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我,哈代、济慈、拜伦、狄更斯、康拉德、奥斯汀、布朗特姐妹甚至莎士比亚都在地狱,对了,王尔德也在,他来了之后搅基的风气更盛行了,不过挺好的,反正我们在下边也没什么事做。写作?哦,不不不,他们决不让我们写一个字,不是说了吗,我们就是因为写东西才下地狱的。任何一个胆敢写故事的人都得下地狱,那种人简直是废物,流氓,罪大恶极。我?我也是罪人,正忏悔呢,打算将来有机会当个国会议员或者销售经理什么的。先不说地狱了,反正和伦敦那块差不多。我租了这副身体跑上来是有重要的事找你谈,啊?怎么挑这么个奇怪的长相……这个便宜嘛……不管了,请听我说说我的请求,务必告诉我你知道的有关这个图案的所有事情。”
在格勒厄姆最豪华的房子里,马克吐温指着一枚徽章,对汤姆索亚说了一大串莫名其妙的话。汤姆索亚厌烦的瞪了她一眼,撇了撇嘴。
“哈克,你从哪找来这玩意?”
“呃……墓地。”
“埋回去。”汤姆说完径直走向楼梯。
“慢着!”马克吐温以前所未有的敏捷跳过桌子,拦在汤姆面前,“求你了,告诉我对你没什么损害,就看在……我写了你们两个的份上……”
“玩去。”
“慈悲一点,我的孩子,杰克逊岛、贝琪、山洞里的宝藏,我给你的还不算好吗?我只求你告诉我几句话,这对地狱未来十年的经济发展特别重要。”
汤姆的目光里窜出两点细小的火苗,她不想和马克吐温说话,转身对哈克吼道:“把这个满口谎言的疯丫头弄走!”
马克吐温听了很不高兴,正义凛然的反驳:
“汤姆索亚同志,假如您自己不说谎,对谎话怎样说的一点知识都没有,您怎能说我是说谎呢?只有在这方面经验丰富的人,才有权明目张胆地断定别人说谎。”
“够啦!”
汤姆索亚抓起自己仅剩的耐心丢向马克吐温,耐心撞在墙上,碎的一干二净。
“图案的秘密是我们俱乐部的成员才有权知道的,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告诉你?”
“那就告诉我吧。”哈克积极举手。
“你?”汤姆索亚的心情好像更差劲了,冷不丁抓起放在桌上的徽章放进自己的衣袋,“我想起有个人还没完成他身负的重任,徽章我先收回来。”
“什么?你这个出尔反尔的——”
“怎么样!”
“收!”
抢在国际形势恶化之前,马克吐温一声断喝,打断了一场局部战争,她拿出联合国安理会的气魄,对两个举着坐垫蓄势待发的元首下达了停战令。
“好吧,初来乍到就打听你的秘密,还一点说法也没带,是我马克吐温失礼了,不如做个交易吧,我知道你要哈克去做的事,我来帮他完成,然后,作为一点小小的奖赏,你允许我效忠你的俱乐部,告诉我这个图案的情报,好不好?”
汤姆对马克吐温充满自信的样子很不买账,但又想看看她和赤龙帮的交锋,更想欣赏一下她被打败之后的狼狈样,经过一番心理斗争,终于嘲弄的握了握马克吐温的手,达成了这项协议。
对此,马克吐温感慨的说:“您太明智了。”
汤姆回话道:“遗憾得很,我不能用同样的话回答你。”
“那没关系,你可以像我一样说假话。”
一旁观摩的哈克,仿佛看到一大片不祥的晦气云,从窗口飘进来。
汤姆扣留了路菲作为玩伴,把另外两个扬言要执行计划的人请出了宅邸。
从汤姆索亚家出来,哈克愁容满面。
“真不明白她干嘛和你不对付。”
“我想我明白。”马克吐温调侃地笑着。
哈克领会不了笑容的意思,倒是马克吐温这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使她忧心忡忡。
“你有计划了?”
