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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称呼，叶蓁蓁心中有一点紧张，她差点就忍不住想问一句，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何琪嘛，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她脸上不动声色，说道，“你们公司管的可真多，也太严格了。”
“是啊，烦死了，都不知道是来上班还是来训练的了。算了不提这些，你最近怎么样啊。”江凌雪把刚脱下的袜子装进一个袋子往包里一塞，就问起了叶蓁蓁的近况。
叶蓁蓁本来对何琪的事情很感兴趣，听到江凌雪突然又这么问，只得说道，“最近挺好的，毕业以后在北京找了个工作，暂时算是在北京稳定下来了。”
“哇，你也太厉害了，咱们周围大部分同学毕业之后都回来了，北京的房价太高了，我想想都觉得害怕，一平米不得七八万呢。”
其实北京的房价又何止七八万，核心地段现在卖到十五万一平米的也并不少见，价格稍低一点的，基本都是在五环外面，那样每天上班光来回就得两个小时以上，在北京找工作很容易，因为机会多、赛道多，薪资水平也比别的地方高出一截；但同时想留在北京又很难，高昂的房价让众多北漂望洋兴叹，很多人在北京工作几年后还是会被现实打败而回到故乡生活。
这是摆在每一个北漂人面前的难题，大浪淘沙之下，想要最终扎根北京都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代价，叶蓁蓁好不容易在北京有了个还算不错的开局，自然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留在这里，但是巨额的房价无差别地攻击着每一个试图融入这里的人。叶蓁蓁不是没想过，要在北京买房子，靠自己的工资可能一辈子都没戏，当江凌雪谈到这个话题，叶蓁蓁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先努力看看吧，总会有办法的。”其实在北京，最大的困难还不是能不能留下的问题，毕竟房价的事情离得还很遥远，更大的问题是她在北京工作，妈妈还在县城里，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面，这才是叶蓁蓁现在感到比较苦恼的事情，她继续说道，“你最近回家回得多么？叔叔阿姨还好吧？”
江凌雪笑着说道，“看来我们真的是好久没见了，你可能还不知道，我爸妈去年退休之后，他们把县里的房子卖了，在市里我住的那个小区买了一套房子，我现在每天下班只要没什么事都还是回家蹭饭，有时候要是累了干脆就不回自己那边了。”
能感觉得到，江凌雪脸上洋溢出来的幸福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叶蓁蓁听着非常羡慕，但是每个人的选择不同，要走的路也不同，这种羡慕只是暂时的，叶蓁蓁对自己的选择并不后悔，但暂时的羡慕也是羡慕，她一手托腮，一手转着杯子，低着头说道，“你们这可真好，想想都很幸福，我都好久没吃家里的饭了。”
江凌雪轻轻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咖啡，说道，“幸福倒是挺幸福，要不是我懒得做饭，我也不想回家吃饭，这段时间每次回家，他们都会有意无意地催我找对象，我知道虽然他们没有恶意，但是每次听他们一说这事我就很头大。”江凌雪说完自己也苦笑了起来，又说道，“你呢，你有男人了没，北京那么大，好男人满地都是吧？”
叶蓁蓁听着“有男人了没”这个问法，感觉有点粗俗，因为这个问题听起来像是问自己有炮友似的，不过她这个念头也仅仅是一闪而过，因为她知道江凌雪并没有别的意思，可能就是说话不怎么注意，叹了口气说道，“好男人都是别人的，哪还能轮得到我。”
“那怎么会，我们蓁蓁这么漂亮又这么聪明，他们去哪找啊。”
“唉，下手太晚了啊，年轻的时候不懂，等现在一把年纪，好男人都被别人分完了。”
