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照嵘觉得同事小王看他的眼神有点怪,好像还有点怕他。
但他没在意,仍旧是工作摸鱼两不误。
自己的紫花苜宿种子到了,就把萎靡不振的金钱草拔了,泡上新种子。
“你跟我来一下。”辛哥突然从他身后闪现。
哎呀,差点忘了,昨天翘班被抓了个正着。
不过辛哥的情绪看起来还不错,没有以前那种乌云密布的感觉。
许照嵘拍拍手,连忙跟着去了。
辛哥把小会议室的门关上,“昨天的事……”
“对不起领导!”许照嵘一个鞠躬打断施法,“我第一次找凌大夫看病体验良好,之后一直没机会复诊,昨天就自作主张又去。是我的错,我忏悔,我赎罪!”
辛哥愣了半晌,僵硬的表情却忽然勾起一个笑容。
“想什么呢。还得谢谢你让我妈找到了明医。虽然开始没挂对号,但中医堂里确实英雄出少年。扎了一回针,喝了一副药,我妈就觉得眼睛热乎乎的。
“我爸过世之后她视力很快下降,三个月之后就看不见了。那段时间我总请假,你也知道,我也不好总麻烦我老婆照顾,就找过阿姨,但……也出过不少麻烦。
“中间我带她求医问药,半年了,三甲医院看都说可能是视神经的问题,怎么治疗都没效果。去中医院,也只能缓解她的不适,但视力始终不见好转。直到昨天……”
目瞪口呆,辛哥很少说这么多话,这回眼睛都有点红了。
许照嵘赶紧说道:“阿姨病情好转真是太好了,还是小凌大夫医术高超,不用谢我。”
辛哥拍拍他的肩膀,“你昨天翘班的事情我就替你保密了,再往前那天也不计入事假,就当你去外面开会。你呢……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跟我说。”
许照嵘受宠若惊。
但相比辛哥有道理有逻辑的对他好,他觉得小王的态度更为古怪。
原本隔着大老远都要过来找他聊天,这回畏畏缩缩,找他说工作看文件都要一臂间隔。
中午的时候,小王同样跟他保持社交距离,做贼似的小声问他。
“我们工会还有点钱,我寻思着,建议他们组织一个员工活动,邀请中医大夫来这边义诊,给打工人们调理身体,你觉得怎么样?”
“嗯,挺好啊。”说着许照嵘像往常一样抬起手想拍他肩膀,说声“交给你了。”
没想到小王立刻弹簧似的躲远。
许照嵘抓耳挠腮,往前走一步,他就退一步。
这叫什么事儿!
“从早上开始就想问了,你丫这肚子里到底憋着什么坏屁呢?”
小王开口欲言,欲言又止,止不住地往后退。
别人都去休息区和食堂了,就他俩在大办公室你追我赶。
“干什么玩意儿,你怕我是吗,我是什么野兽吗?”
面对损友搭子的警惕,许照嵘气笑了。
小王一咬牙一跺脚,颤颤巍巍地叫出声。
“你赶紧追上凌大夫,我就不会担心自己了!”
许照嵘一愣,下意识地回复,“你在想桃子啊!我也是很有原则不是谁都看得上的!等等,凌大夫……你说什么呢?”
多半是直男恐同行为,不过……为什么会和凌大夫扯上关系?!
小王转眼间就要被逼到墙角了,他心虚开口,“你,你不是要追小凌大夫吗……”
许照嵘瞬间被戳破了似的,说都不会话了,“啊不是,你,我,你跟谁说了?我可没这么说过!”
“什么!你对小凌大夫不是真心的?原来你是这么浪荡的小许!”
许照嵘要骂人了。
笑话!天地良心!自己是真想追灵老师的,但谁知道凌大夫这么傲——说不定是个傲娇——那叫一个油盐不进!
浪荡?这词更是和他没有任何关系。除了上班,看“灵书手作”扎羊毛毡,看课精进工作技能,在网上冲浪就够了,要不是有人请客,哪里会去外面浪!
没听凌老师说么,后背没什么肌肉,这就是守男德的阿宅啊!
“去你的,我从来就没告诉过任何人,除了小凌大夫本人!你过来,过来!别躲我!”
小王哪里敢停啊,趔趔趄趄的从还有点愣的许照嵘身边钻过去。
许照嵘可不能放过他,当即开启了极速模式,在办公室上演一出他逃他追。
在身形敏捷的许照嵘的威逼利诱下,小王终于被摁在转椅上吐露了真相。
许照嵘一言难尽,“好啊!你居然当时连屁也不肯放一个帮我解围!”
“可凌大夫除了说话,也没怎么你啊……”
许照嵘不怒反笑,意味深长。
“呵。好好劝劝工会,把灵枢中医堂的大夫请过来,我让你排一号,好好尝尝凌大夫的针法!没怎么样,哼,你知道啥啊……”
想起那天奔现被摁的丢人场面,恨不得泪流满面。
堂堂猛一,居然被这么对待!不愧是凌老师,也只有凌老师能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
除了老爸和辛哥之外。
.
凌知殊坐在桌子前扎着羊毛毡,这次他要扎一个蛇床的小人偶。
蛇床是伞形科的,它的花是很多的五瓣小白花聚成一朵伞。
这种细小的花做起来很麻烦,凌知殊也不会抠得太细,扎住花瓣根部,浅浅凹个造型,保留一点毛绒质感再扎紧到一起。真要是犯懒了就用不沾布剪,但会显得平面。
要的就是耐心。
细细的针尖在白色的羊毛中快速穿梭,左手手指按住扎好的部分……
嘶!
凌知殊连忙停下针。
扎到手了。好在只是扎透了手指表皮层,蹭得里面有点发红。
做这个最忌讳的就是走神。
凌知殊叹口气,放下戳针和羊毛。
果然每次想到那个许照嵘都很麻烦,伞形科也变得一并有些麻烦了。
那天回去的路上他并没有主动追问妹妹“看相”“解名”究竟怎么回事儿。他知道自家妹子自小有灵气,拜了个龙虎山的道长,除了在家里学习中医,就是跟着道长学点玄学。
凌知殊没这个天分,但他从不怀疑自家妹子的本领。
“这个人没有坏心思,哥哥你要是认真观察他,应该就会觉得他这个人还不错。”凌知理叹口气,“我也是不懂了,你怎么就对他有那么厚的反派滤镜,简直像是炸毛的猫。”
凌知殊看了一眼妹妹,垂着眼皮没说话。
你说他烦吧,确实烦,看见他的名字他的人,心里没来由的,一股气乱窜,窜得神志不安。
这是不是算把自己的不适迁怒给了别人呢?
“嗯……这个人会变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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