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跳楼的那姑娘所说的证据,石沉大海。
云安洛真正意识到了她在这些权势面前的渺小和无力,她所发现的那些财务的异常显得更加微不足道。
原来苍蝇真的不叮无缝的蛋,因为遇见了完好无损的蛋壳,它们会在周围盘旋,然后把其撞碎去叮咬。
或许她如今在这些事情里,只是一只蚍蜉。
孟杰礼让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留着命在才能有机会掀翻这一切。
临近年关,云安洛回到了新柳。
姥姥身体不太好了,大姨家有了孙女,舅舅自己都隔三差五住院,而且他们退休后都去了自己家孩子在的城市,早已离开新柳。
他们在商量找人照顾。
云安洛如今对谭棠,只有恶心,她很难再心平气和地留在商学院继续上课,下学期还有一门必修课是副院长教。
她办了休学。
很久很久,云安洛都没有再和杨可期有联系,而杨可期这学期也很忙,十二门考试还有去医院跟着老师见习,自己都忙得脚打后脑勺。
况且,云安洛没有告诉她在祁利发生的事情。
她在新柳,一直陪在姥姥身旁,每天都过着重复的生活。
睁眼,做饭,吃饭,陪姥姥去公园,聊天,睡觉,上厕所。
老太太身体差了,有时需要打吊瓶,又不喜欢去医院。
起初是请医生来家里扎针,慢慢的她学会了,自己动手给姥姥扎针。
老人家血管细,不是很好入针,她却基本没有失过手。
或许当初去和杨可期学医也不错,反正杨可期学针灸的也是拿针。
半年后。
老太太在她信仰的佛经的诵读声中离开了,很安详,没遭什么罪。
甚至,按照某些说法,八十多岁平静的离去,算喜丧,老太太去另一个世界享福去了。
灵堂里哭着的人们,云安洛看不懂他们。
若是真的有感情,当初都各有各的事情,不愿来照顾就算了,为什么也很少来看一看。
这就是当年丁似霰所说的久病床前无孝子吗?
可若是真的薄情,怎么一个个现在都哭的昏天黑地。
反倒是她,一滴泪也挤不出来。
云安洛甚至没有等到老太太下葬,就坐上了去谭棠的飞机。
火化,下葬,都有舅舅操办,云安洛的去留好像没人在乎。
她现在,真的没有牵挂了。
有些账,应该清算一下。
孟杰礼让她等,让她相信警察。但事实是过了这么久,没有任何进展。
云安洛在飞机上的时候,一直通过窗口,看着外面的天。
那班飞机可以看见落日。
金黄色的云彩和四射的光芒一起渐渐黯淡。
就像是她这短暂的人生,和早已看不见踪影的梦想,渐渐被黑夜吞噬。
那时是九月中旬,谭棠还是一如既往的闷热、潮湿。
飞机落地后,云安洛迎来的除了热得让人烦躁的空气,还有杨可期的消息。
她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云安洛姥姥去世了的消息,想着安慰云安洛,打电话却打不通,只好发了很多条微信。
云安洛草草看了一遍,目光落在最后一条上。
——我这就请假,你在新柳等我。
云安洛想了一下,还是回了一条。
——不用,我在谭棠。
手机那端的女孩,看到消息后立刻打车去了车站,去谭棠。
三个小时后。
杨可期在谭棠大学后山的凉亭里找到了云安洛。
那里海拔很高,可以依稀看见整个谭棠大学,但毕竟太过于偏僻,很少有人来往。
除了操场外,云安洛曾经也很喜欢坐在这里,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地面人来车往。
她们一起来过这个地方,杨可期的直觉告诉她,云安洛还在这里。
“洛洛,你……怎么回谭棠了?”杨可期走过去,坐在了云安洛身旁。
云安洛现在,看起来像个没有任何情绪的活死人,目光呆呆的,不知到底有没有聚焦。
“我回来上学。”云安洛没有看她,依旧出神望着远处。
如果不是回了话,杨可期甚至猜不透云安洛有没有在听她说话。
“你……”杨可期想说一些安慰的话,却说不出口。云安洛现在的样子,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云安洛或许是眼睛有些酸了,她缓慢眨了眨眼,转过头看着杨可期,“所有人,是死是活,我根本不在乎。”
这时她明显在直视杨可期的眼睛,脸上甚至带着淡淡的微笑,却让杨可期感觉到了很浓郁的冷意。
这双眼睛她很熟悉,喜怒哀乐都熟悉,却唯独没有见过这种空洞的样子。
“洛洛,我知道你很难受,我,我就是想陪陪你……”
“杨可期,你不知道,其实你很吵。一直回复你的话,让我感觉很烦。”
杨可期没有继续说话,她不懂,云安洛想说些什么。
云安洛依旧看着她,继续用她那好听又冰冷的声音说着,“从认识你开始,你就很吵,很多时候,我都不想应付你的……”
杨可期听不下去了,打断了她,“你想说什么?”
“杨可期。”
云安洛习惯性叫人都叫全名,还是在杨可期几次三番的申请下,对她的称呼才有意识地从杨可期变成了可期。但是以前,她叫杨可期全名的时候,也不是如今的口吻。
现在,杨可期这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好像是一个她按着性子敷衍了很久的人,疏离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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