“十戈也没有,我们去上次你受害的空地看看。”马克吐温依旧喜气洋洋。
她们来到空地附近,哈克藏在一面围墙后谨慎地探了探头,空地上果然有三四那天参与“滚筒洗衣机”行动的人,不过领头的“库伊拉”却不在。
哈克弓背猫腰,紧贴墙壁,无可奈何地握起拳头。
“就是那帮人,好像领头的不在,要是我能用魔法的话,从这个角度发射一个跳骚聚集咒倒不错,可我们别说不能用,连魔杖都没带,要怎么……”
哈克说话间看到有个人向不良少女们走去,那人一脑袋亮闪闪的头发,很眼熟。哈克回头一看,身后空空如也,这才确认走上前的那个家伙是马克吐温,她紧张地把拳头塞进了嘴里。
不良少女们站起来,把马克吐温围在中间,挡住了哈克的视线。
哈克想上前看看,但半天迈不动步子,她听见空地中一群人说着什么,离得太远,只能断断续续听见几个字。那些字眼里,医院这个词令她尤其不安。
她想捡点什么东西,形势一有变化就冲出去救援,可还没等她选好木板还是晾衣杆,马克吐温已经挥手和那帮不良少女告别了。
那群人眼神里充满狐疑,但马克吐温至少是安全的。
她带着哈克,往一条陌生的路上走去。
“怎么办到的?她们没打你。”
“为什么打我?我又没嘲讽。”
“可她们打我。”
“让你嘴欠。”
“可是可是……”
马克吐温告诉哈克,作为一个有资格下地狱的作者,她在聊天上的技能点不是白加的。干这事最重要的是礼貌的语气与和善的笑容,要是能有点博人同情的的内容就更好了。
她杜撰出一份悲惨的遭遇,说自己的钱包前几天被她们拿去了,她不想为了十几块钱来麻烦她们,只想知道那钱包的下落,因为里面有她母亲的遗照,她母亲很久以前就去世了,就留下这么几张照片。
那群女孩显然干多了抢钱包的事,连受害者都有谁也记不清了,她们互相用眼神询问了一下,然后一个人同情中略带轻蔑的告诉眼前这个倒霉鬼,想要钱包就找欧茨,她们弄来的所有东西都给了她。欧茨这几天都在镇子南边的医院里,上三楼集体病房就能找到。她们还警告马克吐温,说如果欧茨不想理她们就不要再磨叽,否则早晚给她好看。
马克吐温和哈克顺着斜坡一路走下来,顺便参观了前不久截住哈克油桶的围墙,绕过围墙,顺一条满是垃圾的马路向上走不远,就看到一栋白里透黄的老建筑物。
医院到了。
这是哈克见过的除了圣芒戈之外最不健康的医院,圣芒戈散发着抽风的气息,这里则是共产主义的味道,对所有病人一视同仁,管你是肺炎还是水痘,全都只开感冒药。
马克吐温在医院旁边的小商店里买了束鲜花,来到三楼集体病房。
医院里人不多,偶尔几个医护人员匆匆走过,留下一串嗒嗒的脚步,两三位老人坐在斑驳的长凳上聊天,因为耳背,声音放得很大。这些声音衬得医院格外冷清。
她们找到一间名单上写着欧茨的房门,推开一个小缝,看见里头摆着两排病床,三张上边躺着病人,年纪都很大,不像欧茨。最靠窗边还有一张床,拉着大半个绿色的围帘,阳光透进来印出一个女性的影子,能听到她轻轻的说着什么。
马克吐温再次毫无畏惧地走上前去,哈克硬着头皮跟在后边。
她们轻轻掀起帘子,看到一个瘦骨嶙峋的背影。
欧茨面对病床坐着,手里捧着一大叠信纸,纸上抄满了字,格式非常奇怪。
病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蜡黄的女人,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灰白色的头稀稀拉拉,眼睛紧紧地合拢,似乎毫无知觉。她非常虚弱,要不是氧气罩上偶尔能看到点白色的雾气,甚至察觉不到她在呼吸。病床上的卡片里写着“肝癌晚期”。
欧茨晃着一条稻草那样干枯的马尾巴,轻轻发出一个毫无起伏的声音:
“雷诺特说:未被占领的法国欢迎您光临卡萨布兰卡。”
“这里该有点讥讽的意思,声音提高,但不要尖刻,最好带上一个开玩笑似的笑容。”
欧茨吓了一跳,连手里的信纸被马克吐温轻轻拽走都没反抗,她看见哈克的脸才想起点什么,可不等她发难,马克吐温已经搬来一条凳子坐在她身边。
“拿出点情感啊,不然怎么对得起观众。”马克吐温说着,把鲜花塞进欧茨手里,迅速浏览一遍信纸。“《卡萨布兰卡》?全是你手抄的?”
“嗯。”欧茨不情愿地回答。
“我们一起,你的声音适合里克。哈克,拉兹洛的台词给你,伊尔莎和雷诺特都由我来,其余的角色到时候再说。”
“你们来干什么?”欧茨警觉地看着两个奇怪的访客。
“对啊,我们来干嘛?”哈克自己也说不清楚。
马克吐温不理会这些提问,恭敬的捧着手中的剧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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