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露重陈郁真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扶起自己往自己嘴里灌什么。
眼睫轻颤他缓缓张开眼睛。
白姨娘披着一件单衣坐在他窗前手里拿着一碗醒酒汤正惊喜地望着他:“真哥儿你醒了。”
陈郁真头痛欲裂他记得自己还在陪皇帝喝酒喝了一杯又一杯然后便失去了意识。想来自己生生醉晕过去了。
陈郁真问:“现在是什么时辰。”
“三更了。”白姨娘道她吹散醒酒汤的热气“刘喜刘公公才把你送过来的我看你浑身酒气急得要命。答应姨娘下次别喝这么多酒了。”
陈郁真心中却起了一点疑惑。
他大约戌正时分醉倒怎么三更才到家
此刻却不好深究他道:“圣上有了兴致饮酒做臣下的不好不陪。”
白姨娘一喜笑盈盈道:
“圣上对你信重这是好事。打着灯笼找也找不到呢谁家还有这种体面能被圣上留下赐饭陪同饮酒还是被刘公公亲自送过来。郁真你以后更应该竭尽全力办差!”
想了又想白姨娘补充道:“别人请你喝酒你随便应付过去就得了。圣上让你喝你就尽全力的喝!”
陈郁真揉头越发痛了。
白姨娘急道:“怎么了再喝一碗醒酒汤?明天正好休沐你就在家好好躺一天罢。”
陈郁真却摇摇头。
探花郎披着一件冬衣悠长的目光从这间不大的内室划过。
这间二进院他们没住几天好多东西都未添置好显得有些空荡。看着这间内室他仿佛看到了陈府的雕梁画栋、重叠屋宇。
一想到陈家那群人还在安然地享受富贵陈郁真就胸口绞痛。
他闷声咳嗽这间屋子炉火不旺寒气逼人。白姨娘急得直往他身上堆衣裳。
陈郁真脸颊苍白他低声道:
“明日我就去陈府上去接妹妹。”
白姨娘仿佛被定住了她收回手那手还在细微的颤抖。
“好……等早上我就把那间空屋收拾出来来……放你妹妹的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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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
街面上没有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多少人,马车踏过街道,离陈府越来越近。
陈郁真拢着袖子,下了马车。
他立在屋檐下,门上‘陈府’的牌匾已经陈旧了些。
吉祥上前对门房道:“二公子回来了,还不赶紧开门?”
那门房从上至下扫了眼陈郁真,笑道:“不是分家了么?大公子说,二公子若要上门,必要打出去。”
“你!”吉祥气急。
门房昂头挺胸,似不把他们二人放在眼里。
陈郁真缓步上前,门房惊疑不定,他退后一步。
因休沐,陈郁真换了另一身青色袍衫。他长相清贵,一身书卷气。下人们虽都是大公子那一派的,也不敢将探花郎得罪到死。
门房咬牙,最终还是道:“请二公子稍候,小子先去回大公子。”
陈郁真垂下眼睛,点头。
过了好大一会儿,陈尧才施施然过来。他立在台阶上,居高临下,“进来吧。”
十足的倨傲。
陈郁真没去看他,径直和吉祥踏入陈府。
陈郁真要去府里的祭堂,那里存放着陈家先祖的牌位。当年陈婵儿幼年夭亡,陈老爷说什么也不愿意将**的灵牌放在祭堂。还是陈郁真据理力争,祭堂才增加了陈婵儿的牌位,享受香火供奉。
去祭堂的路上,陈郁真非常沉默。
他常常失神,又环顾四周熟悉的景色。那股子将人拒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感冒出了头,冰冷疏离。
陈尧不知为何,他也不走,反而在陈郁真身旁喋喋不休。
“二弟,你说若是婵姐儿顺利长大,现在也到了订婚的年纪了罢。唉,三姐儿订的是永宁侯家,现在母亲正着急忙慌地准备嫁妆呢。”
“也不知道,她嫁过去过的如何。我和三姐虽互看不顺眼,但做哥哥的,看妹妹过的好也开心。她若是早早溺亡,我还不知道要如何伤心呢?”
他咧嘴一笑:“幸好三姐儿没死,死的是婵姐儿。”
陈郁真从始至终都非常平静。
陈尧本以为陈郁真会暴起,会打他、揍他,可他如此平静漠然,让陈尧好像唱独角戏般,仿佛一拳打到棉花上。
陈尧面目狰狞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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