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染红了青石板路,腐朽的死亡之气在空气中弥漫着。
富察慕眼神中的轻视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凝重,征战沙场多年,这样的拒马步卒他还是首次见到。
阵前已经有三千精骑列阵完毕,这是入城的全部羌骑,也是破阵的最大希望。
马背上的羌兵跃跃欲试,紧握枪杆,眼眸中有杀意在缓缓升腾。
“**原的儿郎们。”
“在!”
富察慕抬枪遥指前方,朗声怒喝:
“都说陇西重甲战无不胜,人挡**,可**原男儿都是天下一等一的铁骑,难道还破不开区区一座拒马阵吗?”
三千健儿怒目圆睁,回应他的是三声怒喝:
“杀,杀,杀!”
以骑对步,可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呼。”
富察慕提枪前指,怒吼一声:
“给我杀!”
“轰隆隆!”
数千骑纵马出阵,冲锋如雷,战马嘶鸣,铁蹄声震耳欲聋。最前排的骑兵压低**,已经做好了凿阵之姿。街道并不算狭长,骑兵一出阵便已经将速度提到极致。
“全军拒马,准备迎战!”
“轰!”
战马汹汹而来,前排一百悍勇纵马出阵,率先加速,狠狠撞向敢当营的盾墙!
“杀!”
“砰砰砰!”
“铛铛铛!”
战马撞上巨盾的瞬间,骨裂声炸响,前排骑兵连人带马被震得倒飞出去,钉刺戳得马蹄鲜血淋漓,战马哀鸣着翻滚,血腥骤起!
一名羌兵还未来得及出枪,便从马背上掀了出去,两杆**当空刺来,捅穿胸膛,血淋淋的尸体就这么晃啊晃地挂在半空中,分外血腥……
“刺!”
“稳住阵型!”
一声令下,盾墙缝隙间骤然刺出无数**,寒芒闪烁,如毒蛇吐信。冲得太猛的羌骑根本来不及勒马,战马胸膛被洞穿,鲜血喷溅,染红盾面。
激烈的对拼撞阵,靠着**盾牌的坚固,许多羌兵皆人马挂尸而亡。
但拒马步卒同样不好受,战马强劲的冲击力震得他们浑身发麻,有的人直接臂骨尽碎,踉跄倒地;有的人被战马震碎胸口,吐血而亡……
骑兵撞阵,步卒拒马,双方倾力死拼。
石敢握着一杆精铁**立于阵中,接连捅死两名敌骑,半边甲胄都被鲜血给染红了。
一名羌兵千户谋克远远就注意到了石敢,怒目圆睁,策马**杀来:
“陇贼,纳命来!”
“驾!”
羌兵千户也算是骑术精湛,双腿一夹,战马前蹄便高高跃起,刚好踩在盾牌表面的上沿,连人带马腾空而起,径直跃入阵中。
人还在半空中,他手中**就捅向了石敢,石敢面色冷厉,竟然没有格挡,只是微微一侧身,任由**滑向自己的前胸。
“刺啦”一声,枪尖擦着胸甲划出一连串的火星,却未能破甲而入,羌兵千户蒙了一下,这甲胄好强的防御力,这样都破不了甲?
也就是错愕的瞬间,石敢出招了,双手紧握枪杆,狠狠往半空中一砸:
“砰!”
强劲的力道顺着枪杆倾斜在其胸膛,羌兵千户只觉得有千斤重砸在自己的胸口,一口鲜血狂喷而出,砰的往地上一栽。
浑身颤抖、目光昏暗的他只能看见石敢的右脚踩住了自己,一柄弯刀高高举起。
羌兵千户瞳孔一缩,惊慌尖叫:
“不,不要!”
“噗嗤!”
刀锋滑过,硕大的人头滚落在地。
石敢一手**,一手握刀,宛如杀神仰天嘶吼:
“敢当营!”
“死战!”
……
“全军进攻!”
“给我杀!”
“踏平云阳关,斩敌将首级者,原地官升三阶!”
“铛铛铛!”
双方激战,嘶吼声彻夜不绝。
五千敢当营在主街力扛上万羌兵的猛攻;几支合成军一面坚守城头,一面与入城的羌兵展开激战。
羌兵虽然大举入城,但战线一直被维持在城墙附近,数以万计的军卒在这里展开了激烈的拉锯战,每一分每一秒都有生命在快速流逝。
天光微亮时,战斗还在继续,但云阳关已化作人间炼狱。
长街两侧、城墙内外的尸体堆积如山,鲜血在青石板的缝隙间蜿蜒流淌,就像是一条条暗红色的小溪。断枪残旗斜插在尸堆上,被晨风吹得微微摇晃,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垮塌的城墙边缘还有几处残火未熄,黑烟盘旋升腾,焦臭的尸骸味混杂着血腥气,令人作呕。
墙角下,一名重伤的陇军士兵倚着断壁,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出大股血沫。他身旁倒着三名羌兵,其中一人的手指仍死死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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