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风南枝没有夸大其实,这应天行独子应长生,果然命不久矣,急的应天行不要掌门的风度,亲自登门恳求,求得还是比他小十几个轮回的晚辈。
虽然应天行为人狡诈虚伪,对这唯一儿子倒是真心实意。
但风南枝冷笑一声,丝毫不顾应天行与她父亲往日情分,那双英气的眸子,带着睥睨与嚣张,“应掌门,你疼爱儿子,难道我就不疼爱弟弟,你儿子修为低劣,耍的一手暗算偷袭的好功夫,和应掌门光明磊落的风气,截然不同。死了便死了,以应掌门的年岁,再生一个,也完全不是问题!”
这番话实在粗鲁至极,满腔嘲讽。应天行素有耳闻,这风追野养了个不知天高地厚,毫无规矩礼仪的泼辣女,今日才知,此女尤甚传闻。
他笑容几不可察地一僵,随即化开,显得愈发宽和,道:“风贤侄,你自在惯了,可以不管不顾。但一宗之主,行事却需顾及大局,考量后果。”语气微微一顿,依旧亲切道:“何况,贤侄拿出与悬天门彻底交恶的决心,当真是因为令弟?”
“你与不换的恩怨是非,我无心置喙。但若灵木仙尊知道,你这么多年对不换余情未了,又该做何想法?我劝风尊主尽早释然,方见天地广阔。”
听完应天行别有深意的威胁言语,风南枝只觉得可笑,堂堂悬天门掌门,狗急跳墙,妄想天开,以为这种逼迫,就能让她松口。
“应掌门,我们两口子的事,不劳您费心。还有那什么金不换、银不换,我早就忘得干干净净,你有这聊天的功夫,不如回去多陪陪你快死的儿子。”
在应天行旁边,一直没有出声的两位长老,一忍再忍,再忍不住,霍然起身,一人指向座上那言行狂妄的风南枝,斥道:“我掌门已是百般恭敬,千般宽容,你区区一个长春谷,怎敢如此狂悖无礼,不知天高地厚!!!”
乔鹤听出那大骂之人,正是脾气火爆,性格急躁的守剑长老。
有守剑长老在,说不定真会打起来。
既然来央求商量救人的事情,应天行为何要把急躁易怒的守剑长老带上,生怕吵不起来吗?!
悬天门这边暴起斥责,对面长春谷的长老也不甘听训,同样起身,互相指手画脚,奚落嘲讽。
场面逐渐混乱。
突听一声震天动地地大喝。
守剑长老“砰”地一掌拍碎桌子,接着纵身飞起,来到风南枝身前,朝她肩膀伸手一抓,怒气攻心,竟想强逼她松口救人。
风南枝自然不是吃素的,右手召出金钺,毫不留情横劈对方脖颈。守剑长老早看不惯她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态度,一个俗不可耐的敛财世家,也敢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
不召长剑,徒手接住她这强劲的一板斧,继而手掌用力一拧,那金钺从风南枝手中飞离,“铛”地一声,插进殿中的石柱中,嗡声争鸣。
风南枝呆住。
怎么可能,她的修为明明早就超过陈春木!
悬天门的应天行都不是陈春木的对手,应天行手下的长老,便更不可能打过陈春木。如此比较,她打败这个牛鼻子老头,轻而易举!
藏在侧殿的乔鹤,彻底看傻眼了,还真能打起来?!
鹿童焦急地走来走去,胡乱揪着白发,“我就说会打起来的,主人不在这,风仙师要被他们欺负了!!”
平日鹿童没少说风南枝的坏话,一提起她的名字,又怕又怒。没想到危急关头,他还会担心风南枝的安危。乔鹤道:“他们还得求仙尊救人,肯定不敢伤她,你有没有联络仙尊的方法,抓紧叫他回来啊!”
鹿童道:“我没有法力,不会千里传信。”
乔鹤想了想,从袖中掏出灵犀珏,默念师父的名字,不消一会,玉珏发出闪烁不定的红光,这表示那边的人在听。乔鹤立即将长春谷发生的事,简明扼要讲完,问道:“师父,你能联系到灵木仙尊吗!”
玉珏闪烁一下。
可以。
乔鹤大喜,以灵木仙尊的修为,赶回来还不是一盏茶的功夫。
与此同时,大殿内,守剑长老动作轻易,边将风南枝引以为傲的技能化解,并扔飞了她本命法器,劈风金钺。
风南枝一下子呆立原地,神色变化不定。
下方长春谷的长老手持各类兵器,一面围住应天行与另一位长老,一面目光愤怒的看向高座上站着的二人。两方僵持不下,气氛紧张,外面的弟子还不知晓殿内水深火热的局面,练武比剑之声,飒飒传来。
“你这又泼又蛮的大小姐!我们掌门看在长春谷谷主与你父亲的面子上,对你好言相说,你却话语粗鄙,狂妄自大,一再为难我们!若没有你教唆,这灵木谷主,怎么会见死不救,黑心肝的丫头,下手歹毒,我该替你爹教训一顿才好!”
风南枝技不如人,心中认栽。但守剑骂她品行恶劣,又反夸陈春木善良,气得她浑身颤抖,一双眼怒火滚滚,冷笑道:“没错,我就是坏,我就是狂!没有我松口,你看陈春木敢不敢救人!”
“你!”守剑抬掌欲劈,下方长春谷长老怒喝制止。被包围住的应天行,振一振衣袖,对众人微微一笑,又抬起眼眸,看向那血涌上头的守剑,神色狂傲的风南枝,“听闻灵木仙尊对风尊主,情意深重,矢志不渝,风尊主说的话,向来言听计从。”
风南枝目光讥嘲地看向他。
他语带惋惜,继续道:“灵木仙尊的深情,我们高山仰止。风尊主嫁的良人,也该珍惜才是。临出发时,不换曾和我说过,当日是他亏欠于你,亏欠灵木仙尊。百年的时间,什么恩怨,也该烟消云散了,这次来,不换特意托我,取回曾经送予你的一件信物。”
听到此处,风南枝脸眼眸骤缩,深色更冷,杀气汹汹。但她犹如困兽,只能狠狠瞪着应天行。
“他给我的东西,我早就扔到臭水沟去了,想要回去,自己去找好了,何必在这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于我!”
风南枝每每想起自己曾无可救药,不能自拔地迷恋过一个狂浪放荡之徒,恨不得一边以头撞地,一边狂扇耳光。
她梗着脖子反驳时,左手却不自觉护住腰间。
守剑长老身形如电,直取黑白双鱼玉佩。风南枝见玉佩被摘,双眼大睁,脸色蓦然发白,急喊:“你不准拿走它!”
守剑在她抢夺的一瞬,粗壮身形轻盈一闪,站定在大殿中央,大笑几声,道:“你这看碗里吃锅里的悍妇!怎么有了道侣,还留着旧情人玉佩,若是灵木谷主知道了,也不知会是怎样的神色!”
“你把它还给我!”风南枝怒气暴涨,手一挥,深插在石柱中的金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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