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金花哪怕在府城住了几年也从没见过这么精致首饰。
见她光看不动孟晚干脆拿起一支直接给她带到手上“你看!多好看。”
常金花被他的动作惊了一下“你小心着些。”
孟晚哭笑不得“反正是金子打的又不会磕坏。”他就是怕给常金花买了玉质、翡翠等饰品常金花会舍不得戴这才买了对金镯来。
常金花不听当易碎品似的摸着手腕上镯子嘴角不自觉往上牵。
“喜欢吧?”孟晚叉着腰问她脸上带着得意。
这对镯子是他在盛京买的还把聂知遥叫着两人一起挑了好久一对加一起重约三两但贵的却不是金价而是工匠制作的工艺这可不是现代用机器批量生产那种而是金匠一点一点细细打磨雕琢出来的每一件都堪称独一无二。
孩子的心意她哪能不懂红着眼睛说了句“喜欢但是……”
她话锋一转“娘戴一只就够了另一只你自己戴。”
孟晚早就猜到她会这么说将略有宽松的袖子往上一撸白皙的手腕上晃着一只白玉手镯还不是单只而是一对。
“我自己当然也买了还不止一对呢。”
孟晚又抱出个妆匣子来并一只单独的长盒子。
这些都是他那天从怀恩伯爵府出来后在家思索一晚找聂知遥和他一起去挑的。
当时还不知宋亭舟将要派官至何处若是留在盛京少不得要和其他夫人、夫郎等交际没两样像样的首饰这群人第一眼就会将你排挤在外。
那群人可不是只会在后院绣花而已有的人精个顶个的厉害甚至能靠内宅社交给家里郎君带来助力。
在其位谋其事其实想想若是宋亭舟被授官在京都孟晚自己也少不得和她们打打交道勾心斗角想想就累还是出去外派好。
孟晚将匣子里的首饰都打开给常金花看里面头钗、发簪、耳饰、项链、项圈、手镯、腰饰样样齐全每种样式不多但件件都是精品
孟晚又把手里的长木盒打开“这件本来想明天拿给你的。”让她缓缓省的会再骂他一遍。
两个金镶玉的簪子摆在里面工艺相似都是用金丝缠绕玉身华中带贵只是一支雕琢的是荷花一支是金
乌。
“咱们俩一人一个,这支荷花的更适合你的年纪,金乌的我自己留着。去了趟盛京,他备的东西还多着,岭南气候温热,又多毒虫瘴气,他还买了不少丝质的布匹和草药留在拾春巷里,等走的时候要拿着。
“都是贵重的好东西,你年纪轻打扮打扮是应当的,给我个老婆子买岂不可惜了。常金花还是舍不得,回乡穿戴的也都是细棉布衣裳,孟晚买的那些提花料子也就在府城穿穿。
“不给你买我给谁买去,不光你,我这还有套银质发钗是给碧云买的。
握住常金花粗糙的手,孟晚双目描绘着她比同龄人还要苍老不少的脸,认真的说:“娘,从前夫君在外读书,家中只有你一人操持,你们孤儿寡母人微言轻,谨慎些是对的,这些年你辛苦了。但如今不同了啊!夫君被派了官,你如今也是官老爷的娘了,只要不**放火,咱们不怕什么的,往后你想穿什么穿什么,想戴什么就戴什么,谁也不敢说你半分。
从院子里刚走进来的宋亭舟也听到了这番话,他不知该怎么和母亲提及这些亲昵的话,只是重重的“嗯了一声,沉声附和道:“娘,晚儿说的对。
有灼热的水一滴滴落到孟晚手上,他和宋亭舟对视一眼,哑然又心疼。
常金花并不习惯煽情,她板着个脸面无表情的抹了抹眼泪,“给碧云的你明天自己给他,今晚早点睡,明早娘给你们磨豆浆喝。
她说完红着眼睛,小心翼翼的包好首饰揣进怀里,回了东屋。
宋亭舟跟在她身后送她过去,“娘,我被派官到岭南地界了,那里气候……不是太好。
宋亭舟抿了抿唇,“娘你……
“我现在这把身子骨还行,等七老八十了不用你说我也不跟着。常金花头也没回的甩给他这么一句话。
孟晚把头从窗户探出去:“……
语言的艺术,我夫君并没有。
晚上两人早早睡下了,第二日一早孟晚起床来觉得全身上下都是酥的,睡这一觉可真香啊。
早起雪生磨了豆子回来,常金花煮了豆浆,水煮蛋,还打了饼子,切了几小碟咸
