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叠的乌云遮住月亮,夜色晦暗,总督办公室内一片死寂。
舒河“啪”地将配枪扔在地上,声音干涩:“我们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扔掉武器了”
猩红的狙击标记点在南观额头上岿然不动,阴冷的声音嘶拉拉地传出:“除了南总督,所有人都出去。”
“不可能,我们不能接受,”舒河咬了咬牙,“我必须保障总督的生命安全,别忘了你的同伙也在我们手里……”
对面的回复是“呯”的一枪,大落地窗瞬间皲裂化为齑粉,昏死在地的高壮杀手痛哼一声,一团血迹从他大腿下缓缓晕开。
像有一只大手紧紧攥住心脏,在场所有人都神色剧变!
这个人压根不在乎自己同伙的死活!
“我不会重复第三次,”狙击手语气冰冷,“所有人,出去。”
夜幕压抑,伸手不见五指。夏风吹过顶楼景观台,瘦长杀手架着狙击枪的五指丝毫不动。
他衣服下的左胸口皮肤上,箭矢穿圆的青色纹路几乎要覆盖到心脏上方,此时居然流淌着青铜色的光辉,呼吸般闪烁起伏。
瞄准镜中,玩家总督局那群无能的手下不甘地退出房间。
新总督单手撑在办公桌边,脖颈到肩颈形成一条优美单薄的曲线,漂亮的脸惨白得几乎透明。
一种原始的愉悦从脚底爬上脊椎,杀手轻轻呼出一口气,瞳孔因为兴奋而微微放大。
突然,那个虚弱不堪的美人总督向左偏头、抬起下巴,精准锐利地隔着瞄准镜,与杀手四目相对。
杀手被吓了一跳,忍不住破骂出声:“艹!”
他知道我在哪个方向?怎么可能!
狙击手最忌讳的就是被人发现方位,这意味着对方可以通过地毯式排查搜到自己,那么狙击方就会立刻失去身在暗处的制高点优势!
姓南的能在那一两秒里面看到子弹是怎么飞出来的?还能精准定位他所在的位置?
得了吧,他又不是什么特训人员!普通雇佣兵都达不到这个程度,除非经受过专门严格的军事训练!
似乎是为了证实杀手的想法,南观忽然转开视线,往楼顶虚空中的某个点投去一瞥,眉头蹙起,双眼微眯。
心石轰然落地,杀手才发现自己的左手微微出汗,他连忙快速深呼吸几次平复心跳,重新对准瞄准镜,平压下肩膀。
“你想问什么?”南观收回视线,颔首凝望正前方,语气冷淡。
对面沉默数秒,随后滋滋的声音从通讯仪传出,带着森冷的笑意:“南总督怎么知道,我确实想从你嘴里问出点东西?”
“想杀我,你早就动手了。是你自己想问,还是你的雇主想问?”
“有区别吗?”狙击手讥诮道,“问不问,谁问的,问什么,对你来说,很快就不重要了。”
殷红的血从匕首划开的伤口流下,浸透了南观纯白的衬衫衣领,醒目、刺眼,又有种难以描述的虐损感。
狙击手的喉结不由自主上下滑动。
真是可惜。
“你的回答让我满意的话,我保证一枪了结你的性命,一点痛都不会有,”狙击手用手肘抵着通讯按钮,语气中带着点残忍的惋惜,“不然,我不介意在你身上开三刀六个洞的,让你慢慢地流干了血再死。”
南观静默片刻,忽然道:“你们明江的玩家都好这一口?”
杀手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嗯?”
南观缓缓地笑了,眼神一寸寸地转向左侧,又一点点地挪向上方。
再一次,他与杀手隔空对视。
杀手把着枪柄的手猛然一攥,一股凉意从天灵盖倾泻而下,激得他浑身肌肉全都绷紧,汗毛根根倒竖!
不是错觉,不是侥幸,这个看起来连只鸡都杀不了的、孱弱的南总督知道自己在哪里!
“五分钟前,你的同伙向我提了一个要求,并许诺会让我死得痛快点。现在他昏死趴在地上,人事不省。”南观一字一句道,“现在,你也向我提了个要求,也做出了同样的许诺。”
他没有说完,但杀手已然知道了言下之意。
“问吧。”南观轻描淡写地收回视线,眉心的狙击标记点猩红光华如痣,柔顺细长的发丝贴在颈后,发梢染上了星星点点干涸的血。
“希望你有命听答案。”
“真嚣张,美人,”杀手喃喃道,“既然如此,我也没这个必要问——别怪我慢慢地把你折磨……呃!”
嘭!——轰!
那人不知是什么时候潜伏摸上来的,在杀手讯问南观的当口抓住机会往前一扑,大腿狠厉一扫,狙击枪刹那间横空飞出景观台,丁零当啷落地,变成了一堆铁铜零件!
杀手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当头迎来一拳巨力,砸得杀手刹那间口鼻剧痛,门面发酸,太阳穴嗡嗡作响,后脑勺狠狠撞击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骨肉碰撞声!
“艹!”瘦长杀手一时被揍得满目血丝,胸口闷痛,刀口舔血的凶劲儿刹那间全数迸发,反手就要抽后腰插着的三棱刺,却被快准狠铁腕般的力量狠狠掐住肘关节,丝毫不拖泥带水一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杀手暴怒惨叫声从景观台直传到楼底,下一秒众人的脚步声逐渐逼近,舒河带着听到枪支坠楼声匆匆跑上来的总督局成员们大步流星狂奔到楼顶,随后全都齐刷刷地怔愣在原地!
身穿黑色作战服、口鼻蒙面的杀手痛苦倒地,身体因为剧痛而蜷缩成一团,发出断断续续的呓语咳血声。
他双臂早已被下,一披着灰棕色风衣、白色T恤,踩着牛仔裤、咖色作战靴的男人正从腰间别下一副手铐,“啪”地往杀手反折的双手上一合!
舒河:“……”
众成员:“……”
男人拖着半死不活的杀手,步伐稳健、闲庭信步地走到总督局众人面前,挑了挑眉。
“哟,你们好。”男人漫不经心地扫过每个人的脸,吹了声口哨,“新总督自己带来的人?都活着?很好啊。当地安全部门还没来?”
舒河这才发现,这居然还是个高个长腿大帅哥,剑眉星目、鼻梁高挺。
他二十五六岁模样,说话时候嘴角微扬,乍一看略带着点邪气的笑意,但眉眼之间极其锐利威慑,双眼锋利审视如深潭,整个人有种极其压迫的、镇场子的气场。
舒河万年不变的微笑眯眯眼和微笑嘴角冻住了。月光照亮他银色的胸牌,折射出棕栗色头发信息主管略显僵硬的神情。
不管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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