任职。朕预备派大理寺少卿、左右佥都御史、锦衣卫指挥使等人去山西调查。大约一月便可来回。”
“阿珍,朕可以给你个机会,让你也同去调查。”
皇帝揉了揉他柔软白皙的面颊,低声说:
“朕不限制你的自由,而且给你你想要的东西。你想要做官,你也要让朕看看你的能力,如何?”
陈郁真漂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点点的光亮从里面散发出来:“……真的吗?”
像是被惊喜砸中,不可置信好运竟然会降临在手中的小孩子。
皇帝微笑:“是真的。”
陈郁真一下子笑了起来。他笑的很灿烂,很明媚。这段时间,他凄风楚雨太久太久,眼睛都木的,这是他久违的一个笑容。
皇帝怔然片刻,笑意更深了:“你看看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朕也是愿意为了你让步的。你是不是也应该为了朕让步?
陈郁真停顿了一下,在皇帝期待的目光中,不情不愿的被他抱了个满怀。
“想死朕了。再次抱着熟悉柔软的躯体,皇帝感慨万千。
陈郁真是两个时辰后走的,他走的时候,换了一套新的鸦青色官袍,刚沐浴过。皇帝望着他消失在宫道上的背影,目光沉沉。
刘喜小声问:“圣上,您真打算放陈大人出去?
皇帝挑眉:“为什么不?
刘喜尴尬笑:“奴才,奴才还以为您是想逗逗陈大人,好结束冷战……
皇帝转过身来,高大的身影随之坐在榻上,月光如水,倾泄进内室,把皇帝伟岸身影拉成长长一道。
“让他出去看看也挺好的。左右也不费什么时间,他若是有能力,朕也乐意提拔他。只是……
皇帝笑容带着些别人看不懂的深意,“只是,刘喜,你信么,朕有办法,能让他出去这一次,再也不敢出去了。
刘喜望着皇帝笑吟吟地样子,忽的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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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郁真回去后就精神抖擞、踌躇满志的收拾东西。白姨娘打开黑铁木衣柜,还吐槽怎么都是鸦青色的衣裳。陈郁真默默闭嘴,假装听不见。
什么澡豆、梳篦、换洗衣裳……准备的十分齐全。陈郁真有洁癖,白姨娘就翻箱倒柜的给他准备了一百张巾帕。
陈郁真捧着干净的、被叠的整整齐齐的手帕,像是抱住了自己最宝贵的宝物,埋在胸膛上,摊开手脚呼呼大睡。
次日,陈郁真并大理寺少卿、左佥都御史、锦衣卫指挥使等五人于两仪殿面圣。
陈郁真官职最低,站在最后。皇帝和煦的目光扫过众人,从他身上略过,笑意深了深:
“诸位卿家,一会儿你们就要启程赶往山西了。你们是京官,恐水土不服,做事谨慎为要。不过也无需惧怕,还有山西总兵李德木支应你们。
“顾葛礼此人奸诈,历经多朝。他手上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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