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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04E17–十一月–到我抓猫了!』

小说:

我最喜欢的人也喜欢你

作者:

月落前逃离地球

分类:

现代言情

“名字的意义……告诉你倒是没什么,但是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收拾着要带回家的功课和作业本,诸伏景光将视线从书包上移开,有些不解地看向了自己的同桌,“我以为Zero不太喜欢聊这个呢……Zero?”

书包同样敞开口放在课桌上,金发男生神色恍惚,手上机械性地动作着,几乎将整个课桌上的书本都清空了。

“Zero?”诸伏景光见状有些担心地推了推他,“你今天怎么一直在走神啊。”

等降谷零像是回过神来一般,浑身抖了一下,满眼茫然地看过来时,他更加无奈了,只好指了指友人已经被塞满的书包,委婉地提醒道:“这些书全部带回去的话,会不会太重了?”

……好像确实有点多了。

降谷零顺着他的动作看了看已经被塞满的书包,又一股脑地把包里的东西全部清空了出来。

诸伏景光低头看了眼被堆满的桌面,在确定降谷零连笔袋都不打算塞回去,就准备合上书包回家后,汗颜地拉住了他。

“等等等等,你还是先在这里坐一下吧。”

诸伏景光半强硬地压着降谷零的肩膀,把本来也不打算抵抗的友人压在座位上后,对照着自己要带的功课收拾起了降谷零的书包。

“你到底怎么了啊?”他一边塞着课本,一边无奈地问道,“早上走的时候,我就感觉你有点心神不定了,怎么过了一天还是这个样子?”

甚至已经发展到走路撞到电线杆上了。

诸伏景光用余光打量了一下降谷零脸上新贴上去的创可贴,神情微妙。

之前结痂的伤口刚刚痊愈,现在新的淤青又来了,零在这方面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啊。

“……我感觉你好像知道,又好像不知道,所以不知道要不要问你。”说完一长串像是绕口令一样的话后,金发少年抓了抓自己的刘海,表情一片空白,颇有些破罐破摔般深深叹了一口气,“Hiro,你觉得魔法是存在的吗?”

这是什么带有隐喻的问题吗?

“存在……吗?”诸伏景光挠了挠自己的脸颊,看着降谷零的神色,语调游移不定。

降谷零用一种像是下一秒就会窒息一样的表情回望过来:“你不是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圣诞老人是存在的吗?为什么要用疑问句?”

“我是说了这种话没错,可是我还说了别的啊。”诸伏景光盖上书包,理直气壮地耸了耸肩,“牙齿小精灵是不存在的,可是圣诞老人是存在的——这才是我的原话。”

“为什么要歧视牙齿小精灵啊,它和圣诞老人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吗?”

“一个存在一个不存在,这就是区别啊。”

降谷零深呼吸了几口气,决定不和秉持着奇妙坚持的诸伏景光较真下去——不如说,他其实也搞不懂自己到底在寻求着什么答案,又在和友人较什么劲。

“……我们还是说之前的话题吧。”他有气无力地塌下肩膀,接过诸伏景光递来的书包抱在怀里,“谢啦——话说之前在说什么?”

诸伏景光睁着那双蓝色的猫眼,有些好笑地瞥了他一眼:“是你在问我我名字的意思……你还想知道吗?”

“请务必告诉我。”

“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

“我和哥哥的名字,汉字里都有「光」的意思。读音的话就不太一样了,一个是音读,一个是驯读。”他从抽屉里翻了个本子,在最后一页上写下了两个名字,一一解释道,“高明哥的「高明」来自《中庸》里的一句话,唔,我记得是这么写的……”

博厚,所以载物也;高明,所以覆物也;悠久,所以成物也。

诸伏景光转了一下笔杆:“高明,所以覆物也——意思是,高大光明的作用是覆盖万物。”

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降谷零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一副没有听懂却装作了然的样子,继续询问道:“那Hiro的呢?”

“景光,出自《史记》,意思大概是祥瑞之光,光景……”诸伏景光另一只手撑着下巴,眼神斜斜地瞥了过去,倒也没有戳穿他,“都是我爸爸起的,他以前是国文老师啦。”

“这样……也很好听。”降谷零眨了眨眼睛,试探性地问道,“那KIKI的名字是什么意思,Hiro知道吗?”

