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样?还有其他的办法?”司木承追问。
赵问天噗嗤一声笑了:“不是办法,而是正统。”
司木承完全不懂,怎么驱鬼方法还有什么野路子吗。
赵问天笑着看了一眼闻雅,对司木承道:“你可不知道,你这师父才是邪门歪道。”
司木承飞快地扭头看闻雅,见她面色如常,心里也依旧咆哮:她还坐在这里啊啊啊!哪有人说坏话是当面说的啊!
赵问天依旧笑眯眯的,完全不怕,继续道:“也就闻雅才会好声好气问那些鬼魂的执念,为‘他们’消解执念后再送魂。每天都有人去世,要人人都跟她那样,先不说这事儿本来就吃力不讨好,驱鬼效率也上不去啊,时间一长,得多出多少恶灵啊。”
“你们都不这样?”司木承惊奇道。
“我们也没阴阳眼啊,看不见的话,没那么多恻隐之心。说到底,那些鬼魂生前如何,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司木承下意识轻轻蹙眉,虽说他知道赵问天这话有一定的道理,可他脑子里无端浮现长舌鬼挂在老屋墙上的相片和张伟焉头耷脑的模样。那曾经都是活生生的人,因为牵挂无□□回,老话是死不瞑目,能让他们了无牵挂地离开,怎么不算有关系呢。因为死亡,原本就是一种遗憾。
赵问天一看司木承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由摇摇头叹气:“闻雅,你这徒弟,倒是和你志同道合。”
闻雅抿了抿唇,对于他们的谈话毫无反应,就好似他们说的不是她一样。她只兀自站了起来,往外走。
赵问天回头看了一眼,笑道:“上厕所去了。”
司木承收回目光,又回到刚刚的话题:“所以,你们是怎么做的?”
赵问天手上的毛笔在他手指翻了一圈,他做了个动作,笑道:“收回去,放入法阵,念净化咒,化去心中执念,然后送入轮回。每日所收魂魄都统一净化,简单粗暴,效率极高。”
司木承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能说一些什么。他重新将目光投向窗外,张伟依旧站在树下,背脊微微弯着,似乎生前的期望死后也依旧在承载着。
谈话到此为止,赵问天早就知道,闻雅在外修行游历那么多年,都是用这样吃力不讨好的驱魂办法,她在这行里就是个例外,所以做什么事都不觉得奇怪。
不知不觉就到了午时,茶舍端来了餐食。
闻雅不爱说话,幸好司木承嘴甜活泼,就一会儿的功夫和赵问天已经称兄道弟了。赵问天实在觉得这人比闻雅有趣多了,也不知道闻雅哪里捡到的宝,他端着茶杯冲司木承眨眼:“诶,我说你要不来我家道观吧,肯定比跟着闻雅有意思,如何?”
司木承心里又在咆哮:她还坐在这里啊啊啊啊!哪有人撬人墙角也当面撬的啊!!!
赵问天还在蛊惑他:“我家道观很厉害的,闻雅小的时候也来学习过的呢。”
司木承诧异地扭头看向闻雅,只见她正低头喝汤,垂着眼皮,掩盖住了她的心绪。
“噗嗤,”赵问天笑了起来,“你老看她干嘛呀,这么怕她呢?”
“哎,”司木承求饶状,“哥,别逗我了!”
赵问天心情舒朗地拜拜手,就此打住。
茶舍有两层,二楼都是包间,三人吃完饭从二楼下楼打算离开。司木承惊讶地发现茶舍的一楼居然坐满了人,因为有售斋饭的缘故,并且价格不贵,所以附近许多打工人慕名而来,选择在这里吃午饭。
“当时我就说这地方很红火,果然,现在生意兴隆。还得是我啊!”赵问天看到这样的场景,十分得意。
司木承惊讶:“这间茶舍是你家的?”
赵问天笑眯眯地凑过去:“怎么样,少爷家大业大,要不要来我家的道观呀?”
司木承登时哭笑不得,实在有些招架不住了,正想向闻雅求助,却见她立在楼梯口,望着某处。
司木承愣了一下,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坐在一楼角落里吃饭的一个男人,那人穿着格子衬衫,头发板正,吃饭的模样也很沉闷。
是郭立。
茶舍就科技在园区附近,用赵问天的话来说,这是大隐隐于市。但是司木承没有料到这位张伟的前组长也会来吃斋。他撇撇嘴,是作恶太多了吗。
但是作恶的人又怎么会心虚害怕呢。
他刚想开口问闻雅是不是有什么计划,闻雅却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径直往门外走去,司木承见状忙跟了出去。
赵问天还没放弃挖墙脚,和司木承勾肩搭背:“诶,真不考虑考虑吗,我家道观就在后面那座山上。”
司木承跟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这里本来就是开发区,有那么点城乡综合部的感觉,周围还有绵延山体没有开发,司木承不知道原来山上还藏着道观,他在启城生活了这么多年居然不知道。
赵问天还在继续道:“有你的阴阳眼,少观主我都让给你做……”
见他又开始胡说八道了,司木承刚想开口,只见眼前一花,一阵振翅的风扑面而来,而身边的赵问天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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