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客气,叫我江小姐就行,”江水盈放回茶杯,把胸前的卷发往后拨:“我老公已经死了,我已经不是严夫人了。”
“好,江小姐。”
“既然江小姐说不必客气,那我就开门见山了,”罗宇文双手交叉,目光停留在面前的女人身上:“有人花高价委托我来调查您,江小姐。”
“严铭自杀前的那段时间,你们的感情状况如何?”
“以及,他自杀的那天,您在哪?”
江水盈闻言,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继续审视着面前的人。她视力极好,即使两人隔着茶几,她也清晰地捕捉到了罗宇文眼里的防备和不信任。
空气中安静了几秒,江水盈才开口:
“现在当侦探这么随便的,法院都说得清清楚楚我是无罪,你还要特地跑过来质问?”
“私家侦探有打探人隐私的权利?”
江水盈的视线停留在罗宇文起伏的胸口,随后她又把目光放回罗宇文的眼睛上。
“还是说,你手里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杀死了我的丈夫?”
罗宇文低头轻笑了两声。
“我自然是没有这个权利,江小姐不想说也可以不说。不过既然江小姐认识我,又给了我进来的机会,想必是知道我会问什么的。”
“不然我也不会有机会坐在这里喝茶了,你说是吧,江小姐。”
江水盈闻言放下了茶杯,她双腿交叠,倚在沙发边上看着从窗外洒进来的月光,安静了一会才缓缓开口:
“他死的那天,我不在他身边。”
“前一天晚上我们吵架了,我很生气,就去了另一栋房子里,但我没想到...”
“我没有想到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说完,江水盈的声音有些哽咽,她的眼眶里一瞬间又蓄满了泪水。
室内的灯光温暖,窗外月光勾勒出江水盈精致的侧脸,一冷一暖,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显得江水盈楚楚可怜,坐在罗宇文对面的她就像画一般美好。
“所有人都在怀疑我,但我当时根本就不在他身边,我又如何杀得了他?”
“他是我丈夫,杀了他于我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说完江水盈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她将双手覆盖在脸上,哽咽的声音从掌心里传出:
“我没想到他就这么离开了我,我很爱他,他明明说好要陪我一辈子的...”
“或许我前一天不该跟他吵架,或许那天我不该气他,不该赌气说要和他离婚...”
接下来江水盈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抽泣声回荡在偌大的会客室里。
罗宇文从江水盈断断续续的哭声里听到了关键词,他将纸巾盒推向她面前,静静地等到她情绪平息后,才小声开口问:
“江小姐,你说在严铭死的前一天,你跟他提了离婚?”
江水盈边擦眼泪边点头,开口道:
“我那天说的都是气话,根本就没想和他离婚,谁知道...”
“总之,或许我那天不应该这样说,但罗先生,我的丈夫真的不是我杀的。”
江水盈双眼含泪地看着罗宇文,身上的披风因为刚刚的动作变得有些凌乱,但却丝毫不显狼狈,反而有一丝凌乱的美感。
罗宇文移开了目光:“我知道了,江水盈小姐,”
“这么晚打扰你真是抱歉,你先好好休息。”
江水盈点点头,对着一个黑暗的角落里轻声开口:
“管家,送罗先生出去。”
角落里立马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人,对着二人毕恭毕敬地回答:
“是,小姐。”
等到二人出去,江水盈上了楼,在漆黑的走廊上静静地看着身着皮衣的男人远去,而她的脸上,之前的悲伤再一次一扫而空。
江水盈拿起手机,熟练地拨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
“你那边怎么样了?”
手机里传来一阵女声,声音跟江水盈一样冷淡:
“快了,你那边呢?”
江水盈勾了勾嘴角,开口道:“跟预想的差不多,有人已经上钩了。”
......
罗宇文在管家的护送下出了严宅大门,顺着记忆找到停在树林里的机车,随后摸索着打开了电话,电话那头是个有些暴躁的男声:
“喂!你查到什么没有!”
罗宇文有些踌躇地开口:“你真的怀疑是她杀了你哥?”
“我跟你说了一万次,我哥不可能自杀,除了她还有谁能有机会!”
“这女人之前可是演员,演员!”
“你到底能不能查!我说过你弟...”
罗宇文不耐烦地揉了揉额头,开口打断:
“行了行了,不用老是提醒我,我既然答应你就会查下去。”
对面闻言,嗤笑了两声:“呵,你最好是。”
“少给我耍花样!跟我查清楚,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说完后对面啪地一声,把电话挂了。
罗宇文皱着眉头把手机放回口袋,电话里男人的怒吼把他的思绪带到回到了三天前。
三天前的一个夜晚,一栋老旧的写字楼内,一间很小的办公室里。
空气里混合着烟味和酒味,暗灰色的电视里播着新闻,罗宇文正把脚搭在桌子上,小口抿着威士忌昏昏欲睡,一旁的酒瓶已经见底。
“据可靠消息,我市314重大碎尸案已取得极大进展,案件审理正在进行中,望市民们不要恐慌,这起案件是继十年前613贩卖活体器官案以来我市第二大刑事案件,而调查此案的...”
罗宇文摸索着遥控,晕着头换了台,电视里的画面变成了狗血的家庭剧。
他刚准备睡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吓得他酒醒了一半,差点砸了手里的杯子。
“谁、谁啊大晚上的…”
罗宇文揉着眉头打开了铁门,吱呀一声,从门外钻进来好几个身穿黑衣的壮汉,有几个甚至想钳住他,但罗宇文侧身一躲,避开了几人的钳制。
“你们是谁,干什么的?!”
“不说话我报警了!”
罗宇文环站在中间,看着一群黑衣人自动站成两排,随后一双尖头皮鞋进入了他的视野,接着罗宇文看到皮鞋的主人。
是一个男人,上身真空穿着西装,领口开到胸前,脖子上戴着一条小拇指粗的银链,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到脑后。
最吸引人眼球的是,男人的脸上,有一道疤,从额头穿过眉毛和眼睛,直达颧骨。男人眼神阴冷,意味不明地看着罗宇文。
罗宇文并没有因为对面人多而退缩,而是环抱着胸,岔开腿站在人群中间,一双眼睛从容不迫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搞这么大阵仗,您哪位?”
刀疤男玩味地笑笑,开口道:“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罗侦探。”
“哦?没想到我这么有名?”
刀疤男轻蔑地哼了一声,自顾自地往里走,拿了个杯子把所剩无几的威士忌倒了个精光,抿了一口后皱了皱眉,把那杯酒扔在一旁。
“名气这么大的罗侦探居然喝这种酒,实在是不符合身份,改天我送你两瓶?”
罗宇文看着刀疤男的动作,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我喜欢有话直说的人。”
闻言刀疤男举起了手拍了拍,手腕上的金手表随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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