拜之前频频走神,全凭本能反应做事的降谷零所赐,此时教室里虽然光线还明亮,却已经连当天的值日生都收工回家了,两人连声音都不用压低。

诸伏景光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了一会才移开视线。

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他直呼KIKI了,但总感觉零这次……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他思考片刻,遗憾地发现自己好像也给不出降谷零想要的答案:“KIKI倒是告诉过我,就是字面意思,可是我也不知道到底在表达什么。”

他湛蓝色的眼眸转了转,显出一副向上看去的回忆姿态。

“犬井就不提了,户缔(とじ)的话,”诸伏景光说,“怎么说呢,好像只是关上门的意思……”

关上一扇门,一扇通往哪里的门呢?

在降谷零顺着他的思路往下延伸的时候,诸伏景光却敲了敲桌面:“那个先暂停一下,Zero。”

降谷零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用有点茫然和不解的神情望向他,就好像是在困惑他为什么打断自己的思路一样。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现在还没有告诉我——刚刚一直都是我在回答,现在轮到你了。”

与其说是发生了什么,不如说是他意外看见了什么。

降谷零张着嘴组织了半天语言,神色越来越复杂,头脑却越来越迷糊。

说到底,究竟是真的看见了还是昨晚借宿睡迷糊了,以至于产生了幻觉他都不确定呢……

诸伏景光拧着眉,看着降谷零脸上的迷茫之色越来越明显。

*

昨天傍晚。

正如降谷零说的那样,缩在厨房里认真钻研了一个下午的诸伏景光是在哥哥的帮忙下给犬井户缔准备去晦宴。

只听名词的话可能稍微有点难以理解,不过实际上就是病人出院后吃的一顿带有吉祥意义的饭而已。

可惜从结果来看,这个惊喜是一点惊都没有。

拜心思飘忽下心直口快的降谷零所赐,这顿饭最后变成了考验演技的晚餐——而在诸伏景光不知道暗暗瞪了不靠谱的降谷零和诸伏高明多少眼之后,心虚的小金毛便在景光的撺掇和高明的默许下,迷迷糊糊地顺势留宿在了诸伏家。

在晚餐和娱乐活动后,是洗去一天疲劳和烦恼的泡澡时间。

“KIKI,我进来了喔——”抱着小脸盆,诸伏景光不等浴室里面给出回应,便径直拉开了磨砂的玻璃拉门。

“……?!等等、好痛……呜……”

没等诸伏景光的视线穿过层层热气,浴室里便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先是什么东西掉在地板上的声音,随后是犬井户缔慌乱间从凳子上摔下来的声音,最后是一阵压抑的痛呼和劝阻声。

诸伏景光下意识地把门拉回去后,那些零碎的抱怨声顿时模糊了不少。

可惜踌躇了半响,占了上风的良知使他还是决定探头进去,看看犬井户缔有没有加重自己的伤势。

“我就知道浴室的门是不能没有锁的……!”犬井户缔倒吸了一口冷气,一面揉着自己摔到的臀部,一面毫无威胁力地瞪了罪魁祸首一眼,“Hiro,你还站在那里看?快点把门关上!”

“好——”黑色短发的男生心虚地应着,往前走了几步,反手把门拉上。

“——你倒是站在外面把门关上?”

“不行的啦。”已经得到过了长兄的暗示,诸伏景光理直气壮地回答道,“KIKI一个人根本没法洗,我是来帮忙的。”

他甚至用目光示意了一下地面上散乱的不成样子的洗漱用品,以示自己所言非虚。

顶着一脑袋泡沫,光裸着身体坐在板凳上的银发国中生沉默半响,意识到这是帮助不假,但同时也是某人给的小教训。景帮忙的话,最后肯定连尾巴也要被他翻来覆去地搓好几遍……

“随便你好了。”犬井户缔恹恹地说着,堪称卑微地提出了自己的唯一要求,“不要让我耳朵和眼睛进水就好。”

“是——我会好好注意的!”

*

诸伏景光握着花洒坐在小板凳上,用特意调到细密的水流一点点打湿了顺着浴缸边缘下垂的白发:“KIKI,现在感觉怎么样?”

