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和沈恣在医院放肆了一把,喻舒都有些怕他了。
生怕他再做出更出格的事情。
虽然这医院有沈氏集团的股份,就算被看到了也不怕被外传。
但喻舒始终还是个脸皮薄的。
所以这会子许慢一来,她就连着要赶沈恣走。
沈恣没法,他也知道自己那天是有点过分了,虽没有真刀实枪,但也把喻舒累得够呛。
索性他也就先回去帮她打理公司,等她彻底出院,他再好好跟她道歉。
等沈恣一走,喻舒就有些忍不住八卦了。
“慢慢,快说,那天你们出去后发生了什么?”
许慢一想到那天被陈磬撞破她还喜欢他的事情就有些尴尬。
她有些娓娓道来。
那天她跟着陈磬出去后,便被陈磬拉到没有人的消防通道。
通道很黑,她甚至看不清陈磬的表情,但似乎那样也好,至少他也看不清她脸上的狼狈。
她被陈磬抵在角落里。
两人的呼吸缠绵着,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地清晰。
两人默契地都没有开口。
直到陈磬忍不住捧起她的脸强吻她。
他的吻很霸道,根本不给她抵抗的机会。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回绝,却被陈磬死死地压住了腿。
直到他的舌头想要抵开她的贝齿,许慢再也没有犹豫,咬了下去。
陈磬有些吃痛地后退。
他用力地擦了下唇角,那里被咬破了皮。
“不是还喜欢我?”
陈磬的话十分的直白。
许慢也不卖关子。
“是,还喜欢,那又怎样?”
“跟我。”
两个字把许慢给逗笑了。
“跟你?无名无分?陈磬,你把我许慢当什么!”许慢的语气有些激烈。
“你是许家的人。”
“所以呢?”许慢反问。
“许家千金,可以。”
许慢笑了,许家千金可以,她那么想摆脱的所谓的家,现在给她说许家可以,那她算什么,算笑话吗?
“陈少爷,不好意思,我从来都不是什么许家千金。”许慢的眼神冷了下来,“你如果想娶豪门千金,大把的是,但我不是。”
所以,她从来都是他权衡利弊后的选择。
他并不是因为她是许慢而选择要她,而是因为她是许家千金。
很矫情吧,是,她很矫情。
但这,不一样。
“那不重要,只要我家里人觉得你是许家千金就可以。这样,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陈磬握着许慢摇摇欲坠的臂膀。
许慢拉开了他的手,“不用了。”
他始终不懂。
许慢有些无力地想要离开。
陈磬看着她的背影,“许慢!”
许慢握着门把手的手停顿一瞬。
陈磬始终没说出口。
这一次,许慢再也没有犹豫地拉开了门。
或许这辈子她曾在遇见他时放弃了尊严,但此刻,她无比清醒,这样不对等的恋爱,本就没有结果,那既然没有结果,为什么不早早放手,何必两相耽误呢。
喻舒听着有些难受。
对于情爱这点事,她是局里人,许慢也是,她们都把自己困在牢笼里,想要完全挣脱,是需要自己的勇气的。
希望陈磬和蒋裴安是不一样吧。
喻舒还没来得及安慰许慢,病房里面就来了一位陌生的客人。
喻舒以为是走错房间的,谁知来人却说是来探望自己的,有些奇怪。
喻舒看着门口站着的优雅女士,她手里捧着一束鲜花。
四十来岁的模样。
相较于蒋裴安母亲的假洋盘,这位看着是真富贵。
没有粗俗的大金耳环。
取而代之的是一对碧绿的翡翠耳钉。
她穿着一袭深绿色的真丝旗袍,皮肤白皙,骨肉匀称,脸上虽有一些岁月的痕迹却不明显,颈间的圆润饱满珍珠项链衬得她气质更加的温婉和优雅。
岁月从不败美人这句话,在她的身上得到了具体的体现。
隐隐约约中喻舒竟从她身上看出了几分沈恣的影子。
喻舒撑着坐直了身子。
许慢见状忙起身问:“请问您是?”
