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田响今年26岁,是一个很尴尬的年龄。
按理说她应该找一个踏实的男人结婚成家立业生儿育女,可是她没有,而是仍然在红灯区做着陪酒的生意……偶尔有阔绰的客人花钱请她出去喝一杯她一般也不会拒绝,觉得顺眼的话上床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已经不再年轻稚嫩的女人长长呼出一口烟气,食指与中指间夹着的女士香烟在烟灰缸边缘抖了抖落下一摊余烬。
“玲子桑。”经理人从侧门上了顶楼对她招手,掏出几张纸钞递过去挤眉弄眼道,“有客人指名你呢,非常年轻帅气哦……”
年轻帅气?
池田响下意识皱眉,手里捻着钞票的厚度已经有些预料。
像这样出手阔绰又帅气的年少多金的客人一般只喜欢年龄更小一轮的女孩,而不是她这样在这里也算得上颇为风韵犹存的女人……除非对方有特殊的性癖或者施虐倾向。
她犹豫着要不要拒绝,毕竟做生意也讲究人情,适度的拒绝也是这里默认可行的规则。
经理人打量着她的表情,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位客人还带着孩子……应该只是来长长见识吧?玲子桑可以不急着拒绝。”
“……孩子?”女人声音带着慵懒沙哑,彻底掐灭了烟蒂起身走得袅袅娜娜摇曳生姿。
这也是她为什么已经不年轻还能在这里工作的原因,虽说男人大多喜欢年轻的小姑娘但也不乏喜欢大姐姐甚至阿姨的类型。
对着镜子仔细涂上了吸烟缺掉的口红再检查好妆容确保不会漏出眼角的皱纹,池田响满意地勾起红唇对着镜子中妩媚的女人露出微笑。
气质这方面她是拿捏到位的,借此也有不少熟悉的客人经常前来指名为她贡献营业额。
拿起桌上放的包间房卡,池田响穿着二十厘米的红色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推开门进入走廊,站在红色地毯上时恍惚间觉得自己如同女皇登基一般有恃美行凶的魅力……把房卡插进门边的凹槽,她重新低顺了眉眼认清自己的身份。
只是一个陪酒女郎。
“请进。”客人的声音年轻而清亮,应该没有吸烟史而且嗓子保养得不错。
池田响下意识判断着,取下房卡进门抬眼露出一个朦胧的微笑。
许多客人都喜欢她这样的笑容,他们点评这样的眼神如同在雾里看花而美人触手可及,有一种依稀梦幻的美感。
久经沙场的女人看着对面沙发上一高一矮的年轻客人陷入了沉思……在从最初的怔愣中回过神来以后她很快又注意到了正在旁边的沙发上肩并肩坐着的两个看上去过分年幼的孩子。
……不会吧?这么小?
一个发色很深而眼眸清浅天真茫然,一个白发绿眸脸蛋清秀可爱但目光带着审视……池田响收回了打量的视线,掐着恰到好处的柔和嗓音,“客人?感谢您的指名……可以叫我玲子~”
“池田响。”
女人瞳孔一缩,下意识抬头看向正看着她的少年,隐约察觉到似乎他才是最能掌握全场走向的主事者,“……小客人认识我吗?”
她轻轻微笑又重新捡起职业素养,扭动着腰肢上前在少年旁边坐了下来没有擅自伸手搭上他的肩膀或者大腿。
对于不同的客人有不同的处理和接待方法,看这个开场白对方似乎并不是急色的类型。
池田响谨慎地打量几人的反应,两个小孩子直接被她忽略过去了……毕竟真的太幼小了一些她实在不愿意往那方面联想,而且他们甚至还在吃零食。
风早振舔了舔嘴角的糖屑重新拿了一颗巧克力豆出来,这种糖果他没有吃过风味很新奇……【萤丸】则托着盘子握着一支笔正在表格上记录他的评价。
是之前【鹤丸国永】送的糖果,一直忙忙碌碌没空测评但是现在很闲所以他干脆找出来分了小伙伴一半然后一起挤在一起讨论其口味。
“这个很好吃……”风早振小声说道,“甜甜的,有牛奶味。”
“嗯,这个他们也喜欢。”【萤丸】在牛奶巧克力豆后面打了个五角星,捏了一颗软糖递过去,“试试这个?狐之助出品的豆子软糖……”
从来没想过糖会有豆制品风味的小孩吃得有点艰难,还是忍住了没直接吐掉只是努力咽下去以后苦着脸摇了摇头,“不好吃。”
【萤丸】也尝了一颗,然后果断吐进垃圾桶在后面打了个叉。
难吃死了!