菜。
吃饱了孟晚到厢房去挑东西,挑好了宋亭舟和雪生往他家马车上装。布匹放在最里面,这都是给家眷拿的,剩下都是酒水和糖茶叶这样也很实用的。
他们先去了趟村长家,毕竟是村里最有威望的人,该好好拜访一下,不费什么事,也没拿什么贵重东西,正常的走动罢了。
官老爷亲自携礼上门,这便够让村长家受宠若惊了,硬要把准备过年杀了卖钱的半大肥猪给宰了,请宋亭舟留家吃饭。
孟晚忙拒绝了,“叔,我们还要去族里看看,过几天家里摆席面还要请你过去帮忙记礼账呢,今儿就不多留了。
村长识些字又在村里有权威,乡里乡亲家里办事摆席都是请他过去记账。
宋亭舟考上进士做了官,连知县都会有功绩,更别说本村了,便是再低调也是要大摆宴席庆祝一下的。
从村长家出来他们便直奔族里,族长知道他们要来,老早把族里的人都通知到了。乌泱泱的一大堆人,族长带头就要给宋亭舟行礼,被宋亭舟给拦下了。
“我如今虽然是官身,却仍是宋氏一员。先父去世后,族里的长辈一直很照顾我们孤儿寡母,我们一家都铭记在心。
这就是客气话了,三泉村的宋家都穷着,几代才出来宋亭舟这么一个体面人。大家都是地里刨食勉强果腹,好不容易攒些钱也不会救济他们家。
但同一家族,荣辱感还是有的,常金花一个寡妇日子不好过,若是遇见了什么地痞无赖,族里的汉子也是二话不说过去帮忙。
孟晚给族长和几个长辈都送了礼,布匹茶糖酒,不贵重却也不寒酸,都是农家用着实惠的。
族里现在富裕了,都盖上了新房,那几个无父无母的孩子也统一住在一个院里。
去年孟晚他们走前出资让族里人帮忙盖得善堂,他们几个的粮食也都是宋亭舟家出,但只供到十四岁,十四往后就要想法子自己谋生。
宋亭舟和族长商量,“我是想在村里盖一座私塾,请个童生过来教书,只要是族里的孩子都能免费来学习。若是考上童生,后续我会继续供着。
族中有族学,那是天大的荣耀,又不用他们出钱,几乎无人反对。
族长的老脸笑开了花,“难为你这般为族中的孩子们着想。
宋亭舟当官,他们整个宋家所有族人都与有荣焉,
出去提上一句别人都会高看一眼在这个普通的北方小镇里甚至都能昂着脖子从镇东吹到镇西。
“宋氏一脉相承至今共祭同一祖先理当相互扶持。但是……”
宋亭舟话锋一转语气也严肃起来“族人必须要约束起来不可在外出言不逊以我之名作威作福。若是我在朝堂上被其他人参上一本别说我自己的官职不保整个宋家都会被覆灭昌平府前任罪臣吴墉就是后果。”
吴墉的事已经传遍了昌平府上下甚至被编成了戏文说吴墉不知道说昌平前知府谁都知道他一家老小死的有多凄惨。
一屋子的男男女女都不免瑟缩想对外宣扬显摆的心也冷却不少。
但宋亭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等他们尝到了宋家逐渐崛起的声望所带来的便利和诱惑后便会逐渐忘却今日的告诫转而被欲望驱使。
族规要重新制定一份并且要人严格遵守。
晌午宋亭舟是在族里吃的饭他下午还要和族长商议重订族规的事。孟晚则带着剩下的半车东西去了族里的膳堂。
一年不见这几个孩子看他有些眼生都缩到最大的一个女孩后面去探出脑袋怯生生的看着他。
孟晚没耐心哄他们就一句话“有糖吃不吃?”
几个小孩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起来。
膳堂的房子是大通铺一间院子里盖了三大排的房子东西北各一排。现在孩子少他们就住坐北朝南那排等以后孩子多了或者大了就可以男女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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