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惜时是个神经病。
这件事,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因为,她能看到像顾鹤轩这类人头顶上的任务框。
一旦头顶出现任务框,则意味着对方遭遇夺舍,芯子换了。
这情况,是在高三开始出现的。
总有些人顶着任务框莫名其妙待她好,她腻烦这些天外来客,将她当做电子鸡般的宠物对待,厌烦这些自以为是的人频繁打扰她安静的生活。
为此,她将这些人称作玩家。
夏纵说,对待人生,再苦再累得有玩的心态。
夏纵还说,对待玩家,那就要跟人玩到底,不到最后,都不知道谁是赢家。
谢惜时对待玩家,带着深深的恶意。
她热爱给玩家设计各种不同的结局。
夜幕降临,谢家老宅骤然变得冷清不少。
如今,就剩下谢惜时和裴景行了。
谢惜时从轮椅上站起来上楼时,裴景行并不惊讶,但他惊讶的是她竟如此大喇喇暴露在他面前。
不多时,谢惜时从楼上将锁在阁楼里的虚弱男人抱下楼。
那男人生得十分貌美,身体纤细薄瘦,面色发白,身上还有不少伤痕,眼神虚弱,双手揪着谢惜时衣襟依偎着。
那是,谢轻舟的现任丈夫江临渊。
谢惜时的继父,叫得好听些还得叫一声“爸”。
裴景行知晓谢家有这号人,却不知道在哪儿。
没想到,江临渊竟被谢轻舟囚禁在家中,那谢轻舟早年过度纵欲,身体遭掏空了,YW了,纵然想方设法把江临渊这大学生娶回家,也就只能虐待虐待小美人发泄邪火了。
难道,谢惜时今日搞谢轻舟这一出,是为了江临渊?
谢惜时好不容易放弃卫从,没成想前有顾鹤轩,后有江临渊。
修长的双腿交错,保镖队长紧随。
半分钟后,一辆车离开了谢家老宅。
“阿时,我好怕……”
江临渊将头埋在谢惜时怀里,脸色苍白,紧张抱着谢惜时:“谢轻舟……谢轻舟会不会再回来……她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谢惜时轻轻抚了抚他柔软的发丝:“别怕,我已经把她赶走了,以后没有敢负你了。”
江临渊将谢惜时抱得紧了些,眼圈红红的,鼻尖酸酸涩涩道:“阿时,对不起……你……你为了我跟她决裂……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进江家这半年简直是折磨,进入这具身体原本以为不会遭那YW的谢轻舟侵犯,更好接近谢惜时。
却没想到,谢轻舟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他一妄图攻略谢惜时,待她好些,谢轻舟动辄便想侵犯他,无法下手便用皮鞭和工具虐待他,他发现谢惜时并非像书中那般对待别的男Omega铁石心肠。
谢惜时,也会心软。
她会心疼他受伤,一次次从谢轻舟手里救他。
爱,便是从一次次心疼里生根的。
为了救他出水深火热,她不惜假装出车祸,谋划布局。
为了帮他脱离魔爪,她与谢轻舟彻底决裂,恩断义绝。
江临渊确信,谢惜时要被他攻略了。
很快,他将要获得高额积分,换取装备前往下一个世界。
啧,还以为这个任务多困难。
这样,他连一点留下陪伴她的想法都没有了呢。
谢惜时望着他头顶的任务框——【请攻略谢惜时,获得她的真心】
她眼神愈发温柔,像对待自己的电子鸡宠物般,伸手抚了抚江临渊惨败的脸颊:“那,阿渊确实要想想,一般的报答,我可不要。”
鱼儿,要上钩了。
江临渊佯装羞赧往她怀里钻,心脏漏掉两拍:“我……现在是你继父。”
“结了婚,还可以离。”谢惜时勾唇。
毕竟,张凉和谢寒声还等着他挪位置呢。
江临渊没说话,暗暗露出三分得意的笑。
看来,谢惜时就是喜欢清纯男大学生,也并非得是卫从才行。
进医院排队诊治,他的身体受了不少皮肉伤,需要在医院将养。
江临渊遭困在谢家将近半年,又得装清纯男大,属实憋得慌,谢惜时几次三番欲留下,被他打发走了。
临走时,谢惜时将一条项链送给他。
他认得这条项链,价值三千万,名叫“真爱锁链”,是谢惜时给卫从准备的定情信物。
没想到,她给了他。
这还说明不了什么么?