祭云坐姿端正身形挺拔,全程面带微笑。
池田响仔细端详了他半晌以后得出结论除了脸蛋比较出色以外……他比起所谓的年少多金富二代其实更像公职单位的工作人员,这种职业的笑容她在银行推销保险的推销员脸上见得最多。
还有就是强行假装自己是常客的菜鸟,也会刻意穿着正装然后绷出一副成熟的表情来掩饰自己没吃过猪肉的事实。
倒是这位小一些的客人看上去有些深不可测。
女人敏锐地察觉到随着自己的靠近他的身体下意识紧绷了瞬间又重新散漫下来,脸蛋稚嫩可爱但他打量她的眼神与看路边的小猫小狗没什么区别……甚至带着点嫌弃。
她努力保持了微笑,“……客人?”
少年轻笑起来,主动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晃了晃,“玲子?”
“我在呢……”池田响下意识看向他的眼睛熟练地准备来一个缠缠绵绵的魅惑眼神……她望进了一片翠绿的深林。
巨大的空旷空间内只有绿意,树木高大遮蔽了一切阳光的透入导致林间一片昏暗,只能看见隐隐约约的深沉绿色如同沼泽或者深渊……如果是故事中的白雪公主也会迷失在这样的丛林中吧,抱着绝望成为一具干枯的尸骸。
鹿鸣主动移开了目光微微垂眸,把玻璃杯递向祭云,“再来一杯。”
“是,前辈。”祭云拿起冰桶里的酒瓶给他倒了个八分满,有些同情地看向怔怔出神的女人,“玲子桑?你还好吗?”
同样窥视过大妖怪眼中深林的他还蛮清楚那种感觉的,全世界仿佛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而且被困锁在林深不知何处只能等待像小树一样无望枯死的感觉。
森林荒漠正是形容这种情况,指如果一片树林只有年限久远而茁壮的巨木时新生的树苗将无法成长,被掠夺走一切阳光雨露的养分只能默默枯萎。
鹿鸣的世界恰好会将擅入者困入其中。
“玲子桑?玲子桑?”
池田响恍惚以为自己扎根于深林中成为了一株最普通的小乔木,在翠绿的生机勃勃的氛围中垂垂欲死。
想要求救却无法发出声音,想要逃跑却无法移动步伐,就连想要死去都无法自我了断……女人喉咙里发出低哑的啜泣声,她抓着自己烫着大波浪的酒红色长发看着虚空露出泫然欲泣的神情情绪几乎完全崩溃。
“优酱……妈妈……妈妈……啊!!!”
她叫得歇斯底里,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玲子桑?客人!请立刻停止您的行为!否则我们会报警!”经理人拍着门大声呼喊道,同时对着对讲机开始呼叫保安。
“门卡!拿门卡来——”
“醒来。”鹿鸣轻声道,手指点在女人额头上金色符咒一角化为飞灰。
池田响呆呆望过去只看见少年转身饮酒的背影,清瘦而纤细。
深绿如同过山车上的风景般急速退去,耳畔寂静也转换为经理人拍门的响声,“玲子桑!你还好吗!!”
她下意识撩了一把头发起身去开门,才发现腿已经颤抖得不成样子……池田响干脆地甩开了高跟鞋的系带赤足踩着地毯跑过去打开门使室内的场景可以被一目了然地观察到,才对面色焦急的男人笑了笑,“抱歉,先让大家回到岗位上吧……”
“……是!抱歉各位,晚上出去吃点东西吧记我账上。”经理人仔细打量了一下室内的布局仍然整齐,只是两个小孩子正看着门口眼神好奇……他对着对讲机一顿嘱咐,揉了揉额头,“玲子啊……你们这是……”
他差点以为是恶性刑事案件,刚刚心率直奔一百八开始自责不该为她引荐客人。
池田响整理了一下头发把无意中拽散的衣襟合拢,歉意地笑笑,“只是……刚刚看见了很吓人的影片所以忍不住尖叫起来了,真的很抱歉……宵夜由我买单怎么样?”
“宵夜只是小事。”经理人隐晦地打量着丝毫没有把注意力投过来的两人压低了声音,“需要清场吗?”
“不用。”池田响笑笑,伸手勾住他的小拇指眨了眨眼,“你也相信我一点啊~只是普通的阔绰客人啦!”
“这……”经理人皱起眉,还是默许了她的态度转而看向祭云一鞠躬,“非常抱歉客人!是我们反应过激了,本次消费全部按八折如何?”
“不不不……”祭云连连摆手。
他是清楚对方为什么是这个反应的,硬要说的话完全是他们这边的锅才对。
经理人坚持着要补偿他们转身出去了,很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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