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包小虎望过来的眼神，俨然不解林瑶居然不知晓如此著名的典故。
好歹是书香富贵人家出身，何以连这样的故事都没听过！
“我且得考考你。”林瑶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包小虎年纪尚小，藏不住事，林瑶一眼看穿，也很配合地给出了理由。
“小姐！”这下该换包小虎气恼了。虽说平日就是古灵精怪的性子，眼下被斗气了，却仍多了丝不好意思的别扭。
如被自家老爹抽查似的，包小虎挺直腰杆，双手背在身后，开始噼里啪啦地说起了故事。
大周的霸王别姬和后世的霸王别姬类似，也是个败寇与宠姬的故事，只是人名不太相同。
“这霸王和宠姬，都是什么朝代的人？”林瑶十分需要被解惑。
“什么朝代？哎哟，小姐，这就是那传奇故事里的，谁清楚呢。”包小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因为他确实不清楚。
林瑶随即把疑惑的眼神投给了谢凌夜，没想到谢凌夜也只是点点头，表示包小虎说得没错。
林瑶下了结论，这大周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看来自己切不能按照猜测行事，不管是菜品亦或是其他，多想想总是没错的。
“你这口条说得不错，练过吗？”林瑶琢磨着包小虎应是上过几年学的，家里甚至颇有些重视他的学业。
“嘿嘿，小姐见笑了。”包小虎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随后神情淡漠下来。往日觉得晦涩难懂的故事，今日居然如此顺畅地讲了出来。若是被父亲看见，想来是可以欣慰地笑了。
头一次，林瑶看到包小虎神情的变化，往日都是个没心没肺的模样：“想到了什么？”
包小虎随即又嘿嘿笑了：“小姐，那待会儿我们去吃地锅□□？这地锅鸡，最适合好几口人一起吃。看似粗犷，但风味十足，保管与你吃过的美食都不同。”
哪有什么自己没吃过的。
林瑶想了想后世的各种地锅鸡、柴火鸡、鸡公煲等等，到底有了些期待，看看到底哪里不一样：“那就你带路？”
“包在我身上。”包小虎乐得一口气喝完茶水，跑到马车前面坐着，就等着给车夫指路。
“谢兄，你不介意吧？”虽说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林瑶还是寻求一下谢凌夜的意见。
谢凌夜摇摇头，随后招呼众人又坐上马车，出发朝涌州中心地带行进。
看着林瑶渐好的脸色，谢凌夜觉得今日马蹄“哒哒哒”的声音，听起来也格外悦耳。
……
涌州城比起大名府，自然是大了不少。既是水陆交汇地带，道路要足够宽敞才能接纳如此多马车，而码头也得空间足够，方才能为过往商旅和货物提供便利。
“停！”到了涌州城东的金玉坊，一行人在包小虎的指引下，停在了名为云来酒楼的门口，“到了！小姐，下车吧！”
一路上包小虎已经说过好几次云来酒楼地锅鸡是如何的地道，惹得林瑶好奇心渐涨，此刻停在门口似乎都闻到了饭菜的香气。
小二引了几人进了雅间，林瑶就调侃包小虎：“点菜吧，该你尽地主之谊。”
包小虎依言行事，那严肃正经的模样，惹得众人也是眉开眼笑，就连平日嫌弃包小虎聒噪的厚冬，也好奇他到底要怎么点菜。
地锅鸡为了保持温度，桌子都是石头砌的，为的就是在中间掏出炉火来。为了减少灰尘，用的也是上好的炭。
林瑶这才意识到，自己以为创新的东西，其实也不算创新。可能确因京城觉得这种吃相粗鄙，所以没有流行起来。
一个大锅端上来的时候，林瑶还是有些懵了。
虽说古代很多炊具器具已经具有后世的模型，但如这口大锅这般，和后世的一模一样的，甚是少见。
“小姐，这地锅鸡可一点也不寒酸。”包小虎指了指装着喷香食物的大锅，“就这铁锅可以说是大周独一份。哪家酒楼舍得花这样的大价钱去做铁锅。”
包小虎越说得细致，林瑶越疑惑。自己莫不是遇到了同时代的人？
“确实少见。”林瑶斟酌着开口，“这云来酒楼何时开始用的这铁锅？”
“以前听我爹说，云来酒楼的铁锅至少传了好几代了。”包小虎若有所思，见林瑶没有追问，也就没展开解释。
他也不愿林瑶追问，关于父亲的事情，他觉得还不到时候。
“客官，饼子贴好了，焖个一盏茶的功夫就可以用了，客官们请稍等。”小二上好菜叮嘱道，随后开始说起了涌州传奇。
小二说得涌州传奇居然就是包小虎说得霸王别姬的故事，只是这次，故事里更多细节就和后世的项羽和虞姬更为吻合了。比如，霸王的家族子弟是最后的底牌，失利后无言回见家族长辈，才会选择自刎谢罪。
包小虎在听小二故事期间，很是蠢蠢欲动：“小二，这故事连你都会呀？可为何和我听的有些差别？”
小二颇有些自豪地讲道：“客官，不瞒您说。您之前听的铁定是被人乱传的。这传奇故事就是我们东家祖上写的，我们酒楼自然是最清楚真实故事是如何的。”
“咦。”林瑶本要掀锅盖的手，因着这一回答，愣是停在了半空。
林瑶的猜想得到了验证，在她来之前，确实也有别的人穿越到了大周。至于在多大程度上改变了这个世界，林瑶是不清楚的。没想到一本书中的世界，也可以如此复杂。
小二话毕，告诉众人地锅鸡熟透了，随后离开了雅间。
压下内心异样，林瑶决定好好尝尝这地锅鸡。
“就是这个味儿!”林瑶刚夹了一块鸡肉进嘴，包小虎那边又叫了起来。
“包小虎，你能不能消停会儿？好好吃！”其他几人还没说什么，厚冬已经开口了。毕竟他看到公子神色稍微有点严肃夹杂着担忧，想着定然是不喜欢包小虎这般。
谢凌夜确实没说什么，但是包小虎却不依不饶了，就和厚冬吵起嘴来。
林瑶和谢凌夜也不和小孩子掺和，反而专注吃饭。
“阿瑶，你且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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