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实施赚钱大计之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宿灵誉忙了几日,不曾安眠,进入秘境前一天,姜满去寻他,却被沈宾白劝退:“大师兄今日早早就歇下了,有什么事,明儿再找他说吧。”
前几天不睡,偏偏今天早早休息,沈宾白想不明白,跟姜满抱怨道:“鲜少见他睡得这么早,弄的我心里七上八下,别告诉我进去之后直到出来都没有休息的机会。”
姜满安慰道:“怎么会,想来大师兄只是累了,忙活了这么多天,明天又要带那么多人进秘境,今天休息好明天才有力气干活。”
她也并非全然不担心,只是稍微有些紧张的心思,转头看到别的宗门弟子依旧说说笑笑,把酒言欢,立刻觉得事儿也没那么大。
天塌下来有大师兄顶着,他都没说什么自己有什么好担心的。
回到院里继续打坐,月上中天之时,她悄然进入宿灵誉的梦。
灵境中多了一簇花,嫣红欲滴。
宿灵誉守在花前,闭目养神。
玉床锦被,朦胧月色,心湖平静无波,姜满沿着湖边走去,余光瞥见湖中央泛起涟漪,蓦然一笑,唤道:“师兄!”
宿灵誉安坐不动,好似没听见。
湖面涟漪翻涌,密集如雨滴入水。
姜满停下,看着这一番奇景,忍不住俯身掬一捧水。
“好甜。”
她跑到宿灵誉身边坐着,伸手拨弄面前的花。
花瓣轻颤,随之飘零,指尖捻起一片放在嘴里,清香顿时席卷舌尖。
“好吃么?”
宿灵誉忽然出声,姜满眨眨眼,没有吱声,舌尖卷住花瓣细细品尝,吮吸着花香清露,眉眼微弯,冲宿灵誉点头。
自是好吃的了。
和那湖水一样,是甜的。
姜满才要问他为什么他的灵境里什么东西都是甜的,下一刻就被一双指节分明的手拉到怀里。
双唇上附着一片温热,舌尖那片花瓣被某人悠然偷走,姜满呆在宿灵誉怀里。
怎么回事。
他今天怎么这么主动了?
无限放大的面容红光羞放,双目微阖,睫羽轻颤,姜满片刻失神,很快,窒息感涌上心头,她挣扎着,可腰间双手越箍越紧。
“放手!”
直待没了力气,眼前之人才放手,给她喘息的机会。
“阿满。”
“……”
姜满从宿灵誉怀里挣脱,不小心摔倒在地上,一双手伸来,她拒绝宿灵誉的搀扶,自己从地上爬起来。
警惕地看着那人,质问的话哽在喉间说不出来——毕竟她本来入梦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去质问他倒显得自己装模作样,故作清纯。
可是,谁叫他突然这样主动!一句话不说,竟然直接动手。
姜满理理衣裳,跑到玉床上坐着,见宿灵誉走来,她说:“站住!不许动!”
宿灵誉依她的话站住不动,两人这样僵持着,湖面上忽然波涛汹涌,水花打在岸上,姜满问:“喂,大师兄,那心湖的味道,是因为你高兴,才变成那样的吗?”
“什么味道?”
“甜的。”
“不知道。”
“哼,我不信。”
姜满冲他勾勾手指,宿灵誉这才提步走来,与她挨在一块儿坐下。
“你在这里等我很久了吗?”
“……”
宿灵誉没有回答,他牵起姜满的手,感受着她身上的温度,说,“为何,你身子这样暖和?”
“你故意扯开话题?”
“没有。”
宿灵誉似乎不理解她的问题,歪着脑袋沉思片刻,道,“我一直在这儿。”
很久之前就在这儿了,只是那时候灵境之中只有他一个人。
还有一片枯湖,并没有花。
每日准时入睡,魂体进入灵境之后,十年如一日地打坐修炼,他从来没有种花的心思,更不会筑一张玉床在此偷懒休息。
现在湖边的花有两朵,人也有两个。
姜满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什么时候第一次走进他的灵境,宿灵誉全然不记得了。
即便是醒着,也弄不清原因。
姜满捧着下巴对湖发呆,梦里的事醒来之后能记得多少呢?按照她的经验,大部分会烟消云散,少部分也会随着时间的发展慢慢从记忆里消失。
能一直记得的那些,一定是狠狠戳中做梦之人内心某个不曾被调动起来的情绪,如此梦醒之后才会一直回味,逼自己不要忘记。
“师兄——”
“嗯?”
