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寂静。
就连夜风都仿佛察觉到了什么恐怖的气息,夹着尾巴溜得远远的。
赵咎挑了挑嘴角,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他看上去心平气和,但每个字都浸了冰水,冻得人浑身一颤。
“为什么总是时时刻刻,替别人着想?”
像是要把积攒了两辈子的怨气发泄得一干二净,他脸上是极其陌生的冰冷神情。
“为什么要把别人的安危放在自己之前?”
姜璎打了个颤栗,“我……”
赵咎淡淡道:“姜璎,你一点都学不乖。”
姜璎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她的错,她不该、不该做出让赵咎不喜的事情。
“对不起,对不起……”她低下头,语速略微急促,但仍旧难掩心头慌乱,“是我做错了事情,赵九郎君,你别生气。”
赵咎闭了闭眼,“进去躺着。”
长了张漂亮的嘴,说得全都是他不想听的话。
气死他算了!
姜璎噤声,怯怯地看了一眼赵咎,他问:“还要我重复第二遍吗?”
姜璎连忙摇头,回到被窝,躺的板板整整、纹丝不动。
赵咎捏着一碗药汁儿进来,也不说话,就这么沉默地给她喂了大半碗。
“还没喝完呢……”姜璎小声道。
赵咎面无表情看她一眼,都被苦得直皱眉了,还要喝?她天生就喜欢吃苦吗?
赵咎塞了一块梅子糖堵她的嘴,冷声道:“安静点,消停会。不然外头那些人,我一个都不放过。”
姜璎立马眼睛嘴巴闭得紧紧的。
梅子糖在舌尖化开,霸道的酸甜感迅速占据整个口腔,将苦涩药味取而代之。
姜璎老实本分地躺了两天,喝了不知道几碗姜枣茶,但说来奇怪,那日的梅子糖依旧深深扎根脑海。
郑氏来过一次,被香薷客客气气请了出去。
赵咎不许任何人过来打扰姜璎养病。
“我没有生病。”姜璎坚持自己的看法。
“九郎知道您打了两个喷嚏,就怕您感染风寒。”香附讪讪一笑,“您就当养病了吧。”
姜璎一下子蔫巴了,只能默默给赵咎找借口。
虽然是指鹿为马,但好歹也是一片关心。
姜璎不敢再给人添麻烦,继续安详躺尸。
直到她听闻将军府的事儿。
“夫人、夫人。”
姜璎一路小跑着来到王氏房里,郑氏也在,两人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看见姜璎,郑氏立马止住话头,把人拉了过去,“你风寒好些了吗?要不要紧?我那里还有些燕窝,一会儿你带回去吧?”
神情关切,声音温柔,和之前对待姜璎的态度可谓是大相径庭。
姜璎一时受宠若惊,忙摆手道:“好了,都好了,不要紧的,不用不用。”
转头看向王氏,她焦急道:“夫人,我听说——赵九郎君出事了。”
“你听谁说的?”王氏惊讶道,脸上看不出一点异样,“阿劫好端端的,怎么会出事?”
姜璎没有把不小心说漏嘴的香薷供出来,深吸一口气,严肃道:“是我自己看出来的。”
赵咎这几日早出晚归,虽然面上淡淡,但姜璎依旧能从他身上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仿佛风雨欲来前的平静,暗藏着焦灼危机。
“我听说那日,赵九郎君把将军府的下人交给禁军严惩,想来将军府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姜璎望着王氏,“夫人,您就告诉我吧,他们是不是去陛下跟前告状了?”
她分析的有理有据,事实也确实如此。
甚至远比她所说的还要严峻的多。
王氏温声道:“即便将军府告状又如何?不过区区小事,阿劫会处理好的。阿池,你放宽心,不必在意。”
郑氏却道:“大嫂,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阿池早晚都会知道,又何不现在告诉她?免得她胡思乱想,担惊受怕。”
姜璎见郑氏帮自己说话,愣了一下,紧接着连忙点头。
“夫人,您就告诉我吧。”
王氏被她们磨得没办法,想到近日发生的事情,神情微微一沉。
“既如此,我也不瞒你了。”
赵咎当街抢亲,虽说揭穿了永安侯府的算计,但也是踩了将军府的脸面,常将军心里本就存了疙瘩,只是碍于卫国公府不好发作。
结果那日常无忌带着一帮下人闯进卫国公府,不仅被赵咎狠狠打了脸,自己也差点窒息而亡。
送回将军府时,更是气血攻心,直直喷出一口血来,几乎没了半条命。
常家夫妇本就溺爱幼子,常无忌又是继安奉之战后,他们仅剩的嫡子,说是眼珠子、心尖肉也不为过。
眼看着心爱的幼子出气多进气少,常家夫妇生吃了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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