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命之交?此话一出,原本陆续散场的舞女和乐女都跟着顿足不言。
“哈哈,”崔臣换上那副极具标志性的狐狸笑,定言道:“什么命不命的,来了这文墨坊,便都把生死度之事外,只谈风花雪月便是。”
“扑哧。”楚立硕长的手指终于动了声响,他推说道:“不错,听闻林大当家此次前来,还带着新过门的娘子,到我府中终归不当。”
“嗯。”林胥舒展眉眼,浅声应了下来,余光似乎带些许不甘瞟向楚含笑的方向,他续言道:“娘子过了门,若有机会,定来拜访。”
“咳咳。”茶水突地滚烫起来,楚含笑又被呛了一口。
楚立悠悠起了身,扶整衣冠向着楼下走去,离开时还不忘留下一句:“两位当家,免送。”
楚立和林胥这番对话是全凭心意,没有一点猜疑之处,倒是楚含笑,自从他们对下榻之地做争论时,她的冷静就有些不设防了。
直到进入崔府,来到了自己的居室,她才慢慢缓过神来,这一场宴席,她着实是见到了大世面,两狼环视的大场面。
如今终于可以脱下繁重的男装,安下心来,舒舒服服地躺平在自己的小床上了,她呈大字铺展在床榻上,看着烛光的隐隐约约,看着窗外人影的鬼鬼祟祟,真是舒服啊……
等等,窗外鬼鬼祟祟的人影?
楚含笑一个激灵跳下床,收敛着脚步移向窗台边。窗外有一串不可言状的黑影,似乎是院子里飞扬的梅花树,但那中间细细的两个枝丫有显得怪异。
她翘起眼靠近窗纸,那黑影仿佛也在学着她靠近窗纸。忽地,楚含笑的鼻尖像是触碰到了什么温热的东西,她心中颤颤一抖,而后给自己鼓起:你看看你,见过大沙场的女公子,怎么能怕一团黑影。
她振作了声音,一个狐狸吼便喊过去:“来者何人?”
见黑影还在靠近,她心下一紧道:“不管你是不是何人,来了便是客。”
她脑袋一转巧言道:“既是客人,哪有叫客人拜访主人的,你速速回去,待明日阳间,我定来拜访你全家。”
那黑影听了果然开始远离窗子,楚含笑才开始放下心,下一秒,门户大开,黑影飕的进了屋。
被劈成两节的黑影分了开来,上面的半团黑影猛地扑进她的怀里:“大姐姐!”
楚含笑被惊地双手一震,看到怀中小女孩的鹅蛋脸后才破涕为笑:“你个小调皮,这么晚了还拉着你阿草哥哥来找我?”
阿草听到楚含笑的话,幽幽抬起头来,抚上玲珑的小脑袋,像是个小大人道:“小声些,别忘了我们来的目的。”
玲珑这才不舍地放掉了楚含笑,用手挡住嘴巴,小声道:“大姐姐,我姐姐让我来和你通信。”
楚含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她蹲下身:“玲珑,你说。”
玲珑眨巴眨巴眼睛,怔声道:“就是通信啊。”说完,她花眼微张,双手把阿草拉了过来,道:“阿草哥哥,姐姐拿给我们的东西呢?”
阿草点头作答,从身后掏出一把银色辉光递给楚含笑,显然就是冷画的贴身双刀,刀面之上还贴着一张白纸信。
果然是通信,她拿过双刀撕下信。透过月光反射出信中人的身影:
“小姐,以此刀假意刺杀崔王。”
“你丢失的东西,或许可以找到踪迹。”
字迹昂扬不屈,是冷画所写不错,但冷画是如何得知她在找血诏的?
再之,冷画向来不会让我受到伤害,更不会麻烦于人,就算身陷囹圄,也不该拿这套说辞给我。
楚含笑蹙眉道:“阿草,这刀是冷画当面交给你们的吗?”
阿草眼底黯淡:“不是,我们一到京城就被姓崔的带来了崔府,他一直把冷姐姐锁在院子里,这双刀是我们翻墙角失败时发现的。”
对着阿草的冷脸楚含笑也是见怪不怪了,自从她从花源回来之后,阿草便不像从前那般粘她了,怕是被林胥吓久了都不愿意讲话。
她握着手中的刀,好声气道:“那好,阿草你先带着玲珑回屋吧,记得,外面就算是有人打架都不要出来。”
楚含笑半眯着眼,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
阿草冷冷答“好”后,拉着玲珑便回去了。
“呼——”楚含笑摊手,叛逆期的小子果然是不好说教,她回房换好了便装,带着个面罩,轻功飞向林胥房间的方向。
轻功落下,她不着一丝痕迹地靠近窗子,鬼鬼祟祟地贴着墙角听着房内的动静,房内昏暗不似有人活动,寂静地像是没有人似的。
她轻忽了一口气,这般便好,也省得她还要多费心思和林胥解释,她轻开门扉,蹑脚探进去。
哪知就在她半个身子进去的同时,房内突然明亮了起来,随着而来的是一声洞穿脚底的娇气。
“啊!”
楚含笑的脸色乍惊,她回眸看向声音流转出来的地方,手上还空空地举着双刃。
林胥悠然转过身,打量道:“你这是,来救我?”
楚含笑嘴角微抽,不,我是来杀你。
她收起刀走过去,看着床上的香气四漏,心中无由来生出一丝窝火道:“林大当家好兴致啊,月黑风高夜也要这春宵一刻。”
林胥不再看床上的东西,转身背对道:“被子有问题。”
楚含笑靠近着一看却也没瞧出什么不妥,只觉着其中裹着的妙人妖娆天成,她道:“她怎么被你打晕了。这被子用料上等,花纹上等,有什么问题?”
林胥轻言道:“她也有问题,”他把楚含笑拉过来,“被子上有慢性毒,半夜而发,而她身上有迷药,至少三个时辰药效。”
楚含笑似懂非懂道:“所以是有人派她来给你下毒?那也说不通啊,她自己不会中毒吗,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何人会做?再说了,多了个大活人便多了分嫌疑,这不比单用一床被子更有疑点吗?”
她有条不絮的梳理着,全然没有发现拉着她的手有些松动发汗。
林胥话音浅浅道:“毒不在被子,玉灯盏。”
楚含笑听了松开他的手,兀自走到床边的玉灯盏,果然,里面的油星散发出一股别样的味道。
她问道:“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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