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不小心喝了乌姆里奇的下午茶,金妮的日子就过得有点不太妙。
先是那群间谍猫,有事没事就追在她身后,一只只乖巧可爱地竖着尾巴,甜甜糯糯地上演着咪咪大合唱。然后是乌姆里奇,她表现得像是了解了金妮不为人知的一面,老是摆出一副“我懂你”的样子,朝她会心的眨眼点头,时不时还把一两张薛定谔的艺术照强塞给她,仿佛是在传递一份爱的甘霖。
更要命的还有那声该死的“妈呀”,它经过乌姆里奇的诠释,再由几位好事之徒的嘴传入人民群众的耳朵,转眼间面目全非。
传闻内容从金妮叫了一声“妈呀”,到金妮口误把乌姆里奇叫成妈,到乌姆里奇可能是金妮的教母,再到金妮是乌姆里奇的教母,直到金妮是某个神秘组织的教母,不过一夕之间,金妮成为了某种类似黑手党头目的存在。虽说谁也没把这事当真,但为了有个聊得开的话题,同学们之间仍旧传的乐此不疲。
最后还有那枚别在金妮领子上的徽章,当时她急着去见亚瑟,忘了这东西,直到后来一个多礼拜,也没注意到它和校徽的区别,一直戴着它晃到这天早上。
一大早,她来到ALL妮团的补习教室,一开门就看见巴希达脸色难看的站在讲台后,面前放着个纸箱,手里举着个看上去有些眼熟的东西。
金妮上前瞧了瞧,这才想起那天乌姆里奇对她的衣服做的好事。
她胡乱在身上摸了几把,发现那标志果然还老老实实呆在原地,正欲上手扯掉,却被巴希达告知,乌姆里奇有令,以后集会人人都得带着这玩意,以便规范社团管理,体现团队精神,弘扬集体文化。
正说着,班上其他同学陆续走进教室,听到噩耗,再一看那惊艳的造型,忍不住怨声载道。
“咱社团改名叫黑暗夜行教了?”
“搞不搞血祭之类的秘密仪式?”
“要买哥特风的衣服来配它吗?”
“最好再画个迷雾烟熏妆啥的。”
金妮也想上前加入嘲讽大军,刚要开口,旁边一个四年级同学扭过头来无奈的看了看她。
“怎么不弄个低调点的样式?”
金妮起先并未在意,过了一会才回过味来,想起自己之前带着那东西到处溜达了一整个星期,肯定会有人误以为这是根据她的兴趣爱好定制的。
她急着辩解,可接连几声“都是乌姆里奇的主意”,全被比赛似的吐槽声淹没了。
众人嘴上吵个不停,手里变着花样地拿徽章大做文章。
有人将它贴在额头上说是通灵之眼,有人将它别在后背上说是死亡之翼,还有人把它放在作业本上,说是地狱作业题。
最后到来的哈利,更是用他精湛的演技,为徽章贴上了不可磨灭的中二标签。
他拿起徽章,蹿上桌子,将两枚翅膀眼球夹在两手食指与中指之间,高举双臂,潇洒自如的挥舞出一个巨大的圆内六芒星。
边画还边振振有词的念诵道:
“毁灭灵魂的烈焰永恒闪耀,黑色冥河吞没众神之骄傲,
接下来的台词想不出韵脚,早餐的回忆是煎蛋的味道,
以死亡之名召唤汝,出现吧,欺骗世人的拉普拉斯妖!”
完成图形的瞬间,他从桌子上高高跃起,以讯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别好徽章,魄力十足地单膝着地,缓缓抬头,冲着斜对面的金妮一本正经的说道:
“教主,合体完毕。”
他夸张的举动,成了同学们争相效仿的对象。
到了下次集会,不少人都设计了佩戴徽章的专属动作,所有这一系列动作都以大喊一句“教主,合体完毕”作为收尾。
金妮稳稳坐上了眼球教主的宝座,这也从某种程度上印证了那个“黑手党”教母的流言,致使不少人对此脑补的越发起劲。
不出一周,连穆迪看见金妮都开始调侃:
“近来阴雨绵绵,真是犯中二病的好时节。”
“那别上课了,去魔界春游。”
金妮面上乐淘淘地对应着,心里却止不住呐喊:
快让这个话题随风而逝吧!
如同听见召唤一般,三月底的春风卖力的吹起来,不仅带走了漫天雨云,也带走了众人对讲八卦的兴趣。
初晴的第一天,太阳大的出奇,像是要把前不久积攒起来的光和热,一并释放出来一样,将霍格沃茨的春光一下子晒成了夏日。
不到半天功夫,湿淋淋的草地和软趴趴的泥地都重新振奋精神,花草树木也挺起胸膛,站的笔杆条直,那样子简直像是要把根系从土里拔出来,凭自己的意志走向远方。霍格沃茨的年轻人则虎视眈眈的盯着那些青翠的植物,单等它们拔根一走,立刻把自己栽进空出来的位置,好永远呆在这片春色里。
看着外面一派清爽可口的景象,金妮的心头也忍不住羊驼乱蹦。
这天,阳光实在太诱惑了,像个只穿了围裙的大美人,举着一把装满彩色冰淇淋的勺子,拼命塞到大家嘴边,令人难以抗拒。
金妮心里的羊驼啃掉了她的主动脉,趁着热血泛滥,她冒着生命危险从赫敏眼皮底下溜出去,一头扎进黑湖附近的草丛,躺在树荫下一片柔软的酢浆草上,打算过几个小时自由自在的生活。
她先静静地看了一阵看着天上的云,然后拿石头丢向不远处的湖水,不一会又手欠的揪下几朵风信子,插进紫地丁花丛,半小时后,终于为自己的无所事事感到于心不安,拿出书包里的黑皮本,继续当天的抄写。
这次,巴希达给她的篇章名叫《春天的曲子》,讲的是一个木民谷的吟游诗人在一次旅途中发生的小事。
金妮抄写了大半,她很喜欢这个故事,但每抄一段时间,还是得停下来喘口气。
最近,“魔幻时刻”的效力在渐渐减弱。
虽然金妮依旧可以保持一个相当不错的心情,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也可以一笑带过,但最初那种海潮般汹涌的激情却渐渐平息下来,对疼痛的感觉也不再模糊。随着时间过去,抄写黑皮本时的吃力感再度回到她身上。
真想再来一点魔幻时刻。金妮露出一脸向往的表情。
也许,看一看今天的黄昏,说不定能找回一点那种感觉?