江凌雪哈哈笑了一声，说道，“那是他们眼瞎，缘分这种事情，到了总会有的，你周围总得有还不错的吧，现在就得胆子大点，遇到合适的就要果断下手，不能坐以待毙了。”
说起周围的男人，那自然是有优秀的，只不过一个看起来有点楞，另一个看起来有点冷，人就怕是有选择，两个人摆在自己面前，让自己也有了点选择困难。江凌雪见叶蓁蓁沉默不语，便知道有戏，问道，“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叶蓁蓁本来就还在纠结，被江凌雪突然点破更是一下子脸红得发烫，江凌雪看叶蓁蓁扭捏的样子，心里也是和明镜一样，说道，“现在的男人都猴精猴精的，可没有上学的时候单纯了，你要是看好了一个，就得主动点，女追男隔层纱，只要你愿意给机会，你们就会有故事，诶，从小就没听说你和谁谈恋爱，你该不会到现在都没有和男人谈过吧？”
叶蓁蓁听得又好气又好笑，说道，“我这几年只顾着上学，光毕业都够我喝一壶了，哪还有功夫谈恋爱，你倒是懂得挺多，你最近有成果吗？”
“唉，别提了，刚分一个，要不我爸妈怎么就开始催我了。”
这句话里藏有浓浓的八卦味道，叶蓁蓁抓住机会问道，“怎么回事，快讲给我听听。”
江凌雪把手里的咖啡往桌上一放，说道，“别提了，他挣钱不多，我一劝他去赚钱，他就给我摆脸，整天一回家就趴在电脑前面打游戏，我看着就烦，结果说了他几次，狗男人跑出去跟一个丑八怪好上了，我还问他是不是脑子里缺根筋，你猜他说什么？”江凌雪虽然是个问句，但是却没等叶蓁蓁回答，自己便说道，“他居然说那个女的虽然挣钱比我少多了，长得也不如我好看，但是没有压迫感，我的天，搞得好像谁压迫他了一样，我那也是为他好，可真有意思。”
叶蓁蓁感觉这个话题好像不能深聊，便说道，“那倒是，你这么优秀，值得一个更好的男人等着你。”
“其实现在也都无所谓了，我们公司里女多男少，周围好多同事都没男人，我也没什么压力，慢慢来吧。”
话题终于又聊回了工作，叶蓁蓁想了想，她们宁安小贷似乎确实大部分都是女员工，而且其中有很多人都颇有姿色，哪怕是江凌雪这样的，放在那里都并不出众，她试探性地问道，“你们公司要求严格，应该福利待遇都还不错吧？所以你们大家都先忙事业不考虑结婚啥的。”
“怎么说呢，我们这的工资在市里和县里都算是比较高的，而且年底还有分红，穿衣服也省钱省心，就和上学时候一样，在学校穿校服，结果上了班又要穿公司发的制服，倒是省了很多买衣服的钱。”说完江凌雪叹了口气，脸色也黯淡了下来，说道，“不过今年可能就够呛了。”
如果是换作别人，肯定会猜是不是业绩不好之类的，但是叶蓁蓁听江凌雪如此说，心里其实大概也明白怎么回事，原因显而易见，但是她不能说出来，只得装作和局外人一样，问道，“最近是业绩不好吗？”
“哎，那倒不是，我们这其实业绩挺好，就是出了点事。”江凌雪说到这里，看着一脸茫然的叶蓁蓁，叹了口气，小声说道，“你可能很久没回来，还不知道东宁出了件大事，正好和我们公司有关。”
本来叶蓁蓁对这件事是有心理预期的，如果事情真相和这两天她了解到的情况一致，那这件事应该和宁安小贷没有太大的干系，但是她见江凌雪突然这么郑重，又想起了下午廖为民和翟明一聊天时说的这件事很蹊跷，心跳不由得砰砰加速，故作平静地问道，“什么事啊，很严重吗？”
江凌雪喝了口咖啡，左右看了看，趴在桌子上，对着对面的叶蓁蓁小声说道，“这个事最近都传开了，影响很不好，咱们东宁下面有个静县你应该知道吧？”
叶蓁蓁连忙点点头，示意江凌雪继续讲。
“死了两个静县职校的学生，家长都来闹了。”
“那不是学校的学生么？怎么和你们扯上关系了？”叶蓁蓁好奇地问道。
“这说来话长，她们俩是我们公司的客户。”
叶蓁蓁深吸一口气，假装听到出人命了有点紧张，这才说道，“客户死了虽然很难过，但为什么你们都要跟着倒霉？万一他俩是殉情呢？”
“你这个角度比较奇特，要真的是这样倒好了，只不过她们俩都是女孩子，长得还挺不错，年纪轻轻的，唉，真是可惜。”江凌雪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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