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到了。”老车夫低哑的嗓音响起。
一身着螺甸紫短衫,瞧上去极机灵的圆脸丫头利索的从马车上蹦下,而后仔细的拉起一旁的车帘,浅黄色衣衫的女子探身而出,提起裙摆下了马车。
茯苓从袋中摸出几个碎银递给了老车夫,老车夫接过后,掉转马车离去。
茯苓上前推开院门,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进了门,茯苓转过身,习惯性打量了周遭一眼,而后仔细的锁上了院门。
此处地处内城边界,周围住宅区偏多,商户较少,是以环境倒是不算嘈杂。江怀宁母女四人住的是一个独门独院的一进四合院,院子宽阔,住宅宽敞明亮,三人一眼就相中了这栋宅子,二话不说就租赁了下来。
江母和春姨住在东侧的厢房,江怀宁和茯苓则住在西侧的厢房,中间是诺大的正厅,余下几间则是书房、厨房、净室、杂物间。
起初楚珩和楚瑶还觉得这个宅子太小了,且位置也有点远,想要替她们相看内城的宅子,不过江母却对这个宅子满意的很,况且她并不想离城中太近,还是觉得掩人耳目一些为好。
江怀宁对母亲的顾虑心知肚明,偌大的京城,如果想要刻意的看见未约定好的人也并不容易,但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谨慎一点未必不是好事,于是一家子就这么住了下来。
“阿娘,你睡了吗?”江怀宁敲了敲面前的朱红色木门。
“是阿宁啊,娘还没睡,进来吧。”
江怀宁听到屋内传出的声音,伸手推开了面前的门。江母正坐在一旁的梳妆桌前,拆解头上的发髻和玉簪,江怀宁轻快走到她的身后,轻轻将她的发髻解散,拿过桌前的木梳轻柔的由上到下的梳着。
江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慈爱的看着镜子里倒映的母女二人的身影。
“阿娘,你还住的惯吗,每日都呆在屋里会不会太闷了。”江怀梳着手中柔顺的发丝,关切问道。
“你不用担心我,娘每日和春姨制衣、刺绣,甚是充实,一点也不闷。”江母含笑说道。
“若是累了,和春姨出门转转,这离内城远,你们带上帷帽,想必也不打紧。”江华宁放下手中的木梳,双手又握住了江母的肩,带着几分力度而又不失温柔的揉捏了起来。
不大不小的力度捏的江母不自觉放松了肩膀的酸肉,“初来乍到,我们还是少出门为好,你不用担心我们,这两天店里怎么样,你和茯苓忙的过来吗,要不要再招个人。”
“阿娘不必担心,我和茯苓忙的过来,况且我们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挣钱,开这个店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所以,我们也不能本末倒置,忘记我们的目的,你和春姨也要以身体为重。”
江母伸出手拍了拍江怀宁的手背,安慰道“放心,阿娘心里有数。”
江怀宁闻言笑了笑,只是那笑意如流星划过,转瞬即逝,再仔细一看她眉心微蹙,似有几分烦扰,江母担忧问道“阿宁,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江怀宁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镜子里江母询问的眼神,沉眸说道“我今日见到薛家人了。”
江母闻言面带沉重,惊疑问道“这么快就见到了,是谁?”
“说是贵妃娘娘的亲妹妹,薛府的二小姐。”
“原来是她,当年我离京之时,她母亲刚怀上身孕,原来生的是个女孩。”
“那姑娘长得很是貌美,且为人机警,防备心重。”江怀宁回忆着那美艳凌厉的女子。
“呵…是薛家人的话那再正常不过了。想当年,她的姑母虽瞧着貌美如花,柔柔弱弱,可行事杀伐果决、阴狠毒辣。她的姐姐,也就是当今的贵妃娘娘,入宫三年,宠冠后宫,为陛下孕育了唯一的子嗣,内心城府不得而知。既然她已经注意到了你,难免不会多疑,你行事千万要小心,不要暴露身份。”江母握住江怀宁的双手,忧虑的看向面前的女儿。
“娘说的是,怀宁一定会多加留意,隐藏身份。既然她主动上门,那我们也不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我打算想办法与她交好,获取她的信任。”
江母吃惊的看向她,只看见她坚定执着的神情,她不免担忧“这太危险了,娘不能看着你以身入局。大不了我们不报仇了,一辈子躲躲藏藏,我也不允许你遇到危险。”
“阿娘,当年你带着春姨逃出绝境,如今有我一起,我又怎能躲在你的身后,让你独自面对这一切。既然,老天让我们活了下来,那我们的命运就不止于此。”江怀宁神色坚定,目光沉沉。
江母起初的忧虑、不安似乎被她抚平了一般,她眸光闪烁,抚上女儿的脸颊,含笑说道“你长大了,阿宁。”
后面几日,江怀宁关了店铺,和江母三人呆在家中赶制衣裳。茯苓和春姨负责剪裁布匹,缝边。江母和江怀宁则负责刺绣花纹、装饰。
由于这几日都在家中赶工,丝线用的快,有几种颜色的线筒眼见着漏了底,江怀宁剪掉手中的余线,将银针插在线筒上。
“阿娘,我得去店里一趟,绣线快用完了。”
江母看了眼桌上的线筒,恍然道“这几天忙着,忘记补货了,你先去店里拿一些,我让吴掌柜再进一批货来。”
茯苓听到这头的动静,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朝着江怀宁道“姑娘,我和你一起。”
说罢,茯苓背起包架上的背包,和江怀宁出了门。二人在路边站了一会,也未看见有马车经过。
茯苓环顾了眼四周,踌躇道“小姐,眼下没有马车,要不然我一个人去吧,我跑的比较快。”
江怀宁垂眸看了眼茯苓,双眸转了转,打了个响指“我们一起走过去吧,顺便逛一逛,来京城这么久还没有好好的逛一趟呢,怎么样?”
茯苓眼睛瞬间发亮,小心翼翼的问道“这样可以吗?姑娘”
江怀宁戳了戳她圆圆的脸蛋“当然可以啦,想要吃什么、买什么,姑娘都给你买!”
二人就这么边说边走着,沿途买了不少的点心零食,看见没见过的,就想买来尝一尝,茯苓双颊都被江怀宁塞得满满的,直呼着吃不下了。
大约走了大半个时辰,就到了店里,江怀宁拿过所需的绣线,又拿了两捆需要用到的布匹。
茯苓将绣线装进背包里,将江怀宁手上的布匹抢到了怀中“姑娘,力气活就交给我吧,我有的是劲!”
这段时日的相处,江怀宁对茯苓也了解了不少。这丫头实诚的很,对着江家母女那是感恩戴德,有什么活那都是抢着干,生怕自己闲着。
江怀宁也劝慰了多次,但她却觉得自己做的已经很少了,以前在家里每天都要干各种各样的活,还吃不饱饭,现在这些活都不算什么,江怀宁见实在说服不了她,也就随她去了。
反而她时不时的在江怀宁耳边念叨着“自己是奴婢,姑娘是主子,哪有让主子做事的道理。”
江怀宁无奈笑笑,摇了摇头“哪有什么主子不主子的,我也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我们就是一家人。”
谁知她坚持着“姑娘买了我,就是我的主子!”在她心里,那些大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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