她甩甩头,告诉自己不要走神,跑到湖边捧起凉水洗了洗脸,又回到草地上振奋起精神,朝故事的结尾冲刺。
她一笔一划抄下去,在接近尾声的地方,有个她很喜欢的句子被再一次提起。
金妮随性编了个不成调的小曲,把它唱了出来:
“唱一首新曲子,一段是希望,两段是春天的忧伤,其余歌唱独自旅行的孤单。”
诗意的语言感动了金妮,也给她提了个醒。
她从包里把绿色玻璃瓶拿出来,搂在胳膊底下,将整个故事从头念起,祈盼可以像滚你个球一样,召唤彼豆来到身边。
“他沿着宁静的田野,已经走了一天。一路下来轻松愉快,背囊差不多空了,心中无忧无虑,明天和昨天都离得很远,只有现在,太阳在桦树间红艳艳地照着,空气清凉。”
这位小小的吟游诗人在宁静的树林中平和地行走,周围都是北欧特有的美景,孤独、忧伤,静悄悄的,十分适合催人入睡。
金妮配合着故事营造的氛围,在第二名角色出场之前,把本子遮在脸上,盖着薄薄一层阳光,打起了瞌睡。
她舒舒服服的沉到黑暗之下,不知过了多久,随着睡眠的洋流卷进梦的漩涡。
她梦见自己是一株蒲公英,头上长满毛茸茸的种子。东风见了十分喜爱,对着她一直吹,一直吹,吹得她光秃秃的,直打哆嗦。一旁的黄水仙见了觉得可怜,摘下花冠扣在她头上。金妮又暖和起来,安安稳稳的迎着春风,在梦里又做了一个关于做梦的梦……
不知过了多久,她从梦境里上浮,眼睛睁开一条缝,吓跑了一只停在鼻尖上的蝴蝶。
她感到周身温暖,微微抬头,看到一件黑色外套盖在身上。
而她身边,坐着只穿了件白衬衫的卢娜。
金妮没有说话,安静地望着卢娜洁白如新月的侧脸。那凝视着远方的眼睛和懒洋洋的神情,像杯晚安牛奶,让她心头有点发热。
在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瞬间,她还以为是彼豆冲破了传说的屏障降临于此,因为她感到忽然被一种无限幸福的安宁所包围,像在一个刚刚开始的假期中,睡到日上三竿,一觉醒来,发现床头摆着一顿既有荷包蛋又有橙汁的美味早餐,窗外,亲爱之人的欢声笑语隐隐传来。
风从湖面上吹过,吹弯花草,吹落树叶,吹乱了两个人的头发。
金妮回过神,猛地坐起,把半个身子压到卢娜身上。
“你也逃出来了?”她笑嘻嘻的问。
卢娜头也不回,自豪的答道:“我是光明正大出来的,赫敏刚才点人头,发现你不在,准知道你逃到外边来玩,便派我来取你——”
“真的,啥时候办事?”
“办你妹,来取你的狗头。”
“哦……”金妮翻身把脑袋放在卢娜的膝盖上,“拿去。”
卢娜对金妮安时处顺的态度表示赞赏,却并不急于砍下那颗狗头。
她双手交叠在脑后,像金妮一样安然躺下,优哉游哉,宛如吟唱般说道:“谅你也跑不了,先晒晒太阳再说。”
于是,执法者与犯法者同在一片蓝天下,齐心协力打起了呼噜。
四十分钟后,她们在一片天降雨露中一同醒来,看到了两位新任命的执法人员。
见嫌犯起身,哈利收起充当花洒的魔杖,清了清嗓子,大义凛然道:
“陛下有令,命取尔等项上人头。”
两个逃脱自习课的犯罪分子当即伏法,甘献首级,以求陛下息怒。
“很好,受死吧。”
罗恩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衣袖一甩,草地上多了一副色彩绚丽的乌诺纸牌。
“受死之前,先来战个痛。”
其余三个人见状,当机立断,席地而坐。
执法者与犯法者再次兵戎相见,在红黄蓝绿四色纸牌的召唤下,开始了新的正邪较量。
又过了四十分钟,塞德里克也带着赫敏的击杀令,走马上任。
他找到坐在湖边拼死厮杀的四个人,用刽子手般冷酷的声音通告:
“放下凶器,回去自习,否则——”
“你要怎样?”杀到眼红的四人厉声回答。
“和你们一样。”
塞德里克将散乱的牌堆迅速理好,义无返顾的背弃了赫敏的殷切期望,成为第五名不法之徒。
眼见扔出去的四个肉包子全变成了狗,蹲在图书馆里运筹帷幄的赫敏决定御驾亲征。她AT立场全开,SEED能力爆表,以红色有角三倍速冲出城堡,找到了那伙逆党的集结之处,火冒三丈的杀上前去,对他们使出了非常残酷的刑罚——参与到游戏中。
从此,再也没有人胆敢赢过。
晚饭开始前,赫敏带着大获全胜的好心情,得到了五个“再也不逃自习课”的保证。
她押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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