来人微笑着回答:“打扰了,我是沈恣的母亲,吕静婉。”
喻舒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咯噔了一下,她不知道沈恣的母亲为什么会突然来看她。
说实话,对于沈恣的亲生父母,她是陌生的。
而且回来这么久,沈恣也没有要带她去拜访的意思,看得出来他们的关系并不好,否则以沈恣的性子定是巴不得立马宣布和她的关系的。
上次见到沈恣的父亲时她就有些发憷。
这次他母亲找来……
喻舒抿了唇。
但出于尊重,她还是强撑着起了身。
只是吕静婉快她一步地将她制止了。
“你好好休息,我只是听说了你的事,来探望你一下,希望不会对你照成困扰。”
吕静婉的话语太过温柔,以致于喻舒没法将她与抛弃沈恣的那个人对等起来。
“当然不会”喻舒连忙摇头,嘴上唤着人,“阿姨好。”
“好,好。”吕静婉应和着。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许慢见状连道:“我去洗点水果吧。”
喻舒瞪了她一眼,真是“好闺蜜”啊。
许慢抱歉地哈着腰出门了。
喻舒对上吕静婉时,又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为什么沈恣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这时候走啊。
这让她怎么应对他妈啊。
喻舒心里腹诽。
吕静婉倒不拿她当外人。
握着她的手就开始询问她的伤势。
喻舒只好如实回答。
吕静婉倒有些感性,闻言十分心疼她,“孩子,你放心。以后我就是你的母亲。”
喻舒有些咋舌。
这沈恣都还没认她。
她倒成她的母亲了。
这,比沈恣他父亲还来得高明啊。
但喻舒又没法拒绝,只得一个劲的点头附和。
“你肯定很好奇我为什么突然会来吧?”吕静婉突然自曝。
喻舒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是特意支开沈恣的。”
“啊。”喻舒诧异了。
“如果他在这,定是不会让我跟你说话的。”
这倒也是,喻舒心想。
“他定会以为我跟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吧。但,我也只有你可以说了。”吕静婉一连的絮絮叨叨。
喻舒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有些哀伤。
她不懂。
“你其实也可以跟沈恣说的。”喻舒道。
吕静婉摇了摇头,“他从来都不听我说。”
喻舒低垂了眼眸。
沈恣是不敢听她们说吧,他怕亲耳听到她们说是她们不要他的。
“所以,我只能跟你说了。”吕静婉看着她,眼神坚决。
喻舒想起江母跟她说的沈恣那些事。
那么小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一个人被抛弃,不敢回家,为了留下来甚至装失忆,帮着江家干活,承担江家的所有事情。
而所有起因,皆因为这位母亲。
是她亲口说出了不想要孩子的话。
喻舒看着吕静婉,“吕阿姨,有些事情是没法挽回的。”
吕静婉眼眸里充满了哀伤,“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小心弄丢了他,但我真的想弥补他。”
“可是有些伤害是弥补不了的。”喻舒觉得自己有些残忍。
但她觉得如果她轻易地代替沈恣原谅。
那么,对沈恣来说将会更残忍。
吕静婉的眼眸里蓄起了泪来。
“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我只求一个机会。一个让我们辩白的机会。求求你了。”
吕静婉的声音哀婉。
喻舒绷紧的唇有些松动。
她素来是心软的。
所以他们宁愿找她,也不找沈恣。
但,跟她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她不会做出伤害沈恣的事情的。
吕静婉见她松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低低诉说了起来。
“这些年,为了找沈恣,我们走遍了大江南北。起初的时候,我们只能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去发传单。后面沈恣他爸,觉得这样不行,所以他一边找沈恣,一边开始踏足了互联网。他开始在网络上寻人,一边做大互联网,一边投资。几乎每个地方的公益项目我们都投了,只为了沈恣能得到这些。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们可算找到他了。”
喻舒听着这些,内心没有太大的波澜。
“可,不是你们抛弃的沈恣吗?”
喻舒鼓起勇气问出了这句话。
因为在她看来,她们有些虚伪,事后的弥补从来都没有用处。
伤害已经造成了。
“谁说的?”吕静婉十分震惊。
甚至有些不敢置信。
“我们怎么可能抛弃他!”
喻舒意识到这是一件十分严肃的事情。
“难道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喻舒反问。
吕静婉道:“当年的确是我的疏忽导致他走丢,但我从来没有抛弃过他!”
这下轮到喻舒震惊了。
原来一直困扰着沈恣的事情,竟然还有出入。
“沈恣一直以为是你们故意抛弃他的。因为他听到了你们说要离婚的事情,甚至双方都不愿意要他。”
吕静婉脸色一时有些难堪。
“当年我和他父亲的确因为一些事情在闹矛盾,可能吵架的时候,没有注意言辞,所以被他听了去。”
“所以他一直以为你们是故意将他抛弃的,就算后面找他回来,也只是因为你们需要一个继承人。”
吕静婉连连矢口否认,“他怎么会这么想!”
吕静婉抚着心口,泪水盈满了眼眶。
“从始至终我们都没想过抛弃他,他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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