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冷清的王府主院儿,似乎通人性似的,流动起欢乐的气流来。
今日的正房里烧着龙凤喜烛,慕容熙脸上染着粉霞,将失而复得的雨桐拥在怀里,心里生出无限感慨。
自从那年弄丢她后,他十几年的苦苦追寻,午夜里的噩梦,他找到假若薇时的激动......如数家珍般,他一股脑都讲给雨桐听。
他要求雨桐讲这些年的经历,事无巨细,不能漏过一个细节,所有的悲喜愁嗔,都得一一讲给他听。
雨桐心里五味杂陈。
为家族洗冤的沉甸甸的重负,让她不容有丝毫掉以轻心。何况,慕容熙的话真假难辨,她绝不会轻信任何人。
慕容熙回想到雨桐的经历,却是欢欣鼓舞的。
崔砚夫妻对她无限娇宠疼爱,给了她最好的教养和家的温暖,没让她受丝毫委屈。
“你跟岳父‘沆瀣一气’,岳母有没有不高兴啊?对了,那次你将藤条扔进河里,后来岳父有没有再买一个回去?”
床榻那边静悄悄的,这次,雨桐没有回应他的话。
慕容熙察看,发现她睡着了。冰肌似雪,长睫低垂,形成一个格外好看的弧度,樱唇若丝帛般映着光泽,很是勾人。
他将唇凑过去,想要亲吻,快触到时又忍住,怕吵醒了他的若薇。
“若薇,我的可人儿,终于又拥有你了!”
他轻轻抱住,相拥而眠,蜜一般的汁液将他的心包裹。
次日,雨桐让膳堂熬好了一罐养生粥,亲自给慕容羽宸送过去。
他因祖母过世丁忧,据说闷在府里从不出来,情绪低落。
看到雨桐过来,他眸色一亮,起身让座,还打趣道:
“雨桐,听说重阳节时,你我在桃园苑约会,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见慕容羽宸开玩笑,雨桐忍俊不禁,将养生粥放在桌上,盛出一碗先凉着,向他讲述了那天的事。
在讲到真假慕容的差别时,少不了对慕容羽宸的赞誉之词。
“哪里,过奖了。”
慕容时而回应一声,耳尖微红,略显苍白的面容,眉眼间染上一抹红晕,更增添了他的矜贵高雅之气。
粥放得温和时,慕容也为雨桐盛出一碗,说:
“这么多的粥,我一人喝不完,你也喝些吧。”
冷不防院外脚步声急促,人未到,声音已先传过来:
“什么好东西,皇叔给我也分些,怎可厚此薄彼?”
雨桐清楚慕容熙的来意,微微勾了勾唇,心说:他能别这么丢脸嘛?一罐粥而已,这也来抢。
“好香啊!”
慕容熙朝慕容羽宸一拱手,眼睛却直勾勾盯着雨桐面前的粥碗。
“我今天急着上朝,到现在都没用膳,正饿着。我尝尝。”
他端起粥,呼噜一下见了碗底儿。
“味道可真不错,我再来点儿。”
慕容熙话音未落,就眼疾手快地又盛出一碗,又“呼”地一扬脖,碗又空了。
他却依旧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饿死鬼托生的嘛?
雨桐好无语啊。
她跟慕容熙一起回去时,慕容熙还假惺惺地夸赞她的粥熬得好喝。
“不就是看不得我给皇叔送粥嘛?”
雨桐毫不客气地揭穿他,
“皇叔是为救我才伤成这样的,我送些粥聊表心意,不应该吗?”
被雨桐揭穿心事,慕容熙脸微烫,却板起脸假装正经道:
“送粥当然是应该的!我哪里看不得?我也希望皇叔早点康复啊!要不这样:我让宫里御膳房做滋补粥,每日给皇叔送过来,直到皇叔完全恢复为止。就这么办!”
当即他就唤来亲随,拿上他的腰牌,到宫里传话去了。
他心说:这样雨桐就不用过来了。他是真看不得雨桐跟慕容羽宸在一起,心里酸涩得难受。
“雨桐,丁香花开得正好。我陪你到丁香园去看看吧?”
慕容熙说着,将手臂伸到雨桐腋下,抱起她塞进马车,跟着也上去。
马车在靠近镇北将军府的背巷里停下来。
青玉厅里,慕容熙点了香,让雨桐跟他一起跪下来,给逝去的人行了礼。
然后,他牵着雨桐的手,一个院落一个院落地走一遍,跟她讲小时候在这里发生的事。
穿过一个个小门、过道,他们到了丁香园。
月白的、浅紫的丁香花,开得密密匝匝,一大片一大片像空灵的云朵,映衬得绿叶更清新,香气淡雅沁心。
花木不知人事,在沧桑破败的园子里,开得如此鲜妍。
见雨桐对着花走神儿,慕容熙轻轻握住她的手:
“雨桐,你放心,我迟早为镇北将军洗雪冤屈。为此,我苦心准备了十多年,手里已经有些底牌了。”
真的如他所说吗?
暖意浮上雨桐心田,但她面上仍波澜不惊,淡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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