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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鬼城商队失踪案

小说:

越千山

作者:

北风逐月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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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月,几人都住在扶海城,他们看着一座座废墟变成崭新房屋。

玄絮影派来的人已经驻守在此,设了守城士兵,梁备现任扶海城知县。

老者没挨过寒冬,死在了他心心念念的扶海城。

老者名叫陈山,念儿是他的儿子。

不知是不是感觉自己撑不住了,老者那天瞒着所有人走了一遍扶海城,他一遍遍抚摸着伫立起的高墙,泪水打湿眼眶,他仿佛回到了那个还没有被战争摧毁的家园。

虽说见过生死,可五人还是失声痛哭,他们始终没有办法眼看着活人死去而始终保持平静。

都说不遇生死关,难过生死关。

可人有七情六欲,不可能做到无喜无悲。

将生死置之度外总是说起来简单,可实际上想要看开却难得很。

江宴绪莫名想到了第一次顶撞宁亭靖的时候。

那时候的江宴绪年少轻狂,想说什么说什么,从来不会计较后果。

那时候的江宴绪几乎是质问的语气和宁亭靖说话:“人命在皇权富贵之中当真如此轻贱吗?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了我面前,他死了!他再也不可能站起来了,再也看不到这世间了!”

宁亭靖手拿古籍,听到这话也只是说了一句:“乱世之中,人命不值钱。”

江宴绪瞪大了双眼,他第一次觉得宁亭靖如此狠心,他对此不可置信,说道:“不知宁先生是否记得与我说过的第一句话。”

“每个人生下来都是不平等的,但不代表这可以决定他们一生,只要肯为之努力,为之付出,他们终究会有翻身之日,更何况没有谁的命是低贱的,也没有谁生下来就一定该死。”

江宴绪牢牢盯着宁亭靖,道:“先生说得不错,可为何你说人命不值钱?难道只有王公贵族,只有富甲商人的命是值钱的吗?”

“不,你错了。”宁亭靖放下手中古籍,站起身来,“乱世之中,没有人的命是值钱的,今日我为帝师,明日我亦可为枯骨。其实所谓大局就是用命换来的,我们轻轻松松就可以说出大局二字,可隐藏在大局背后的是数不清的尸体,流不尽的血水。刀剑染血,尸体成堆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富甲一方的商贩也好,位高权重的臣子也罢,终究难逃一死。人啊,不要想得太多,珍惜当下便是好的,毕竟谁也无法保证自己能一直活下去。”

宁亭靖的话一直萦绕在江宴绪耳畔,直至今日也不曾忘却。

他们将难民安置妥当后才起了回上京的心思。

近几日冷风横扫,风雪漫卷。今日难得见了一回暖阳。

江宴绪回头望去,扶海城俨然变了一番新模样,洛承书在高文寻日日叨扰下终是答应回上京。

简卓君在他们临行的前一日就消失了,明秋水早已习惯了他的不告而别,若是有一日简卓君告知明秋水,那才真是荒谬。

这些时日明秋水总是有意无意的接近江宴绪,毕竟是送了他徒弟簪子的人,他要仔细观察江宴绪是否配得上苏宁舟。

结果的确是不满意,毕竟自己辛苦养大的徒弟就这么轻易收下簪子,明秋水感觉自家的女儿被蒙骗了。

人就是这样,如果认定一个人不好,那就会否定他的一切好。

明秋水便是将这话演绎得淋漓尽致,处处挑江宴绪的不好,譬如江宴绪扫地不干净,再譬如江宴绪洗的衣衫不干净。

江宴绪也不是吃素的,每日在苏宁舟面前装可怜,苏宁舟面对两个幼稚如孩童的人总是束手无策。

私下里江宴绪和明秋水才叫一个针锋相对。

明秋水总是咬着牙问江宴绪是否看不上他。

江宴绪每次都很诚实的说一个字:“是。”

明秋水气的跺了一下脚,咬牙说道:“那你怎么不打我呢?”

眼看着一个宛若谪仙的人做出这种举动,江宴绪想笑又不敢笑。

江宴绪双臂环胸,忍着笑看着明秋水:“那哪行啊,您是我的长辈,无论我看你多么不顺眼,我也不会与您动手,这是礼数,更是教养。”

明秋水骂道:“狗屁的教养,你就会在苏宁舟面前装。”

江宴绪得意的看着明秋水:“装也是一种本事,有能耐你也装呀。”

“你……”明秋水恨道,“我怎么没让暗箭射死你呢!”

江宴绪好笑似的看着明秋水:“那不证明我武功上乘吗。”

明秋水觉得自己再说两句话就要被江宴绪气死了,他强压着怒火说道:“你能不往自己脸上贴金吗,那是我没让他们下死手。”

“那这么说我还要谢你不杀之恩了?”

