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本宫冒昧之言,冲撞崔姑娘了?”
太子即刻离座,竟然向雨桐拱手致歉:
“是本宫言语不慎,唐突了崔姑娘。本宫向来心直口快,虽是肺腑之言,但若有冒犯,还望海涵。”
雨桐福了福身,离开时,太子紧促的话追过来:
“崔姑娘!若私运军械的主谋不现身,镇抚司无法向陛下交差,恐怕会用极端手段。届时,只怕本宫也护不得尊亲。”
“姑娘若知内情,可向本宫陈言,本宫即刻放尊亲回家,以免姑娘牵挂。”
雨桐止步回头,神色未变,却透出凛然:
“雨桐知父亲明善诚身,规行矩步。若真有人让他做违纪之事,他断然不会答应。”
太子眸色微明:
“若有人打着你的名号,利用尊亲的爱女之心,哄骗他做的呢?他或许......是被人利用了!”
“崔姑娘,陛下命镇抚司三日内定案,若无新证据,尊亲及兄长三日后就会被问斩。”
“姑娘若想起什么,可随时来找本宫。”
雨桐的心顿时缩成一团。
三日内,慕容熙是回不到京都的。
她脑中闪过崔氏家族被押上西市处斩,哭爹喊娘的凄惨情形,两腿发软。
“殿下,”
雨桐稳稳心神儿,试探着求道,“可否允准我去探视双亲一次?”
“这个不行。”
太子显得颇为为难,“按律令,重案疑犯是不能跟外面人有接触的。”
“不过......明日镇抚司就要过堂审案,你可以扮成本宫的随从,在侧厅旁听。”
这样倒是能看到二老,也能了解一点儿案情。雨桐忙谢过,离开了茶楼。
太子望着雨桐的背影,眸色深沉如渊,波光诡谲。
次日,雨桐着亲随服装,随太子身后,进到镇抚司。
这里竟然有许多全副武装的禁军,五步一岗值守,还有诸多背着**匆匆走过的弓箭手。
雨桐暗自吃惊。
镇抚司的校尉、力士为数不少,已将这里看守得如铁桶一般。不知为何,特意调这么多禁军在此戍卫。
镇抚司公堂连着一个套间,窗子对着公堂,已收拾整洁,备好了茶。
窗帘后,太子请雨桐坐下,旁听审讯。
铁镣声“哗哗”响,雨桐揪心,从窗帘缝隙里往外看,见父亲一夜间苍老很多,往日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
拖着沉重的锁链,他每往前走一步都很费力,可他却无暇自顾,侧身看着紧随其后的崔夫人,眸底都是心疼和无奈。
看到娘亲憔悴的容颜,雨桐禁不住潸然泪落。
“啪!”
惊堂木重重落下,声音震响在整个公堂:
“崔砚,你私运军械,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还有何话说?”
父亲辩驳,可镇抚命人呈上了“缴获的军械”,还有商队里被收买的伙计作证,他的辩驳苍白无力。
“崔砚,铁证如山,不容你不认!若你受人指使,只需供出指使之人,本宫便放你们出去,不再追责。如何?”
崔砚面容有愁苦之色,态度却不亢不卑,坚称是被人陷害,并无指使之人。
“既无人指使,我劝你认罪画押,免受皮肉之苦!”
镇抚变了脸,
“镇抚司刑具的厉害,你不会不知道,就算铁骨壮汉,也得骨断肉烂!”
他瞥一眼身体羸弱、跪在旁边摇摇晃晃的崔夫人,眼神冷酷狠戾:
“崔砚,听闻你与夫人伉俪情深,你应该不想让夫人受你连累吧!看她这样子,只怕一个刑具上身,就命丧九泉了。”
崔砚明显乱了阵脚,神色凄惶道:
“大人明鉴,贱内只料理家务,从不过问行商之事。还望大人莫要牵连无辜。”
“哼!”
镇抚面色阴冷,
“私运军械之罪若坐实,你崔氏满门都不保,包括你两个儿子!你不为自己考虑,总不能成为崔氏的罪人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官劝你招出幕后之人,以免身体受苦,全族诛灭!”
声音冷厉,像是来自阎罗殿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崔砚仍辩称被诬陷,镇抚便怒道:
“本官好意相劝,你却执迷不悟。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给他上‘灌铅刑’!”
不多久,校尉提着一铁桶熔化的铅进了公堂,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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