比起高明亲自来,还不如顺了景……

一开始是这么想的,但现在已经后悔了。

“不安です(我很不安)。”犬井户缔后靠在浴缸边缘,感受了片刻水流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最后在即将流进眼睛前闭紧起眼睛,右手向后胡乱拍了拍,“Hiro,毛巾——”

“这种程度也要不安,你是会应激的猫吗……啊,真的是来着。给,毛巾,你要干什么?”

犬井户缔闭着眼睛接过他塞过来的洗脸巾,擦去脸上的水后,干脆盖在了眼睛上:“眼睛里进水了……Hiro,你小心点,别把我的耳朵一起淹了。”

“我已经很小心了。”诸伏景光叹着气,还是移开了一点花洒。

很久没有认真洗过的长发看起来意外的不算太糟,没有到处都打结缠在一起,也没有黏成一缕缕的,只是灰扑扑的、摸起来不像以前那样光滑而已。

“说起来,KIKI是不是又要去理发了?”诸伏景光挑起一缕长发,又用指尖感受了一下自己头发的长度,“不过好不容易留长了,去剪掉的话感觉好可惜。”

本来堪堪垂到肩膀上的长度,现在已经可以轻松盖过肩膀三个指节的长度了。

“不剪掉的话很麻烦。”浴室里通风并不算差,但满溢在空气中的温热水蒸气和头皮上舒适的感觉,还是让犬井户缔有些昏昏欲睡,连声音里也带了几分倦意,“不过也不用剪的很短,起码要到肩膀。”

他抬手摸向发尾,皱了皱脸:“上次就剪的太短了,一直扎脖子,超不舒服。”

“一定要剪吗?”诸伏景光以手作梳,动作轻柔的在发丝间穿梭,语气失落了下来,“KIKI要是嫌绑头发麻烦的话,我可以帮忙的。”

“我的头发不给你玩。”仗着自己背对着他,犬井户缔偷偷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拒绝道,“上次你把我头发扎成那个样子,我没找你麻烦你就偷着乐吧。”

“你哪里没找我麻烦?我帮你写了好几天的功课!”诸伏景光用还湿润的手掐住他的脸颊,有些不满地抱怨道,“真是的,哪里有你这种要小学生帮忙写作业的国中生啊……”

“别掐……呜,你明明知道我又不是真的升学上来的国中生……那个东西我哪里会啊!”

“可是我也不会啊?”诸伏景光抿紧唇,凑近犬井户缔,把他脸上蒙着的毛巾掀开了一点,满脸的不满,“啊,真是的,为什么KIKI突然长那么高——”

温热的毛巾被掀开一角后,原本被温度熨帖的毛巾所热敷着的地方感受到了一阵凉意。

犬井户缔仍然闭着眼睛,只是默默地抬手将毛巾又按了回去:“我也没办法……而且,我还度过了一次三倍速的换牙时期诶?超难受的。”

“话是那么说……但你喝粥的时候,我和高明哥哥可也是一起喝的哦?”

诸伏景光上半身趴向浴缸,用指尖撩起一点水花在他身上浇了浇,又双手合拢捧起温水,一点点泼洒在自己身上,让有点发冷的身体重新暖和下来。

为什么会突然长大,把他远远地抛在后面呢……

妖怪和人类。

妖怪,和,人类。

这一切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从那天开始,好像一切都不顺心了。

诸伏景光垂下眼帘,不再提那些让人心烦意乱的话题。

从焦色的发尾开始,他两手合拢,夹住发丝轻柔地揉搓了起来。

帮别人洗头发,老实说还是有生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因此他的动作相当生疏。好在这本来也不是什么有技术难度的事,轻柔又有耐心便足够了。

诸伏景光反复加了好几次洗发露,细致又仔细地揉搓着,等细密的泡沫淹没了长发后,指腹来回在雪白的泡沫间穿梭打转,等到自己的指尖被泡得发白起皱才心满意足地收了手,准备冲水。

摁压着发丝上的泡沫一路滑到地上,诸伏景光站起来从墙上取下花洒,先在自己手上试了试温度,才试探性地将水流打在长发上。

“这个温度可以吗?”

