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西颜最后还是被她说服了。
他回了家,不知怎么心思总在躁动。惴惴不安的,阮西颜看向窗台的奶牛猫,它在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尾巴。
“饿了吗?”这是猫咪不耐的表现。阮西颜给它倒了点猫粮和冻干。距离小猫做手术也过去了一周多,阮西颜看它现在偶尔会爬高的书架,跳下桌角,伤估计好得差不多了。明后天可以试着带去医院拆线。
阮西颜喂了根猫条,站起身给路洱发微信。
【慢毛毛】:还好吗,不好意思啊「小八淋雨流泪」
约摸十分钟后,那头回了个没事。阮西颜还在迟疑要不要再多关心几句,那个猫影子的头像弹出来一条消息。
【11】:我洗了你的外套,今晚应该能干。我明天上课带去还给你?
他紧忙回复。
【慢毛毛】:什么时候都可以,我很方便
这条之后,那头彻底沉寂下来。第二天的英语课,阮西颜却没看见路洱出现。
上课铃结束了,他特意给她占的位上仍不见人影。阮西颜的心一直在吵,他摸进桌子肚,给她发了几条短信。
可直到下了课都没见回复。阮西颜越发紧张,低头想着给人拨去电话时,米娜老师下来,敲了敲他的桌子:“阮西颜,路洱今天不来了吗?”
“……我也不清楚。”
“她一节课都没来,也没跟我请假。不会是睡过头了吧?”米娜老师微微蹙着眉,“这孩子,不应该啊。我看你们最近走得挺近的,还以为你会知道她的动向。”
阮西颜骤然站起了身,椅子跟着趿动,发出“噔”的一下摩擦声。连老师都不知道,那问题可大了。
“老师,我去她家看看。今天的课先请个假。”阮西颜这个急遽,书包没拿就夺门出了,好像出事的不是路洱而是他。
公交车的一路上,阮西颜都在如坐针毡。旁边的婆婆看他满脸焦心的神情,关切地问道:“小伙子,家里着火了啊?”昨天的阮西颜还会笑着应合几句,今天已全然没有那个心思。草草搪塞了声,他眼睛紧紧注视着公交车窗外,算着还有几站能到。
大步跑到路洱家的小区,他慌慌急急地就飞上楼,敲开门。
开门的是路明毅。他刚在客厅打游戏,突然被开门声打断了思路,这会儿心情极度不善。路明毅上下睨他:“你是谁?”
阮西颜像被兜头浇了冷水,他清醒几分,嘴角勉强掬着笑意问:“……你姐姐路洱,她在吗?”
路明毅偏了偏脑袋,没好气:“在那个房间。”
“……”顾不得考虑闯进女孩子房间有多冒昧了,阮西颜猛地推开房门,“路洱?”
窗台延展出一柄晾衣杆,阮西颜一进门就看到了上边挂着的衬衫外套。他视线右撇,床上的被褥隆出一个低矮的包。路洱还在睡觉。
阮西颜走过去,看见她打开了眼睛,神色像还在睡梦中的惺忪:“……阮西颜?”她的脸还流着血似的红。
“老师上课没看见你来,就让我来问问。”阮西颜觉得她的脸红得太不正常,顿了顿,问,“你是发烧了吗,抱歉,让我摸一下。”
路洱今天大脑慢吞吞地转,她就垂着眼皮挨在床边。阮西颜伸手背贴了贴她的额头,温度好热,肯定是昨天掉水又淋雨,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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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烧了。”阮西颜瞬间自责起来,他主动说,“能起来吗?我带你去医院吧。”
路洱只觉得冷,她把蜷着的身子慢慢往被子里送了一点儿。发烧了连嗓子都变得又哑又轻,她说:“不用去医院。可以帮我拿药吗,谢谢你。”
“好。”这个时候不管路洱说什么,阮西颜都会答应她的。他走了几步,想起来还没问路洱药在哪里,他掉头回来,看路洱又睡下去了。乌浓的睫毛趴在眼皮子上,像被拔了羽毛的雏鸟一样,恹恹不振。
阮西颜有些不忍心叫醒她,记忆里隐约着提醒,他是见过药盒在哪里的。阮西颜在书桌里翻了翻,又在架子上搜了阵,可只发现了几包板蓝根。
“你家里好像没有药了。”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她好像又睡着了。
阮西颜没有叫醒她。他边开热水边思虑着,转头在外卖软件上,下单了一堆温度计、阿莫西林胶囊、感冒灵和感康。
等待的时间,阮西颜把那杯热水端给路洱:“路洱,药在路上了。你先喝这个。”他用手指感受了下水温,热水凉了一点,应该正好。
路洱肩膀扶在床头,她接过水杯,慢慢地喝干净。放下杯子时,脸色依然潮红得像裹着团火:“谢谢你。”
外卖员送上门了。阮西颜兴冲冲捧着那堆药品带给她看:“有药了,你看看喝哪个?算了……先量体温吧。”
温度计被夹在腋下。路洱头脑发晕,她看着阮西颜拆了感冒灵,要冲这杯药剂,又转头开了盒感康。
“……”路洱手抵在弯起来的膝盖上,她唇角微弱地动了动,“感康和感冒灵不能一起吃。”
阮西颜惊得脱手,那盒胶囊掉在地上。他挠头:“对不起……我不知道。”路洱没说什么,阮西颜最后冲了包感冒灵,给路洱喝。
温度计显示是三十九摄氏度。路洱喝了药又想躺下,阮西颜在旁忧心忡忡地望着人:“我在旁边守着你,还有不舒服跟我说。”路洱想说谢谢,但唇瓣翕动了几下,她把自己沉进了被窝里。
一个小时过去,路洱的烧始终没退。阮西颜终于坚持了一次主张:“我带你去医院。”
阮西颜打了车,路洱一会儿被他搀着走一会儿自己走。在医院挂号,打了点滴出来,都到了下午两点钟。
路洱一直在犯困,回家后就想着上床睡觉。阮西颜惦记着她还没吃午饭,想让她吃点东西再睡,路洱看他全程忙前忙后,就怕哪里没照顾着她的,有些想笑,就小小声说:“阮西颜。”
“什么?”阮西颜以为她有别的需求了,打了万分精神来听她说话。
“我是发烧,不是残疾不能自理。你不用这么担心我。”
这话让阮西颜愣了好愣,他似乎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从头到尾都在心急火燎:“……好,那你饿了叫我。你先休息。”
他带上了窗口晒着的衬衫外套。外套是灰白渐变色,阳光浸透衣扣衣缝,使整件衬衫都充满干净的味道。阮西颜搂在怀里,还捂得到上边阳光暖烘烘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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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西颜轻着手脚,掩上路洱房间门缝。路明毅刚好从自己卧室出来了,他高着嗓门喊路洱的名字:“路洱去哪了?她怎么还没做午饭?”
“……你姐姐她生病了。”听他这么肆无忌惮地喊路洱的名字,阮西颜眉头皱了些。
路明毅手指还在操纵着屏幕的游戏,他嚷嚷:“那谁给我做午饭?我饿了一中午,我妈让她给我做午饭。”他瞥了瞥边上的洗衣机,声音不满,“她今天也没洗衣服。我妈交代的事一件没做。”
阮西颜这下有功夫打量路洱这位堂弟了:“小朋友,你是不会洗吗?”
“会又怎么样。”路明毅压根不管,“这又不是我的活,而且有人干我为什么要干。”
阮西颜听了差点没给气笑。他比路明毅个高太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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