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通海刚在巡检司操练完兵甲,正准备外出前去沅江查看防务,就被一波波的消息拦住。先是平时跟着马原修的小厮跑回来,说公子让那醉风阁的人绑起来关押了,马通海震怒,一个小小的秦楼楚馆也敢绑他的儿子,随即他叫来亲信领一小队士兵前去醉风阁拿人,他则坐镇在巡检司等着亲信带回儿子,押来那醉风阁的阁主。
可谁知不过片刻,亲信慌张的回来说公子已经被那醉风阁的阁主押去知州衙门了,现在传的到处都是谣言,说公子杀人了,还说什么原来沅州竟是马巡检最大,谁见了马巡检都要给几分面子。
不待亲信说完,马通海就已经被吓的一屁股从椅子上跳起,这敢在沅州称自己最大,这简直是把他架在火上烤,他上面不仅有知州,还有通判、都监、参军,再怎么算都轮不到他当最大的那个,况且竟然说自己儿子杀人,他的儿子他最了解,若是强抢民女、纵马行街,他做的出来,可若是杀人,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尤其这上任三年的知州沈知禹还是一个冷面无情的上司,这三年沅州各官员钱财美人不知送了多少,都被沈知禹原样退了回来,且平时判案处事冷静公正,他儿子落到这位知州手里,可真是凶多吉少了。
马通海火急火燎的带着亲信往知州衙门赶,刚到就听到府衙里传来知州在下判决的声音,亲信赶忙挤开围在府衙外看热闹的百姓,让马通海顺利进去。
“下官见过知州大人,”马通海揖拜行礼道:“犬子无教,还请手下留情,带我回去定会给他惩戒,绝不轻饶了他,还请大人看在往日同僚的情份上宽恕一二。”
“呦,这马大人果然如令郎所言,是这沅州的第一呀,竟然插手知州审案,还要左右判决。”灼夭此刻也不哭了,她轻笑着看着马通海。
“你是什么身份,也能在这公堂之上乱吠!”马通海气的恨不得杀了这女子。
“我的身份自然不能和马巡检相提并论,只是我做为苦主,总有辩驳一二的资格吧。”灼夭抚了抚鬓边的碎发。
“你!哼!”马通海甩袖不再与灼夭纠缠,他再次看向沈知禹:“下官听闻那被害女子并未丧命,还请知州也宽容一二,再给犬子一次机会!”
“马巡检,你儿子毕竟做了杀人之事,虽未得逞,但也是人赃并获,现场被抓,”沈知禹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这沅州所治下之子民,皆是我大颢百姓,无论身份高低贵贱皆得我大颢律法所护,恕我不能答应你的请求。”
衙门外等着的百姓闻言皆是心潮彭拜,那原本等着看醉风阁笑话的人此刻也是意外,原来知州大人如此公正无私、平等待人,对待这秦楼楚馆的女子也一视同仁,并不因此低贱她们,也不包庇那同僚的儿子。是啊,只要生活在这片土地上,无论身份如何,大家都是大颢国的子民呀,原来也是有好官的。
“说得好!”
“知州大人说得好!”
人群中爆发阵阵掌声和欢呼。
“沈大人……”马通海还想再说,沈知禹已经拍响惊堂木,下了判词。
“马原修杀人未遂,判处杖刑一百并流放三千里!”
苏秦全程都目瞪口呆,这一场判决她虽然在现场,但又好似并不在现场。她不是来做见证人的么,可是都没人问过她话,她也没有机会发表过任何言论。
而且后面怎么还上价值观了,她左看右看沈知禹这人实在不是什么热血之人。
下了判决以后,沈知禹就不再在公堂多做逗留,起身离开了。
灼夭也就公堂记录签字画押后,示意苏秦一起离开了府衙,没有留在现场观看行刑。
马原修就这么全程被捂着嘴,在众目睽睽之下,在马通海眼前,被打了一百杖,打到最后已经血肉横飞,他的血和身上沾着的月荷的血已经混在一起,分不清哪里是月荷的,哪里是马原修的,起初他还有挣扎的力气,到了后来只有板子打在身上时身体惯性的起伏。
马通海在一旁心疼着急的双眼泛红,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平日里娇纵着长大,虽则他有时气急了也会上脚,但多是虚张声势,他儿子还从没受过什么罪,这打完一百仗还要流放三千里,他儿子还能活下去么。
马通海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似是下了某种决心,眼里迸发出绝境求生的光芒。
*
苏秦在和灼夭约定好两日后在醉风阁见面,等灼夭告知她北骑营具体情况后,就互相告辞离开了。
苏秦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她满腹疑问。
这沈知禹竟然是沅州知州,那原身知道这件事么?知道沈知禹的真实身份么?
不对,原身应该是知道的。
从昨天当铺的情形就可以看出,原身每次拿来当品换银子,都是走个过场,是个幌子,那当品根本不值当铺给的银子,银子多少都是每次提前说好的。那沈知禹给原身送银子,然后再等原身给沈知禹送银子,这是什么抓马闭环事件?!
这其中必有她苏秦不知道的事情,或许答案就藏在沈知禹昨日在当铺和她要的东西上面。
苏秦突然想尽快回寨子,好仔仔细细搜找一下她住的房间,她好奇原身和这沅州知州沈知禹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可以让一个知州保下一个土匪山寨三年。
还有,刚刚在公堂之上的怪异感。就算是再如何板上钉钉的案件,也不至于就不能让那马原修说一句话,可是全程马原修的嘴都被堵着,这好像是一个大家都默认忽视的一件事情,她苏秦一个外来的没深度参与过这个时代的小白都能发现,她不信沈知禹会想不到,更别提马原修的父亲马通海,似是也默认了这件案子他的儿子张不张嘴辩白都无关紧要,好像一切都已安排好,好像她作为一个旁观者误入了一个计划周密的圈套,身临其境的参演了一场闹剧。
醉风阁灼夭和沅州知州沈知禹之间定然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秘密……又是秘密……
她穿的不是一本感情流的言情小说么?
感情是感情流只在男女主身上,其他人走的是剧情。
唉,她一个只想攒够钱跑路去享受这第二次生命的小炮灰,怎么就这么难。
“家主,你回来了!”李大洪的声音成功拉回苏秦的注意力,不知不觉她已经走到了沈府大门。
“你们……”苏秦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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