“你为何不敢看我?”
“我何时不敢看你。”
宿灵誉紧紧盯着她,缓缓靠近,姜满闭上眼睛,却并没有等到想象中的那个吻。
“到底敢不敢看我,你心里明白。”
“我不明白。”
身上的外衫被轻轻褪去,鬓边湿发捋在耳后,姜满依旧没睁开眼,顺着身上下压的力道躺下,喟叹一声。
要是敢看她,那她也不用那么担心了。
不轻不重的身形倒在自己身上,力度正正好,她睁眼,虚无的天下起虚无的雨,湖面涟漪泛泛,如她与宿灵誉一样缠缠绵绵。
梦醒。
果然,大师兄还是不敢看她。
见了面下意识回避视线,退房结帐,点了点同行的人数,便带着队伍去秘境入口集合。
那些依附天衡宗的小门派弟子也在此刻找到他们,没人敢上前跟宿灵誉说话,在队伍里看姜满的身影,纷纷上前跟她打招呼。
“姜道友早啊,今天什么安排?”
“待会儿都靠姜道友了!你去哪我们就去哪,一定不会乱跑给你添麻烦,嘿嘿。”
姜满在人群的簇拥之下脸不红心不跳地走到宿灵誉身边,两个人一个看天一个看地,姜满琢磨着,回头问:“你们有谁会做饭?”
一下子好几个人举起手,她放心了,拍拍胸脯说:“行,待会儿跟紧我们,一切安排都听我大师兄的!”
拿到积分令牌,秘境传送门开启,十大宗掌门在乾坤城的大昭殿中以分身进行会晤,至于其他宗门,也都拿到了探虚镜,可以随时观看秘境内的情况。
大昭殿里一派祥和的气息,乾坤城城主厉鸿坐在首位,旁边则是天衡宗宗主翁冠玉。
其余掌门皆在下位,文时溯吊儿郎当地靠在椅背上,嘴角噙笑,很认真地奉承:“此次天衡宗士气颇盛,嗯,参加青辰赛的几位弟子也颇具风采,竟有好几人修为都在元婴期以上,天衡宗果然是天下第一大宗,学生皆是风平界精英,叫文某好生羡慕。”
尤其是那个叫姜满的,一看就很厉害,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散发着王者之气,想必她爹娘也是人中龙凤!
这句话文时溯没说出声,只在心里赞美。
翁冠玉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怎么那么多人都跟在自家队伍后面……一个个还挺自觉,列了几个纵队乖乖听——呃,听谁的指挥?
姜满!怎么是她!
这些人都是她招呼来的?
疯了吧!
宿灵誉也让她胡闹?大家明明都是对手!
翁冠玉眼皮子挑挑,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死。
文时溯看他脸色一片青一片白,乐呵呵地问:“怎么,翁宗主不高兴?还是对你们天衡宗的队伍没信心了?我看着挺好的呀,十几个孩子都精神振奋,看样子这次比赛一定能拿一个魁首回去!到时候翁宗主可要请我们几个喝酒庆祝啊,大家伙儿陪你这一趟也是挺不容易的。”
“……”
吵死了,这个人能不能把他的嘴巴闭上。
本来两家有世仇,他就不大乐意见他,要不是青辰赛事关重大,他才懒得到这边来凑热闹。
在场十大宗门,除了天衡宗,其他或多或少跟合欢宗有点关系,不是这位掌门娶了合欢宗某女修为妻,就是那位少主跟合欢宗某长老的徒弟定了亲。
偏偏文时溯的年纪在在场所有人里还是最小的,这么拉仇恨的话,因为这些莫名其妙的关系,在场竟然没人敢反驳他,真是气死人了!
乾坤城城主见情况不妙,连忙出来打圆场,提及其他宗门新一辈的人才,皆赞赏有加,尤其是水镜阁那位,上上届惜败宿灵誉,今年正是要与他再战,分一个胜负出来。
“城主谬赞。”水镜阁阁主颔首,应了厉鸿的话,对自己的女儿却并没有太多的炫耀,只道,“无论输赢,她只要尽力就好,我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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