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当众往外赶,岳子甫那个脸啊,红了白白了黑,简直都没办法看了,“你以为我想来啊,稀罕!”说着扯着郑琴就往外走,“大嫂我们走!”
简重楼却一步跨到郑琴旁边,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跟刚才发火的不是他似的,“这位女士请留下喝杯茶。”
这种人才不扒拉两下怎么能放走?都要跑我篮子里了,才不放过!
“真是,跟小时候一模一样。”郑琴哭笑不得,拍拍岳子甫胳膊安抚道:“要不你出去等我,我马上就来。”
岳子甫狠狠的瞪了简重楼一眼,扭头就走,身上被风带起的白西服都飘出了一股‘我会回来的’架势。
简重楼就只有一个想法,大热天穿西服,有病。
“你说你们,怎么就不能好好相处呢?”郑琴笑看着简重楼,“小时候是他气你,现在改成了你气他,这算不算报复?”
简重楼笑笑没吭声,直接把人领进了校长办公室。
办公室挺大,一切都以实用为本,不是桌子就是椅子,连个绿植都没有,唯一的装饰就是墙上一副写着上善若水的大字,还是他自己写的,一分钱没花。
“这位女士,不知怎么称呼?”简重楼送上茶水,礼貌生疏的问。
“小楼你跟我闹什么呢?”郑琴看着他,满脸嗔怪,“我可是你最喜欢的大嫂,连大嫂都不要了?”
“我跟你家的那位真那么像吗?”他摸了摸脸,最后满眼遗憾的看过去,“可惜我真不是你要找的人。”
“怎么可能!”郑琴想都不想就反驳,“谁还不认识自家的孩子,我十八嫁进简家的时候你才七岁,眼瞅着你长到十三,我怎么可能认错!绝不可能。”
“女士您别激动,慢慢说。”简重楼不紧不慢的笑着,“这样,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简重楼,今年十九岁,是大槐学校的校长。我记得从三岁起的所有事情,我没有兄弟姐妹,所以更不可能有大嫂。”
“可你们长得一模一样!”
“中华万万人,有个相似的也算不上什么。”
“不可能!”郑琴啪的拍了一下桌子,“我的眼从来没有出过错!”
简重楼就笑,你不相信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模样。
就在这时,突然稀里哗啦一阵乱响,刚刚被拍的桌子散成了一堆没用的柴火。
简重楼脑子里就一个年头:两块小洋没了。
“校长!”这时一直在门口警卫的吴立棠破门而入,一双眼扫过屋里情形,最后死死的盯住唯一的外人,郑琴。
“我赔!”郑琴想也不想下意识就补救,“小楼乖啊,大嫂赔你一个新的。”说完突然意识到眼前的人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屁孩,甚至不承认自己是简家的孩子,顿时心塞。可心塞归心塞,还是从包里摸出两块大洋问,“够吗?”
“多了。”简重楼嘴比脑子还快。说完才想起来打发人:“没事,你忙你的。”
吴立棠又看了一眼郑琴,这才退出去,再次站在门口。
“你这手下不错。”郑琴夸了一句,接着说,“多的给你买糖吃。”
这种哄孩子的话简重楼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嘴上说翻,“算了,不用你赔。”说完默默把这笔支出搁进刚刚在心里列出的还债一栏里,谁让我欠你们家的。
呦,改性子了?不护食了?不过她心思根本没放在这上面,又把话题转了回来,“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不能跟我们相认?”
“没有。”简重楼说都斩钉截铁。
郑琴神情瞬间变得严肃极了:“你说你记得所有的事,那你家乡在哪儿?父母名讳是什么?有什么亲戚邻居?谁能证明?”她越问口气越重,那气势比那公堂上的老爷还要厉害三分,到最后沉甸甸的压迫感犹如实质一般把对面的人紧紧的罩住。
这要是换个一般人在压迫感袭来的一瞬间就忍不住实话实说了,实在是太吓人,压得人都喘不过气来。可简重楼却在这样的重压下缓缓的挺直了腰板,身体微微前倾,气势跟着变得凌厉起来。就见他双眼毫不躲避的直接迎上去,张嘴就怼,“女士你搞错一件事,我与你毫无瓜葛,更无恩怨,你凭什么来拷问我?”
本来有意把人压服的郑琴不由的顿住,就这么一瞬间竟然被眼前人的气势惊到了。能在她刻意施压之下还面不改色,全天津卫也找不出多少,难道自己真的弄错了?说句不好听的,他的小楼就是再长十年都不见得能有他现在的心态气势。
她不由的怀疑自己的判断,可明明第一眼见到他她就认出来这是小弟,不管是面貌还是气息,作为一个习武之人感知力之敏锐绝对不会出错。
可小楼为什么就是不认她呢?
“小楼……”
“请叫我简重楼或者简校长。”简重楼突然打断她的话,“如果今天您就是来认亲的,那很抱歉您认错人了。如果您还有别的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
“我……”郑琴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都认亲今天看来是没戏了,可让她就这么走又实在不甘心,这死孩子到底怎么了?这几年都遇到了什么?怎么人都变了不说连亲人都不认了?不对,她突然想到一点,“你不是认出来岳子甫了吗?你还跟他绊嘴吵架。”
“原来他叫岳子甫啊,在裁缝铺人家都叫他岳公子,长得人模狗样就是不干人事,可惜了那张脸。”
“他怎么了?”
“就是强买强卖什么的,差点逼死人命什么的,也没什么吧,有权有势的不都这德行?”简重楼完全不觉得自己说错什么了,反倒很是乐意给他添油加醋,“不过我都教训过他了,就别往死里打了。”
郑琴脑子嗡嗡疼,这一个还没整清楚怎么又来一个恶霸?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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