已经快睡着了的大猫头向旁边一歪,又猛地回正,惊醒了一点:“啊、嗯……可以。”

“那我就不调了。”诸伏景光重新坐回椅子上,小心的拢着发丝冲水洗去泡沫,顺口问起了老生常谈,“KIKI为什么会这么怕水啊……”

“也说不上怕吧,只是很讨厌进水的感觉而已。”犬井户缔一如既往地强调道。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诸伏景光看了看他脸上盖着的毛巾——除了捂住眼睛防止水顺着脸流进眼睛外,毛巾两侧还包住了耳朵,一看就是害怕耳朵进水。

“……我就不问你是怎么定义怕和讨厌的了。”诸伏景光眨着眼睛,温柔地笑了起来,“等夏天的时候,一起去海边玩吗?”

“唔——”犬井户缔发出一声心动又纠结的声音,“海边啊……”

诸伏景光一边帮他冲着水,感受细密的水流打在手上的感觉,一边耐心地又问了一次:“有很漂亮的沙滩可以躺着晒太阳,也可以玩,带游泳圈也没关系,要去吗?”

“……去!”大猫咬咬牙,狠心应下了。

“好~那就这么说定啦。”

诸伏景光笑着拿过一边的梳子,轻柔地梳开缠绕在一起的发丝,再把梳下来的细韧发丝在指尖打结成团,准备一会出去扔掉。

“说起来,KIKI的功课现在怎么样?”他有些担心地询问起来,“明明之前小学的功课还很吃力,现在直接跳到国中……”

“高明一直在给我补课,所以其实也还好?”犬井户缔犹犹豫豫地回答道。

更重要的决定性因素是头脑也成长了起来。

话是这么说,犬井户缔的表情却肉眼可见地焉了下去:“但是真的好难噢。”

“慢慢来,再努力一下,肯定会有进步的!”

犬井户缔被他的鼓励三连弄得沉默了片刻,连困意都消去了大半:“这些话我会全部记住,等Hiro升学了之后,被考试和学业所困扰到睡不着的时候,我就一个字一个字地复述给你听。”

“……真的那么难吗?”诸伏景光的动作停顿了一小会,有点纳闷地用指尖拨弄着发根,“连路过的店铺名都记不住的KIKI竟然说要把我的话记到两年后……”

“我再重申一次,我记不住是因为那个根本没有记忆的必要——其他的事情上我记忆力很好的好不好!”

“嗯嗯、比如说?”

“比如说——”

比如说,承诺过的所有事情,曾经定下的有关未来的约定;比如说,指尖相触时的感觉,彼此相拥而眠时的气味……

话到嘴边,头脑里闪过的却是一幕幕无从开口的场景,犬井户缔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安静了下来,满脸郁闷。

他们无话不谈,形影不离,分享笑容、分享爱,分享明天和梦想。

但那个时候,在不安定和慌乱中,诸伏景光想要的是不会消失的、绝对稳定的关系——无形的绳索从小孩子天真而无知的祈愿中诞生,牢牢拴住了他。

对小孩子来说,血脉相连的家人就是最稳固的存在,是生活中绝对不会动摇的基石。

而诸伏景光需要更多的、更稳固的基石来支撑起他的世界,没有血缘也没关系,相伴的时间和交汇的眼神比任何基因信息都要牢靠。

“KIKI?”诸伏景光催促似地唤了一声。

这是最短的咒语。

“所以,KIKI一个例子都举不出来?”

仗着毛巾还搭在脸上,犬井户缔泄气地对着他翻了个白眼:“笨蛋。”

“欸?”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Hiro!”

*

在洗漱过后,便是有些头疼的小问题。

留宿的朋友的房间,该如何安排?

按道理来说,这不是什么困难的问题。他们家的宅子并不算小,虽然没有空余的、没堆满东西的客房,但三人都有自己独立的房间,降谷零只要和一个人一起挤一晚上就行。

在诸伏高明、诸伏景光和犬井户缔间,首先排除掉并不算熟悉的诸伏高明——

最后一个洗漱完,头发还有些滴水的国中生显然也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合适的人选,他遮掩着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便挨个揉了揉弟弟的头道晚安,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别玩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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