江临渊摸着那条项链,轻轻抚了抚漂亮的脸,道:“像我这么漂亮的人,只有一个人爱我怎么够?我当然是要,一群人爱我……”
谢惜时,确实每次都像及时雨般救他。
可是,他忍不住想要更多的爱,或者说更多的Alpha爱他!
“扣扣扣——”
“扣扣扣——”
病房的门被敲了敲。
一名穿着病号服的年轻女Alpha推门露出个头:“江临渊,是我,我是韩昭啊,去年联谊我们还见过,你还记得我么?”
江临渊敲韩昭的眼神,露出温和友善的笑:“记得啊。”
新鲜的Alpha,新鲜的声音,空气都变得甜美了。
*
谢惜时有个习惯,每晚上必须十点睡觉。
无论多十万火急的事情,都不能阻止她。
但今晚有件事扰乱了她。
养了三年的小鹦鹉不知道飞哪儿去了,以往这种时候它都会乖乖回到笼子里。
谢家全部人把地皮都翻烂了,连一根鸟毛都没找到。
更糟糕的是,夜里骤然下起滂沱大雨,雷神声滚滚,听之骇然!
谢惜时心急火燎,情绪肉眼可见暴躁起来,罕见地疾言厉色:“今晚必须找到它!”
这时,门外裴景行踉踉跄跄回来,浑身湿淋淋的。
他裤管上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血液侵染在裤子上晕染了大片,弯着腰用外套带回来什么。
“我找到了!”
裴景行兴高采烈将外套里湿漉漉的小鹦鹉捧给谢惜时。
谢惜时一瞧见鹦鹉,心头大石落地,将它捧起来放在怀里,轻轻抚摸着脑袋。
小鹦鹉啄了啄她的手指,一口一个“坏蛋”骂!
“怎么伤的?”
谢惜时瞧了眼他右腿上长长的口子,问。
裴景行微微一笑道:“小家伙调皮,飞到后山去了,我找的时候不小心落到陷阱里去了。”
“谢谢你,”
谢惜时温柔抚了抚小鹦鹉脑袋,“它,对于我来说,非常重要。”
小鹦鹉双脚往谢惜时衣襟里钻,探出脑袋瞅裴景行。
“骗纸!”
“骗纸!”
“骗纸!”
谢惜时毫不犹豫,一手把鹦鹉抓手里,黑着脸吩咐保镖队长道:“现在,把家庭医生叫来,好好帮兄长看看。”
说着,她转身便要上楼。
裴景行匆匆拦在她跟前,定定问:“我现在,是不是证明,我会对你好?”
谢惜时对这么无聊的事情不感兴趣。
手里的小鹦鹉还在一个劲儿折腾。
“放开!”
“放开!”
“放开!”
“兄长无需证明什么,我从不期待家里有兄弟姐妹,”
谢惜时看着裴景行倏然微微一笑:“上一个想当我弟弟,以后再圈子里恐怕也混不下去。兄长只要乖乖的,我会把你当做一团空气,相安无事。”
裴景行:“……”
乖乖的,便意味着……无法攻略。
谢惜时没管裴景行,回到房间把小鹦鹉塞进鸟笼。
给它放了些许鸟食,小鹦鹉在笼子里焦躁不安,一点不欲理她,连鸟食都不吃了。
“坏蛋!”
“坏蛋!”
“坏蛋!”
谢惜时没搭理它,洗了个澡,准备了两盒酸奶,一盘苹果,再点上香。
小鹦鹉正在吃完鸟食,握紧鸟窝睡觉了。
谢惜时躺在床上睡觉。
不多时便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还在房间里。
“喂喂喂!睡醒了没啊!混蛋!”有人拽着她的胳膊一个劲儿摇。
她掀开眼睛便见到正咬着酸奶吸管的英俊少年。
他右眼眼角下有一颗朱砂痣,小小的,皱着眉头恼怒的模样很是可爱。
“夏纵,”
谢惜时伸手将人拽进怀里,习惯性把脑袋往他颈窝蹭去,无比依恋道:“我好想你。”
她确实是个神经病。
除了能看到任务框,每晚睡觉还能看到初恋夏纵,音容笑貌与过去一模一样。
她知道这都是假的,但她就是忍不住做梦,想看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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