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登时钟鼓齐鸣,乐声激昂。
雪清河在祭坛前站定,风扬起浅金色的发丝,身后衮冕曳地,垂旒若浮云般飘逸,猩红长袍在天光映照下赤烈如血。
他高居于上,下方是伏首的群臣。仅一个背影,便流露出至高无上的皇权与威严。
眼前之景令千谕微怔,他敛眸思索,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黛安娜见千谕锁眉不展,问道:“怎么了,有问题?”
千谕沉吟半晌,最后摇摇头,“没事,可能是我过于多虑。”
黛安娜闻言,拍了拍千谕的手背,“别担心,一般不会有人来试探我的魂力,你很安全。”
千谕轻声道:“但愿如此。”不知为何,他始终有种淡淡的不安。
典礼仍在继续。
“祭祖,拜。”
雪清河双膝及地,缓缓行礼。
谢裕春瞥了眼跪在地上的雪清河,声音不咸不淡,“礼成,授冠。”
宁风致徐徐而至,他接过身旁侍从呈递的华贵冠冕,用魂力将雪清河扶起。
“今天之后,你便正式成为一国储君,肩负起帝国的未来和命运。还望你能时刻保持敬畏之心,以天下为己任。”
“谨遵先生教诲。”
雪清河垂首而立,宁风致替他取下陈冕,将璀璨星冠轻置于顶。
“祝你将来能成为一位伟大的君主。”
雪清河含笑而语,“谢过先生。”
谢裕春看向两人,见宁风致颔首,随即朗声道:“冠礼既成,大任始及,储君立志,以待明时。”
雪清河转身,面向宗亲、群臣。
“天斗屹立万载,与历代帝王息息相关。今日,我为国之储君,倍感责任重大,定将竭尽全力,习先人之智,秉持正义,顾念民生,为帝国辉煌贡献我的一切。”
众人齐声道:“太子千岁。”
“礼毕。”
谢裕春宣布完成后,便转身欲走。
雪清河见状,连忙出声,“还请前辈留步。”
谢裕春隐隐有些不耐,“何事?”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父皇昨夜昏厥,至今未醒,皇宫内的医师皆无良策,晚辈斗胆请您治疗一二。”
谢裕春挑眉,“雪夜倒了?”
雪清河颔首,“是”
“这还不算大事。”谢裕春饶有兴趣的看了眼雪清河,挥手示意,“既然如此,带路吧。”
“前辈请跟我来。”
两人下了祭坛,身影很快消失在宫院殿宇之中。
顿时,人群中传来纷乱的议论声。
“太子殿下就这么走了?”
“嘘,小点声,亲王殿下还在这站着。”
“后面那人是谁啊,今日为何不是陛下前来主持仪式?”
“那位是灵春斗罗。”
“竟是他,他不是先帝的……”
“慎言。”
就在众人隐有躁动时,一名礼官适时开口,“还请诸位大人移步宴侍厅,晚宴将开,太子殿下稍后便至。”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最终陆续离开皇室宗祠。
千谕临走时,看了眼雪清河和谢裕春消失的方向,掩在衣袖中的手指微动,随即他便顺着人群向宴侍厅走去。
无人发现,有一抹白影自其袖摆掠出,朝着两人飞速跟进。
仪式在申时举行,完成后已是黄昏,落日余晖笼罩着这座皇宫,光芒不及之处,皆是深渊。
谢裕春跟着雪清河一路行至养心殿,进入庭院后,他不禁驻足。
眼前的景色与记忆中相差无几,可在这里等他的人,已如片片昨日之花,落入时间洪流中,凋亡消逝。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谢裕春闭目,不愿去窥探心头溃烂的伤痕。
雪清河察觉谢裕春的异样,垂眸掩去眼里的戏谑,他恭敬道:“父皇就在殿内休养,晚辈先行告辞。”
“嗯。”
待雪清河离开,谢裕春拾级而上,他推开殿门,入眼是道道安神香袅袅萦回的烟丝,屏风之后,便是牍案、席座、龙榻。
散落的床帷遮住了雪夜的身形,耳边只能听见轻浅迟缓的呼吸声。
谢裕春缓步走近,抬手拨开帷幔,一张惨白无生气的苍老容颜映入眼帘。
作为治疗系封号斗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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