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河只觉得大难临头,对放火之人深恶痛绝,你**谁不好,去害皇上的心头肉,找到人还好,找不到人就是他丢官罢职之日。
一瞬间,他忽然怔住。
他怎么忘了,只要猜到那人杀害冀宁乡主的动机,不就猜到是何人了?
整个朝堂的人都清楚皇上有多爱重这位未来的皇贵妃,如此还敢暗中下手,那下手之人是谁岂不是呼之欲出了?
“方小姐!”
唯有女子之间的忌妒心才能令人疯狂,未来皇后怎么忍受还没成婚,皇上的心就被人抢走。
他叫来心腹古俊,“去查方府的铺子,家中是否有身手不错的侍卫,亲属关系,近来方家都见了什么人。”
古俊一脸紧张,虽说龙襟卫是天子第一爪牙,可随着新君继位,手中权限已经被大大缩减,早不如先帝在位时那般嚣张。
他道:“都统,那可是保和殿大学士,天子第一近臣,未来国丈,若是让他晓得咱们怀疑他,怕是没咱们好果子吃。”
这些朝臣一直有取缔慎刑司的谏书,称慎刑司手段过于阴毒,审讯不分青红皂白,屈打成招胡乱断案。
龙襟卫更是跋扈嚣张、强取豪夺私下做尽恶事。
这个时候得罪方国丈,日后没他们好日子过。
萧河瞪他一眼,都怪自己这些下属平日狐假虎威惯了,低调办案都不会了。
“你要是被他发现,就是自己蠢,动动脑子。低调低调,不会吗?”
古俊被骂,这才想到还有乔装打扮,潜行秘查的措施可用。
他拍了一下脑袋,都说朝臣反对龙襟卫的存在,先前办案他们确实也过于浑蛋。
古俊带人离开秘密调查方家。
萧河则高调地在京中各大杂货铺查问买煤油的记录。
煤油属于危险生活用品,朝廷对百姓每月采购量有限制,同时也会进行登记。
一日排查下来并无明显问题,只除了城中两户权贵多购置了一些,也在合理范围内。
眼看入宫复命时辰到了,只等古俊那里的情况。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入冬的季节,出了一身的汗。
他担心是不是自己的思路偏了,方家门风清正,他若怀疑错了人,一日都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必被圣上责骂。
还好,临近酉时,古俊带着好消息回来了。
“都统,有问题,方家确实有问题。”
“说!”
“属下查到方夫人名下有间杂货铺子,在出事前四日就关门歇业了,理由是要修葺屋顶,可是直到今日也未动一瓦。”
萧河点头,“若是等材料,也没必要提前停业耽误生意。”
“不止这一点,十日前方家铺子刚进货回来两大桶火油,如今少了足足五十升,一桶都空了。”
萧河眼前一亮,他道:“带兵将铺子封了,对此线索展开调查,切记,暂不要惊动方大人,本官现在入宫向皇上禀告。”
皇宫。
凤南茵坐在花雨阁的廊下,看着宫人在翻新地板上打蜡,如今正殿当中请了尊地藏王菩萨,尚未开光,只等最后由高僧进宫做法事,这里就对后宫妃嫔开放了。
她看向地藏王那张低眉敛目,悲苦世人的脸,问出心中所惑。
“菩萨,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小时候我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被家人遗弃,后来我知道养爹娘想卖我易子而食是为了自己活下去。”
“世间之人为何如此多的恶,为了自己能活,不惜将自己养大的女儿换出去被人吃掉。”
“我只想平平安安,像寻常百姓那样活着,可我还是为了这口气,为了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入了宫,绞尽脑汁小心翼翼才有了今天。”
“可还有人想要我死!?”
这一次,她甚至不知触碰了谁的利益,好像她活着,就离不开被算计,被嫉恨。
她原以为,只要自己足够低调,往后余生就能平顺呢。
地上有数只蚂蚁在搬运吃食,深秋了,连小蚂蚁都在为了能活下去做努力,她忽然间就生出了恨毒心。
“菩萨,若我知晓是谁害我,这一次我想以牙还牙,你会怪罪我吗?”
她的人生信条里,从没有以德报怨,只有以牙还牙。
从前无牵无挂她并不怕,可是现在她心中住了人,将来还会有自己的孩子,她有一点怕业力因果。
时景轩寻到她时,人不知在这里坐了多久。
他将身上的大氅解下,凤南茵才发觉皇上来了。
她惊慌见礼,却忘记了擦拭掉脸上的泪痕。
“哭了?”
凤南茵这才发觉,自己竟不知不觉间哭过。
“没事,只是一时风沙迷了眼。”
时景轩心疼她时时都这般要强,将人圈在怀里,“回宫吧,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要想,朕会替你讨回公道。”
凤南茵侧头,“皇上抓到放火之人了?”
皇上点头,“如今跪在太和殿外,要不要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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