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见我么?”
他的声音平静但分明又带着蛊惑。
谭梦像被烫了一下地浑身紧绷,发汗的双手抓着话筒。不等她重获喘息,对面再次先行挂断电话,头顶的白炽灯将她的脆弱照得透亮。对面的窗户照出她的样子,她看见所有一丝|不挂的期待和情绪裹挟着自己潮红脸,狂跳的心脏久久不能平复。
“谭小姐,送您的车到了。”守门的人打开门。
她慌张到根本没办法理智思考,几乎是将话筒扔到桌上的,懵里懵懂地坐进越野车里。
“您要去哪?”司机问。
她的脑海里已经没有其他目的地,只剩一条命令在循环往复地运行,那就是去见他。
一路上,她仍处于半梦游的状态,手指不停地滑动手机屏幕,意识却迷离在九霄云外。她不知等会儿见到他要说什么,做什么,慌乱得像一只迷途未返的小兔。
“谭小姐,到了。”
这么快吗?
她的心更乱了,甚至产生了逃跑的念头,但嘴角却挂着由心底发出的甜美的笑。她抚了抚自己起伏的胸口,下了车,佣人领着她走进电梯,按了楼层,然后退了出去。
电梯间银白的墙面映出她的全身,头发和衣服沾了些雨水的潮气,虽不算狼狈,但也称不上体面,她的手往帆布袋里探,摸出一支有色唇膏,往唇上抹了抹,柔软的双唇瞬时多了一寸明媚的潋滟,动人的眉眼间是难掩的羞涩。
“叮——”
电梯门徐徐打开。
怎么办,好紧张。
她的脊背僵直,双腿迈出去,又往后退。
电梯门又缓缓关上。
她颤悠悠地拿出一个糖盒,取一颗青苹果味的硬糖含进嘴里,反复深呼吸,苹果青涩的味道环绕鼻息。
不想再管什么矜不矜持,什么“主仆情分”。
十八岁时当逃兵,二十八岁时会后悔。
她的食指快速按下开门键后缩回,鼓足勇气迈出第一步。
她站在只点了几盏壁灯的会客厅,《死亡与净化》的乐声悠扬,她循声望去,走廊旁侧的卧室,房门大敞,乍泄半明半昧的光。
她只能看见那间卧室里挂着一帘厚重的深色窗帘,但她知道,他一定在里面。
她咬着下唇,熠熠生辉的双眸凝视充满未知的房间,时间被拉长变形,她口中的硬糖逐渐化为乌有,连同她的勇气。
耐心猎人却袖手旁观,靠坐在沙发上,抿一口香槟,淡黄色的酒液在透明的水晶杯中摇晃,荡起的细小气泡在暖黄色灯光下闪烁。
先动心的人总是先沉不住气。
“钟先生。”谭梦轻叩房门,说话的声音软绵不堪。
钟祈望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从电梯到卧室不足百米的距离,他的小兔整整走了十分钟,他比谁都清楚她脸上挣扎又乖顺的表情,但他仍然没有起身迎她,甚至没有抬头。
谭梦识不出他的捉弄,乖乖立在门边,不知所措,进退两难。
他终于抬眼看她,“过来坐。”
窗外夜色浓重,房内晦暗不明,沉郁的乐声,这一切的一切恐将她活活吞噬,谭梦克制着双腿,不踏入他的私人领域,浑身上下露着刨根问底的执着:“钟祈望,你单身吗?”
谭梦凝着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睛,心里好没底,钟祈望从沙发上起身,朝她走过来她胡乱把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个遍。
他靠她好近,她无意识往后退。
钟祈望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却没想放过她,“你想要什么答案?”
谭梦的脸和脖子红了一片,就像醉酒那夜,她呼吸急剧升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潮热,她将头埋得很低,头顶快要抵到近在咫尺的他的胸膛。
原本是她在追问,但此时为何是他在攀缘而上?
“你希望是,还是不是?嗯?”
“我……”谭梦垂着头,身后没有退路。
钟祈望抚上她白皙漂亮的后颈,收紧最后一张猎网,在她头顶低语:“你想要的答案就是我的答案。”
亲密的触碰让她心一惊,但在听见对方的回答后,后颈的那阵温热却又将她此前夜以继日的不安熨烫得妥帖,她抬起脸看他,眸光里是被他看透后的潮湿滚烫。
“现在,要进来坐么?”钟祈望眼中噙着笑,与她相视,覆在他后颈的手悄无声息地落到门把手上。
他是单身的。
道德枷锁从她身上剥离,她忽然觉得自己好轻松。
她好想告诉全世界,钟祈望不属于别人。
她的喜欢,她的真心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到太阳底下,她再也不用夜夜在痛苦下承欢。
“好。”谭梦点点头,唇边舒展起欢喜。
她挪着小步子走进房间。
好不真实。
在梦里才会发生的事情真真切切照进了现实。
她每走一步,脚上都像踩着棉花,轻飘飘的。
她环视屋内的格局后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返回钟祈望身上,钟祈望同样注视着她,缓慢地关上房门。
危险的气息在密闭的空间里漫延,天真的梦梦沉浸在甜蜜的梦里,对自己身处的境地毫无意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坐坐在单人沙发上,他直白的注视让她口干舌燥,她伸出舌尖舔舔下唇内侧,一时不敢看他的眼睛。她回避的动作反而引来了对方变本加厉的入侵。
钟祈望勾勾唇角,往水晶杯里添入香槟,然后端起来,贴到薄唇边,一边滚动喉结慢饮,一边品味她脸上清纯懵懂的表情。
她所有的躲藏全变成了他眼里的笑意,她难为情地咬住下唇。
忽然,一道闪电照进房内,谭梦条件反射地缩着双肩捂住耳朵,寂静更深了,她对于他的目光也变得更敏感。
“怕打雷?”钟祈望笑着问。
谭梦诺诺地点头,“有点怕。”
钟祈望不说话,凝着她。
谭梦摸摸红透的左边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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