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闹大到现在,已经分明了。
陈老爷狐疑地从陈夫人面前扫过,又望向次子,劝道:
“这方法是极好的。好孩子,你身体不好,别动怒。来人,将白姨娘东西都送回来,若缺了什么,都去库房里补上。”
陈郁真默不作声。
小院子下人们又忙碌了起来。陈夫人看不过去,径直走了。走之前狠瞪了玉如一眼,玉如这才恋恋不舍离去。
白姨娘看看儿子,又看看丈夫,面上这才欢喜几分。
陈郁真却忽然推着姨娘去房里,直到白姨娘的目光看不到陈老爷才罢。
这一晚上乱糟糟的。陈郁真被风吹了许久,第二日就告了假。
倒让来找他玩耍的小广王扑了个空。
小广王没心没肺,陈郁真不在便自己玩去了。可老太后思念孙子,皇帝又不许他们见面,迫不得已只好拉下脸来找儿子。
端仪殿
皇帝正拿个铜签儿拨弄香灰,博香炉烟雾袅袅,云烟缭绕。
殿内燃着地龙,温暖如春,皇帝年轻健壮火气旺盛,于是刘喜便悄悄开了一扇隔窗。
皇帝玄色衣袍绣满赤金龙团纹,衣袖自然而然垂下,他神态专注,目若寒潭,龙章凤姿。此刻倒不像一个大权在握的皇帝,而是一个富贵闲人。
殿内十分安静,忽然一人悄悄走来。
刘喜小声道:“圣上,太后来了。”
皇帝挑眉:“哦?真是稀客。”
太后久居宫中,去端仪殿的次数却比去丰王府上的次数少多了。
刘喜补充道:“王华说,太后念圣上今日朝政辛苦,特亲手炖了燕窝鸡丝银耳汤。”
这汤是太后绝活,炖的鲜香无比。皇帝长这么大,也没吃过几次。
上方忽然陷入了沉默,刘喜垂着脑袋。
“请她进来吧。”皇帝漠然道。
太后约莫五十岁,鬓边带着几丝白发。她穿戴尊贵威严,目不斜视走了进来。
而在她身后,祥和殿大太监王华端着那碗正冒着热气的汤。
两人对坐在炕上。早有两个小宫女放上炕桌,炕桌上又摆了燕窝鸡丝银耳汤。刘喜盛了汤至冰裂纹碗中,放至皇帝面前,皇帝却没有动。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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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至尊母子对坐,却相对无言。
皇帝面色冷淡,把玩着那串檀木珠。
汤渐渐冷掉,最终还是太后按捺不住先开口:“圣上不尝尝这汤么,哀家炖了两个时辰。你弟弟嘴刁,说哀家手艺精进了不少,央着要尝。
皇帝扯了扯嘴角。
檀木珠被扔在桌上,皇帝忽然有些不耐烦。
“太后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
男人抬起清俊眉眼,冷漠道:“直说便好。
“好。太后索性也不和皇帝绕弯子,她身子微微凑近,急促道:“你要将瑞哥儿过继给广王,过给太妃。好,哀家同意了。可瑞哥进宫那么多天,哀家多次要将瑞哥接过来,你却不同意。那是哀家的亲孙儿,难不成以后都不能见面了么!
皇帝漠然。
太后胸口起伏,她继续道:“皇帝,哀家知道你是怨我……可那时哀家并不得先皇亲眼,若不是你被送到太妃处,哀家也不会被宠爱,进而生下公主和丰王。
“这么多年,你在太妃处。哀家面前只有这一儿一女承欢膝下。太后眼眶微红,“你怨哀家偏心。可是哀家和太妃,你不也是向着太妃么?
皇帝垂下眼眸,不知何时手心已被攥出了血。
他只是漠然看着。
太后生生泣泪:
“你说不想纳妃,哀家听你的。你说让丰王出宫分府居住,哀家也听你的。你说过继瑞哥……哀家最后也听了你的。
“可是齐哥,朱秉齐。哀家想亲自抚养照看孙子,你能不能听哀家的?
皇帝忽然站起身来,太后泪眼朦胧望过去。长子背对着他,昔日小小幼儿如今挺拔高大,面目变得她都快认不出来。
手心处血液滴落,落在大红地毯上,重复晕染了一层又一层。
皇帝下颌骨崩的紧紧地,手掌青筋绽开。他整个人如同绷紧了的弦,到了快要压抑不住的地步。
刘喜望见了滴落的血液,惊呼一声,就要过去。
皇帝却忽然大步往前走。太后看到他沉默决绝的背影,脑子嗡地一声,条件反射就要越过炕桌去抓他!
电光石火之间,一件重物落地,四分五裂!
皇帝缓缓望过来,只见那盛满汤的白玉冰裂纹碗已然碎了一地,炕床上、地面上到处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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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着汤汁,已经失去了凉气。
太后尴尬地站在那里,慢慢收回手。
皇帝眼眶微红,他沉默片刻,目光从太后身上一扫而过,抬腿就要走。
“齐哥儿!”
皇帝停住,却没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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