江宴绪气人的本事见长,明秋水到底不想跟江宴绪一般见识,哼了一声就走了。

众人纵马回到上京已是二十日后了。

路上有一个趴在地上,面黄肌瘦,且身着破烂衣衫的人,他裸露外在的皮肤已经被冻得通红。

江宴绪下马查看,只见那人出气多进气少。

江宴绪忙拍打着他的胳膊,试图唤醒他。

那人艰难的睁开双眼,过了好一会眼神才聚焦,他张了张发紫的嘴唇,费力地说着:“我……我不想惨死在乱军的刀剑下,请诸位救我。”

江宴绪回头看着梁昭。

梁昭端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江宴绪,道:“我是仵作,不是悬壶济世的行医者。”

江宴绪只得把人扛在马上,在附近找了个医馆。

在齐安通再次昏迷后,明秋水将江宴绪拉到一旁,道:“人心隔肚皮,你救了人说明你心善,可被救的那个人不一定会感激你。”

明秋水这是在拿自己的经历劝诫江宴绪,毕竟被人背叛算不得什么光彩的事。

江宴绪只说了七个字:“我相信人心有善。”

明秋水无奈之下便离开了,遇到江宴绪这种人,劝再多都没用。

苏宁舟一直在暗处听着两人的话,两人说得都对。

明秋水经历过背叛,所以对人有防范之心。而江宴绪经历过这世间最恶毒之事,却仍旧相信人心有善。

那人说自己名叫齐安通,齐安通伤愈后就随着众人去了上京。

只见温音尘正不情不愿的站在城门口,他实在想不明白,怎么他们四阁就这么金贵,回来也要人来迎接,还骗他说有什么意外之喜,他没被冻死就是意外之喜了。

温音尘眼看着四阁的人一个接一个地进城,心中担忧终是放下。

楚贺站在温音尘身后,他想知道扶海城如今是何模样。

当明秋水出现在温音尘面前时,温音尘仿佛看不见别人了,他眼里只能容得下明秋水。

明秋水的容貌还是没有变,他拍了拍温音尘的头,欣慰道:“真是长大了。”

温音尘感觉自己从未如此失态过,他紧紧抱着明秋水,引得周围人驻足在此。

明秋水也意识到不妥,他道:“好了好了,咱们回去再说,不哭了。”

明秋水实在是嫌弃温音尘这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样子,太丢人了。

苏宁舟看着这一幕,很难说自己是什么心情,总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众人都回去休息了。

楚贺缠着高文寻,让他画扶海城。

高文寻有些不明所以,他也是后来才知晓楚玉宣就是楚贺的祖父。

江宴绪去见了宁亭靖。

宁亭靖先是从上到下打量了几眼,而后才夸赞道:“做的不错。”

江宴绪听着这话,心里不免有些难过,起初只是想完成任务,可不知为何越做到后面就越发怀疑自己,他们是否真的做错了,是否不该管这些不属于他们的分内事。

但宁亭靖的话激励了他,他们该管。

只要是他们力所能及之事,只要没有越帮越忙,他们就该管。

宁亭靖观察着江宴绪的脸色,道:“我有一件事,事关樊蔺,不知你是否愿意去听。”

江宴绪只是平静的问:“什么事?”

事关樊蔺,又要与他说的事,那必然是大事。

“樊蔺被罢免官职,现囚于府邸,没有皇上的令,谁也不能进去看他。”

江宴绪瞳孔骤然一缩,低声询问:“他行事步步谨慎,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事情要从你们离开的一月后说起,樊蔺在朝堂上屡次顶撞皇上,这本不是什么大事,皇上心胸宽旷,指着鼻子骂他都不会斤斤计较,可坏就坏在樊蔺查出了樊锐之死的真相,他想为樊锐求一个公道,竟在大殿之上公然羞辱叶端与曾典。”

宁亭靖长叹一口气,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非要作。

江宴绪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搞不懂那些个弯弯绕绕。

就在几个月前,天枢阁那封闭训练的一个月里。

樊锐坐在树下独自饮酒,他看着往常欢闹不已而今日寂静无比的院子,心中不免凄凉,尽管他不想承认,可还是无法掩盖他想江宴绪的事实。

叶端从黑暗中走出,看了瘫坐在地上的樊锐一眼,也毫无顾忌地坐在了树下。

樊锐此刻清醒得很,他问:“你们打算怎么做?”

说完又喝了一口。

叶端想劝,却又不知能劝什么,只好夺过酒壶也饮了一口。

叶端道:“管这么多做什么,今夜不醉不归。”

樊锐听到这话却哭了。

叶端嫌弃道:“我说你一大把年纪了,哭什么?”

“你懂什么,你又没有儿子,怎么会懂我这个当父亲的不易。”

樊锐紧紧抱着酒壶,生怕叶端再次抢走。

“哎呦呦,你看你说的。”叶端打开折扇,给自己扇着风。

曾典白了他们一眼:“我说你们两个,真是惯会吵闹。”

樊锐咬着牙道:“你不吵,不知是谁,第一天上朝吓的腿都软了。”

曾典一挥衣袖,将手背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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