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合谋
“你父亲的胃口如今是越来越大了。”
宋庭樾听了云芜的话,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他刚自豫王府回来,兀自挽袖去铜盆净手。
那个羊脂玉的令牌悬在他的腰间。
他看见云芜的眼神从上面悠悠掠过,语气如常回他的话,“他当然是贪得无厌的,不过他也说了,这次的事办完,他便将薛姨从大理寺弄出来。要不你就允了他吧?”
事关薛姨,她就变得不甚清醒。
宋庭樾取帕净手,抬眸看她,“你处处只想着她,就不怕我被你父亲拖了进去?”
这话不像问询,倒像是吃醋。
云芜能听出他话里的不满,自有法子来哄他。
凑上温香软玉的唇,拉着他拭完净帕的手搁去自己的腰间,是一搦细细的柳腰,纤细娇怯。
他眼神莫测,就势搂上去。
云芜从苏宅出来,日头已沉沉下了西山,伴随着粼粼马车声,暗处的拟舟跟了上去。
一切如同寻常,姑娘回府去书房见过姜海道便回自己院中去,途中还偶见了姜泽川,两人自是一段夹枪带棒,谁也不服气,最后是云芜更胜一筹,趾高气昂离开。
夜里也同寻常一般。
姑娘妆罢沐浴,早早便上榻歇息。
拟舟也同寻常一样,在屋顶寻个舒服的姿势抱剑倚坐着闭目歇息。
半夜是一声姑娘的惊叫声划破寂静惊醒了他。
拟舟翻身下屋顶。
那惊叫声凄厉中难掩惊慌,他自知事态紧急,径直上前推门进去。
姑娘闺房的门被骤然推开。
拟舟还未来得及踏进去,迎面便是一阵烟雾似的粉末朝他扑来,他满心惦记着云芜,躲闪不及,将这烟雾尽数吸了进去。
腿脚登时发软,神智也不清醒,倒下去的最后一刻他看见云芜站在房门后,平平静静看着她。
是迷迭香。
那足以将一个青壮男子迷晕的迷迭香,云芜没用在姜海道身上。
她早知那夜的计谋不会成,是以用的不是迷迭,是药效轻上许多的山慈。
为的,不过是迷惑他们主仆俩的眼。
拟舟以为迷迭香已被她尽数所用,自然也不会对她有所防备。
今日才能如此顺利。
豆蔻眼睁睁看着拟舟倒下去,她以袖捂着口鼻,吓得磕磕绊绊,“姑……姑娘……现在该怎么办……”
角门处有云芜花钱买通的人。
拟舟太重,豆蔻搬不动他,那人跟着豆蔻一同将人弄出去,外头有板车接应。
豆蔻跟昏迷不醒的拟舟一同上了板车,云芜交代,“这香药效重,他应该明日午时才会醒,你到时候不用管他,他自己会离开。你此番走了之后也不必再回来了。”
豆蔻听她安排点头,提着心问她,“那姑娘呢?姑娘你要去哪里?”
云芜看着两人坐着板车消失在夜幕里,转身关上角门,朝着正院去。
姜海道的院子只有他的亲子姜泽川可以不需通报随意进。
如今也是姜泽川屏退了外人,亲自从里头为云芜开门。
姜海道已经倒在了血泊里。
他对自己的亲子自然是没有防备,说话时也会放心转过身,将后背交予他。
未料姜泽川却会对着他出手。
那根白枝海棠的簪子是云芜亲手交给姜泽川的,“你用他弑父,届时传出去,旁人只当是我动的手,半点也牵连不到你这姜府大公子的身上。”
她为他担了弑父的罪责。
相对应的,他要给她姜海道的令牌,让她将薛姨从大理寺里带出来。
姜泽川令牌给的很爽快。
这也是罪证,云芜弑父夺令牌去大理寺捞人,确凿无疑的证据。
只是云芜接过令牌时不免有点好奇,“他死前有说为什么要对姜婉柔动手吗?”
她百思不得其解。
姜婉柔好歹是他疼了十数年的掌上明珠,昔日姜海道对她的疼爱云芜也看在眼里。
自有姜泽川将缘由告知她。
事情变故便是姜夫人自缢身亡那一日。
得了失魂症的姑娘无意闯进了姜夫人房里,亲眼撞见了自己的父亲残忍杀害自己的母亲。
她在那一刻瞬间清醒,立刻转身想要跑出去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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