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凛则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腹上一层薄茧,是曾经年少时日复一日地拉大提琴留下的痕迹。
温柠皮肤更红,感受到她的瑟缩。
周凛则心软下来,宠溺地收回手指,最后,一枚吻轻啄在温柠的额头上。
“我没那么禽兽。”他说着将被子扯上来,覆盖上温柠凝白如雪的肌肤上,“但也没那么高尚。”
“所以,你乖乖睡觉。”
“那你呢?”
“睡隔壁。”又看了一眼温柠,“如果你非要我陪你睡,也不是不行。”
……
温柠被他这话逗笑,抬手无力地打在他肩膀上。
“快去睡。我可不想把病气渡给你。”
后来周凛则的家庭医生过来,拿了试剂盒给温柠做了咽拭子,又跟周凛则交代几句,便离开了。
隔一小时家庭医生给周凛则发了检测结果,是普通的病毒感冒,周凛则也放心下来。
估摸着吃退烧药时间间隔大约到了四小时,周凛则拿着温水看着温柠把退烧药服下。
一夜未眠守了她整夜,早上天快亮的时候,摸了摸额头,出了汗,烧也总算退下去了。
周凛则点了双份早餐,他去卫生间冲了澡换了身衣服。
此时,门铃响起。
周凛则以为早餐送到,起身去开门。
门开后,周凛则眼尾上挑一下,缓缓开口:
“哥?”
“阿则,醒了?进去说。”周寂燃说着就侧身想要进房间。
周凛则没动,宽阔的肩膀挡住周寂燃的视线。
察觉到周凛则一瞬的僵硬,周寂燃微微眯起眼睛,语气玩味地说:“怎么?不方便?”
“没有。”说着周凛则将头上擦头发的宽大毛巾拿下来,随手丢到门口玄关的地板上。
吧嗒一下,将昨晚温柠换下的女士拖鞋全然覆盖。
套房很大,卧房也在最里侧,此时门也虚掩着,温柠还在睡着,周寂燃与他谈事情也只会在客厅里,周凛则只能铤而走险。
周寂燃性格多疑,如果此时不让他进来,他一定会起疑,去酒店查监控,也会很轻松地知道他房间里的人是谁。
“哟,感冒了啊。”周寂燃随手拿起桌上已开封过的感冒药,看了一眼,随后坐在沙发上。
姿态松弛,身体懒洋洋地后仰。
“嗯。”周凛则吸了吸鼻子,“已经快好了。”
“嗯,顾好自己身体。周家以后还指望我们兄弟二人,你是我左膀右臂,我可离不开你。”
温柠迷迷糊糊地听见男人的交谈声,声音不大,但房间安静,听得倒是真切。
是谁来了。
温柠一瞬紧张。
她明白,如今她跟周凛则的关系还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只会给两个人带来无尽的麻烦。
捏紧被角,不敢呼吸。
“阿则,我是觉得你还是回港城比较好。父亲身子不如从前,周氏集团的根基也在港城,你自己这样在京市自立山头,有些……跟集团业务脱钩。”
“哦?大哥这么觉得的吗?”周凛则语气自然坦荡,这样的回应倒是让周寂燃有些尴尬。
连忙找补,“这也是父亲的意思。”
“父亲么?其实一开始让我来京市开展业务,也是父亲的想法。港城的市场毕竟太小,内陆这些年的发展你也都清楚。”
“阿则,你倒也不必这么锱铢必较。我当然知道你在京市是父亲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现在给京市这边公司的业务,跟港城周氏集团的,略有些不同。周氏在港城,以矿产地产金属作为主营业务,你现在搞什么新能源还有人工智能,实在是有些冒进了。”
“哥,京市这边的业务板块都是经过董事会的表决后定下的,不是我一家之言。”
言下之意就是,京市的公司还轮不到周寂燃置喙。
温柠一直安静地听着两个人的交谈,怎么感觉气氛很紧张,两个人都站在各自立场上据理力争,难道传闻是真的,他们真的是感情不太好,甚至是水火不容吗。
周寂燃不甘心,想继续搬出父亲身体来。
“你回港城,父亲也安心些。毕竟岁数大了,想儿女都在身边。”
“哦,是么?年岁大了想儿女在身边?我十六岁孤身一人去英国的时候,我怎么记得父亲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呢?”周凛则拿起茶几上的冰水,仰头喝了一口。“况且,港城不是有哥还有妹妹在么。”
周寂燃哑然,没想到周凛则在京市不过两年多,气场早已不同以往。
他感受到周凛则的狼子野心,分明都写在了脸上。
京市这边的公司定位紧跟政策风口,正在疯狂扩张,甚至利润率已经开始有逼近港城总部传统业务板块的趋势。
周寂燃此次来,也是真的坐不住了。
“你不顾念父亲,那你自己母亲呢,听说姚姨还总念叨你。”
周凛则听见周寂燃提起自己母亲姚稚芙,脸色冷了下来。往日的回忆也席卷而来,他避之不及。
还好,门铃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周凛则起身,酒店服务生将餐车缓慢推进。
“周先生,您的餐食送到,祝您用餐愉快。”服务生将餐车上的食物一一放在桌上,便离开了。
“哥,吃点么?”周凛则随口一问,却客气地并不算真诚,自顾自地坐在餐桌旁,拿起刀叉来。
“不了。”周寂燃吃了瘪,脸色并不好,起身准备离开。
瞟了一眼桌上的餐食,“你一个人,吃这么多么?”
“嗯,点多了。要不,你帮我吃点?”周凛则依旧语气轻松,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人有多兄弟情深。
周寂燃一刻不想多待,看来在京市独立生活这两年,倒是让他活得够自在,连胃口食欲都变好了。
又暗暗后悔,自己当年还是下手轻了。
随着一声关门声,房间又恢复了安静。
周凛则意兴阑珊地将刀叉丢在一旁,蹙着眉头,起身去卫生间,伏下身在洗手池干呕了几声。
温柠听见关门声音,又在门缝处瞄了一眼门外,确定周寂燃不在,连忙去卫生间看周凛则。
“你怎么了?”温柠拍了拍周凛则的后背,从上到下慢慢地捋了捋。
周凛则拧开水龙头,漱了口,看见她笑了下:“怎么不穿鞋,地上凉。”
随后一把将人横抱起来。
“喂。”
“嗯?”
“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路……”温柠脸埋在周凛则的胸口。
“不行,地上凉。”周凛则自顾自地将温柠放回床上,替她穿上拖鞋。
“刚刚,是你哥来了么?”
“嗯。”周凛则轻声回应,似乎不愿说太说。
温柠察觉到他不愿意再谈起刚刚的话题,便没有再追问。
鞋子穿好,周凛则依旧半跪着,晨光熹微,阳光照射在他身上,刚刚洗过澡的周凛则,面庞清透,像是夏日清风一般清爽,而刚刚的那些对话,温柠有一种预感,周凛则在周家,过得并不快乐。
好似以前受过很多委屈,吃过很多苦,但是那些苦似乎并没有将他变得扭曲阴暗,反而,依然赤忱真诚,心怀善意地在那个雨天把伞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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