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7
第二天一大早,江辞屿抱着熟睡的盛舒予闻来闻去,像是对气味很敏感的动物巡视所有物,还要用很紧的拥抱来表达对检查结果的不满。
黏腻又缠人。
盛舒予睡着的时候很安静和温顺,被捞到怀里也没有挣扎。不过原本严谨的睡衣扣子也随着动作散开了一颗,能看到很白的裸|露皮肤和明显的红痕。
江辞屿更不可能放开手,更紧地缠住。
两个人的体温差带来热意,盛舒予在燥热中睁眼,因为不仅很热还呼吸困难。江辞屿完全没有考虑自己的体型,很没轻没重地压着人胸口。
盛舒予动弹不得,瞪着双眼茫然了片刻。他奇怪地问,“你在做什么?”
江辞屿删繁就简,“做?”
盛舒予又把眼睛闭上了。
不想,一点都不想。
他没有谈恋爱的经验,甚至不知道他和江辞屿的关系能不能归于恋人的行列。总归开始得很荒唐,相处很过火,□□需求是大于情感需求的。
盛舒予能接受这种关系,原本应该会是很好的释放情绪的方式,可效果却差强人意。大概是因为在酒吧认识的那一夜格外刺激,确实起到了缓解焦虑的作用,令他短暂地从某种压抑中解放出来。
可那以后的每一次,都没有那么立竿见影的效果。
只觉得像是麻烦以外又多招惹一个麻烦。
他的情绪被抛起,一直悬在空中没有能稳稳接住的落点,使得他有些意兴阑珊。
除此以外,身体上也很疲惫,全身好多地方都很痛,得不偿失。
盛舒予已经不想做了,可他隐约的抗拒却令江辞屿异常兴奋,他见过盛舒予被逼出生理性的眼泪,听过盛舒予的低喘,却都没有缩在被子里逃避他的样子可怜,闭眼的时候,眼睫毛跟着轻轻颤动,软弱极了。
更可怜的是,盛舒予整个人都被禁锢在他怀里。
江辞屿还要逼问,“怎么,不喜欢了?”
盛舒予发出一些难耐的声音,试图把人推开却没能推动,索性就把头抵在人肩膀,“很酸,也很痛。”
江辞屿听得气血上头,罔顾事实地哄,“那我轻一点。”
盛舒予有片刻的冷静,他睁眼定定地看像江辞屿。江辞屿无忧无虑,眼里只看他一个人,眼神专注而炽热。
或许他也不该想那么多。
盛舒予原本应该拒绝的,但是比起花费心思解释,接受江辞屿落在他锁骨处的吻似乎更加更容易。
盛舒予一副没有力气什么也做不了任人施为的样子,江辞屿就更想欺负他。不过很快,他也发现了盛舒予的兴致不高,只配合不主动。
与其说是配合,不如说是消极抵抗。盛舒予听从他的一切指令,转身,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头发稀碎而柔软。
再翻过身来时,嗓音喑哑,眼尾泪光闪动。
江辞屿以为是他做得太狠,所以盛舒予不高兴了。他放慢动作,在盛舒予腿间轻轻地蹭,温柔地哄。
江辞屿慢下来,盛舒予反而奇怪地看他。
两个人心思各异地对视,江辞屿是不知道要怎么哄,盛舒予却是觉得这个人花样太多,实在好难招架。
盛舒予微微蹙眉,抬手轻轻戳了他一下。
江辞屿就吻住他,不是很深的那种吻,只亲了亲脸颊,然后像是互相取暖的小动物互相紧贴。
盛舒予抬手抱住他的脖子,脸埋得更深。
盛舒予在这个姿势里闭住眼睛,很软很乖地被宽阔的身躯整个罩住,周围的光亮都被隐藏,他在紧实的拥抱里感受到一点久违的安全感。
江辞屿发现他的呼吸慢慢缓和下来,好笑地问,“现在又喜欢了?”
盛舒予没有回答,也从未主动脱离掌控。起床洗漱的时候,两个人贴得很近,又一起回到房间换衣服。
盛舒予小声抱怨,“今天原本要穿西装的。”
江辞屿拿下巴来贴他的肩膀,恶劣地问:“但是一穿上就会想起我,所以只能藏在家里了,是不是?”
盛舒予不理他了。
他今天要提前出门,因为要去盛澜那里借一套晚宴服装。因为某些人的原因,起床的时间很晚,只能匆忙准备。
尽管如此,盛舒予还是很小心地检查自己,以免有什么痕迹露出来。
江辞屿看得好笑,又凑过来吻住他的嘴唇。
盛舒予瞪大眼睛拿手推他,还是没多开很重的一个吻。嘴唇变得湿润泛红,满脸春色,可怜又诱人。
盛舒予紧张地检查自己,“是不是肿了。”
江辞屿错眼盯着他的唇,沉默几秒,“你这样我只会更想亲你。”
盛舒予赶紧捂住嘴巴跑了。
两个人就在江辞屿的大笑中一起出门。因为神清气爽,心情很好,江辞屿在沿街温柔的阳光下变得更加好看。
盛舒予问他,“你去哪里?”
江辞屿举起挂在臂弯上的衣服,“俱乐部。”
盛舒予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转身离开。他已经看到了盛澜来接他的车从路口驶过来,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江辞屿跟了两步,盛舒予转头看他。
江辞屿理所当然,“一回生两回熟,我不跟堂哥打招呼是不是不太礼貌。”
盛舒予没有道理要求对方做不讲礼貌的人,于是只好眼睁睁看着江辞屿加了盛澜的联系方式,像是很熟悉那样道别。
江辞屿对他,“晚上再见。”
盛舒予礼貌回应:“再见。”
盛澜不习惯司机帮他开车,他那个难以预测的上下班时间也实在不应当折腾家里的司机,所以今天来接盛舒予也是他自己开车。
他从后视镜里往后看,江辞屿站在路边挥手。
盛舒予开窗,等风透进来,长出一口气。盛澜的视线挪到他身上,评价:“眼底乌青,没睡好,你们昨晚通宵打游戏了?”
盛舒予:“……”
不过盛舒予也知道了,盛澜并没有要探听他私生活的打算,令他放松很多。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江辞屿。
盛澜不问就最好。
家宴是祖辈定下的规矩,既是为孝顺长辈,也是希望一家人能多亲近。既然是家宴,到场的都是自家人,原本不该有着装要求。盛舒予想起那套难以解释但必须在家宴开始前不翼而飞的西装,头疼地问,“你帮我带衣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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