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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第135章 野弟弟

小说:

一对一历劫辅导

作者:

能能大火

分类:

现代言情

“小姐,夫人说了,这药得趁热,快些喝了吧。”

一碗浓黑粘稠、一看就苦哈哈的汤药,被秋莺郑重端了过来。

璃音凑口过去,刚沾着唇,就轻“啊”一声躲开了:“烫!”

可秋莺不为所动,一脸“这可不是你撒娇能解决的事”的凝肃神情,举碗就又要往璃音嘴里灌。

“是真的烫!”璃音无奈又好笑,刚那一下,嘴都差点烫秃噜皮了,这可不是假的,她从秋莺手中把碗接过,端正搁在案上,“秋莺,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你把药留在这,等它稍凉一凉,我自己会喝。”

秋莺紧抿着唇,看小姐笑吟吟的、似乎没一点心事的样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惴然。

她已听说了,宫中已正式开始挑选人祭,听闻此次星象难解,大人们聚在观星台,观测了近半个月,都未能测算出一个具体相合的八字。

不过就在老爷回府那日,他们终于模糊着、界定出了一个范围:这次天上想要的,该是个十月出生的女子。

小姐在十月初九日出生,再加上过往的惯例,要寻找十六岁以内、品貌皆宜的少女,两厢条件一结合,简直是高危中的高危!

好在八字未定,又有老爷和夫人四下打点,夫人的父亲执掌太医署,连夜送来了能假作孕脉的药。小姐只需乖乖服下几天,待核查的官吏上门,确认过脉象,将假孕坐实了,便可在筛选在册适龄少女的第一步,就将小姐的名字给划了去。

所以,桌案上这一碗黑糊糊的药,搞不好就是能救命的,半点马虎不得。

看秋莺拧眉不语,璃音心下稍动,只仍是笑:“事关我自己的小命,我拎得清,你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说着,把一旁站着的夫君拉了过来:“再说,不是还有夫君监看我呢么?”

也是,小姐虽有时行事诡僻,但在大事上向来是拎得清的,更何况是她自己的生死之事,想也不会乱来。

秋莺看了姑爷一眼,看到他慢慢向自己点了下头,心下稍安,又嘱咐了句“一会就喝,也别放得太凉了”,才拖着步子离开了。

待秋莺出了屋,璃音缓缓端起桌上瓷□□致的小碗,轻晃了晃碗中稠液:“夫君,你说这一夜之间,皇城里会冒出多少个像我这样,突然就有了身孕的小娘子?”

“听说太常寺卿家的小女儿,尚未婚嫁,竟也对外说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她眉梢微挑,似是颇觉有趣,“这事不管是真是假,若放在以前,必定都当做家丑遮着,半个字不许往外说。如今倒成了护身牌,恨不得拿个大喇叭,宣扬得满城尽知了。”

官家女子,婚前私通,还怀了个父不详的私孩子,全家不以为耻,反松口气,并自发在街头巷尾大肆传扬,若不是在这旱情肆虐的特殊时日里,真是想都不敢想的荒诞事。

在这凡世间,女子的贞洁,素来是被男人们宣扬得比性命还宝贵的。

但看来遇上真爱女儿的,在贞洁和活命之间,也很是知道该如何抉择嘛。

摇光闻言也轻笑了笑:“这次毕竟不同。”

璃音晃着瓷碗的动作一顿。

是啊,这次毕竟不同。

一般人祭,虽说死是逃不掉的了,但作为被选去献给神明的使臣,锦衣华饰,无上尊荣,都是给够的,死状更是整洁端肃,不会让人经历太多痛苦。

但这一次人祭,是为攘除旱灾而设。

旱灾,相比于其余的任何天灾,都是格外不同的。

自尧时,有十日并出、炙杀女丑、暴尸于山,从而果真求得甘霖之事后①,历朝历代,天旱求雨,便都沿行此“暴巫”之法。

所谓“暴巫”,也就是要挑选一个少女,训而为巫,在祈雨时,使其静坐于山顶之上、烈阳之下,活活炙烤而死。

运气好些,最后还能剩下一具被晒得皮肉枯瘪的干尸,倘若运气不好,半途衣物被烤起了火星,最后人被活活烧死的先例,也不是没有。

如此又惨又丑又煎熬的死法,哪个妙龄少女能接受?

又有哪个父母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受此酷刑?

和这比起来,未婚先孕,背后被人戳着脊梁骨喊两声“失贞淫/妇”这类事,简直就像背后挠了个痒,还能算得上可怕吗?

正因为死状太过折磨,不就连和自己“冷战”了近十年的阿爹,也四处为她奔走起来了吗?听说还正努力联系着“道上的朋友”,一旦假孕事发,就准备把她送去边远深山里躲起来。

璃音看着碗中汤药,笑了笑:“是很不同,这还是十年来,第一次见阿爹对我如此上心。”

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眼睛一眨,侧眸向夫君望了过去:“这药若是给你喝了,也能诊出孕脉吗?”

少女侧转而来的脸上充满好奇,眼中还满闪着不知该说是奇异、还是不怀好意的光采。

摇光面具下的长眉微挑了挑。

看了她一会,忽轻笑一声,缓撩起袍袖一点,将一截冷白的腕不紧不慢地向她递了过去,示意她来按。

璃音抿着笑,立刻放下药碗,从善如流地将指腹压上男人腕间,察看起他的脉象来。

这一摸,果然摸出了个喜脉。

简单的障眼法而已,夫君哄她玩呢,璃音当然知道,但还是笑得不行:“夫君,你有身孕啦!”

笑着笑着,支起下巴,又看着他问:“你们修仙之人,身体应该和常人不同了吧,那你真能怀孕吗?”

十六岁的人间少女,素来对世间万物都有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好奇心。

璃音是真的好奇。

但此问一出,夫君原本含笑的眼眸却倏然一滞,这是……她说中什么不该说的了?

……不是吧,难道真能?

思绪正胡乱发散间,男人微抬起眸,看着她,说了一句:“府里有人来了。”

璃音怔了下,旋即反应过来,是夫君感应到府中进了客人:“是核脉的人?”

可又觉得不应该啊:“阿爹不是说,核查的官吏,最快也要三天后才查到这里的吗?”

摇光神识外放,一面感应着,一面摇了摇头:“有三个人来,一家三口,看起来不像是宫里派来的人。”

说到这,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看向璃音的眸色渐转复杂:“三人中有个少年,你爹称呼他为,贤侄。”

璃音缓敛了面上笑意。

贤侄,一家三口……

她已大致猜出来人的身份,和他们此时来此的意图了。

果然,夫君下一句便是:“他们来找你爹商量过继的事。”

她的阿爹,想保她的命是真的,但万一保不住了,给自己另找个“儿子”的迫不及待,也是真的。

只没想到他当真就迫切到如此程度,八字还没一撇呢,等着被过继的“儿子”就先喊上门了。

白瓷小碗中的汤药已温热得刚好,璃音重新将碗端在手中,眼底掠过一丝略带嘲意的笑:“夫君,你知道林中相遇那日,我为什么那么着急,一定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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