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被看穿的羞耻感爬上心头,谢时曜正思索是该无视,还是回复,林逐一竟然打了个电话过来。
谢时曜觉得这个电话该接,得挫一下林逐一的锐气。
既然要挫锐气,就需要看清林逐一说话时的表情,以随时应对。
谢时曜开了免提,继续看着监控画面,波澜不惊:“喂?”
林逐一还是刚才那姿势,声音带着笑意:“你的监控是黑白的,还是彩色的,能看清我吗?和你前几天睡过的那个人比,我的身材,肯定比他好吧?”
谢时曜盯着监控里的人,眼神沉了下去。
林逐一吃什么长大的,发育这么好。不可思议到让他生气的地步。
谢时曜呼吸加速:“你怎么知道家里装了监控。”
林逐一朝监控的方向看了眼,就像在隔着屏幕,与谢时曜对视:
“哥哥不知道吧,我这个人,领地意识很强。我不喜欢别人不经允许,就进我的房间。”
“我猜到你不会安心让我住下,所以最近两天,每次出门,我都会在门把手,简单涂点凡士林。但是今天,我回来的时候,我看见,凡士林上多了一些……不属于我的指纹。”
林逐一继续说:“这些指纹,比咱们的手都大一圈,像年纪比较大,手很粗糙的工人。顺着这个思路,我就想,做什么,才需要工人进我房间?”
“啊,我的哥哥想我了,想时时刻刻看见我,对吧?”
谢时曜屏息了一瞬。
有这智商,光想着和他玩猫鼠游戏,真是暴殄天物。
他斥道:“既然知道我看到了,赶紧把裤子穿上。”
“不要。”林逐一挑衅笑笑,“我在等洗澡呢,浴缸水还没放满,正好无聊,就逗你玩玩。”
谢时曜下颌绷紧:“想在这里住下,就得按照我的规则来,你得听话。”
林逐一抬起没拿手机的那只手,百无聊赖看了看指尖:“这么着急让我穿衣服,你不会还在看我吧?”
“小心点哥哥,别看硬了。我和哥哥不一样,毕竟,我对男人可没什么兴趣。”
谢时曜呼吸比平时快了些。他摇了摇头:“小朋友,你大可放心,我恶心你都来不及。虽然你硬件条件尚可,可惜,长在了你身上。”
“所以,省省吧。我对你,真硬不起来。”
监控里的林逐一,“哦”了一声,演出一副收到打击的模样:“话别说太满。别忘了,哥哥你迟早会为我哭一次。”
“至少……一次。”
“好了,水放得差不多了,下次再聊,哥哥,晚安,祝你做个有我的梦。噩梦也好,春梦也行。”
林逐一笑着说完这意有所指的最后一句,挂断电话,消失在监控里,看来是真去洗澡了。
谢时曜忍住把手机摔地上的冲动。这小屁孩,哪来的资本和他这么嚣张。
他吐了口气,望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可监控里的画面,就像不听话似的,疯狂往他脑子里钻。
谢时曜想着那画面,又看了眼自己的手臂。
尺寸也太过分了。
“啧,真离谱。”谢时曜皱眉喃喃。
他想了又想,总觉得在林逐一面前落下风这件事,让他特别不爽。他不喜欢在任何人面前落下风,更别提对方是林逐一。
谢时曜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儿,起身,走上三楼,门也不敲,直接推开林逐一的房门。
浴室里有水声,林逐一看来还在洗澡,他坦然推门,居高临下望着满脸惊讶的林逐一。
他沉着道:“像刚才这种挑衅,如果再发生第二次,这个家不会再留你。”
林逐一眨了眨眼:“啊……”
可能因为谢时曜突然出现在浴室这件事,对林逐一来说,太过冲击,林逐一憋了半天,才来了一句:
“哥哥,既然来了,要不要帮我把浴巾拿过来?”
谢时曜嘴角露出一丝恶劣的笑,他低头,望着面前防线终于出现松动的坏种,舒坦道:
“刚才不是还挺游刃有余么?”
“林逐一,不用指望我帮你拿任何东西。你在我这,只是个暂时被允许存在的宠物。我没把你的头摁进水里,就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慈了。”
浴室蒸汽缭绕,林逐一呆呆看着谢时曜,不发一语。可能因为在热水里泡久了,他的脸都比平时红不少。
看起来,心神不宁。
果然是个纸老虎。这就是年轻带来的劣势。
谢时曜弯腰,对着发愣的林逐一,伸出手,警告般,拍了拍林逐一挂满水珠的脸颊。
“这才是你对我该有的态度。得记好才行。”
“晚安,弟弟。祝你的梦里也能有我。春梦就不必了。噩梦,比较适合你。”
谢时曜说完,撤开手,给林逐一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走出浴室。
他离开的时候没关门,外面的冷空气一股一股钻进浴室里。
和谢时曜离去时脚步声重叠的,还有林逐一心跳砰砰作响的声音。
林逐一伸出无名指,触碰方才被拍脸的地方,刮下一点周遭的水珠。
然后,林逐一放松下来,靠在浴缸中,将无名指的水珠,含进嘴里。
都比他大五岁了,手怎么还能那么软。
林逐一回味着刚才的触碰,开心笑了。还好,哥哥注意到的,只有他红了的脸,而不是其他的生理反应。
他仰起头,轻声说:“有你的梦,怎么能叫噩梦呢……”
“一直都想梦见你,可是你太任性,每次,都不肯来啊。”
北城的树叶正在悄然变黄。
也不知是怎么了,细雨一直下个不停。接下来的一整个月,能看见晴天都实属不易。
和谢时曜预料的差不多,林逐一并不甘心只被关在家里,在这一个月里,林逐一提过,要去学驾照。
鉴于这一个月,林逐一表现还行,没闹什么幺蛾子,谢时曜便给他找了驾校。
也算是给这人找点事做,放他去祸害驾校的人也不错。
谢时曜因为打算在附近的旅游城市,搞个带酒店的大型游乐园,他在忙碌中,度过了一整个月的禁欲生活。
他坚信所有人都会走,所有人都会离开他,所以他从不对任何人动心,不会试图依赖任何人,只会把每个过客,当成生活的调剂。
只有金钱不会离开他。
金钱没有生命,金钱会带来权利。这才是他可以牢牢抓住的东西。
像他这样的烂人,如果金钱能有生命,怕是早就长条腿跑掉了。谢时曜经常会这么想。
一天,谢时曜结束了和领导的饭局,趁酒意上头,让司机开去了北城墓园。
他撑着黑伞下车,等确认走得够远,司机看不见他了,他的脚步,才变得摇摇晃晃起来。
黑色的石碑被雨水冲刷得锃亮,父母的名字并排列着。
谢时曜蹲下身,伞歪向一边,任由雨淋在他身上,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母亲的照片。
良久,谢时曜叹了口气。
“妈,你还恨我么。”
“我不觉得当年我做错了。但你死前说的那些话,也太狠了点。”
直到现在,我都还被你的话困住,走不出去啊。
谢时曜淋着雨,对着墓碑,一个人,沉默着坐了很久。
等湿淋淋坐回车后座,谢时曜拆下脖颈系好的丝巾,折好,擦干脸上的雨滴。
就在这时,有人给他打语音。
“谢哥,我都回北城三天了,你什么时候才有时间见我呀。”
听筒里,是个娇滴滴的熟悉男声:“你纽约别墅钥匙还在我这儿呢,我暂时也回不去,你在哪,要不我来把钥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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