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灵魂的存在吗?”
冯语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平静,似乎就像是在说一个假设,但是却掀起了莘言心中的滔天巨浪。
灵魂……
莘言在原世界是妥妥的唯物主义者,她几乎将大半生时间都献给了海洋,从没有关注过这些比较虚的话题。
可是她穿越了。
有些过去她认为并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切实地发生在了她的身上,即便她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可是一旦被提起来,她就无法忽视这问题背后的巨大谜团。
她穿越到了这个世界已经死亡的“莘言”身上,这是否是一种灵魂转移?
莘言思索了片刻:“我不知道。”
“光明会认为人是有灵魂的,污染的本质就是将灵魂侵蚀。”冯语慢条斯理解释道,“这与联邦政/府主流的观点不一样,主流观点认为污染就是一种病毒,会攻击大脑,从而让人死亡。”
“所以他们做善事的目的是……”莘言思索了片刻用词,最后吐出三个字,“攒功德?”
施霖摊摊手:“谁知道,反正他们做好事确实帮了下城区不少的忙,下城区的人基本都挺尊敬光明会的人。”
下城区基本没有人不认识光明会,即便是莘言这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也知道它的存在。
“所以有他们在,其他人就不害怕污染者了?”莘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感受到了其中存在的逻辑问题。
污染者行为疯癫,没有救治的办法,只能控制。
这跟这个做慈善的机构有一毛钱关系吗?
“可以这么说。”施霖说道,“毕竟穷人没钱进行治疗污染的后续疗程,光明会是他们唯一可以依靠的组织。”
说话间,三人找到了一个良好的位置,从这个位置俯瞰下去,可以避开人群,看见中心发生的事情。
里面躺这一个中年男人,他佝偻着身躯,看不清面孔,但是他浑身发颤,整个人控制不住在抽搐。
而在他的身旁,是两个穿着白袍的人。
莘言瞧见其中一人将手轻轻贴在了中年男人脸颊上,另外一个人双手合十,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些什么,而那个受到污染的男人像是一只被迫上岸的鱼终于碰着一点水了,抽搐减轻了许多,脸上痛苦的神色也有所减弱。
“症状缓解了。”莘言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有自己的一套治疗污染者的方法,听说他们的治疗是从灵魂层面上开展的。”施霖说,“我们这群外行人是看不懂的。”
虽然莘言不否认灵魂存在的这个观点,但是对于治疗灵魂,她还是持一个怀疑的态度,或者说她压根不信这种说法。
他们有可能是在手上涂了镇定用的药剂,或是通过皮肤接触,缓解污染者身上的不适,让他们的挣扎程度变轻。
因为隔了距离,所以外行人看来,就像是通过一点简单的接触,和嘴里的念咒,做到了让污染者安静下来。
或许是看出了莘言眼中的难以置信,冯语开了口。
“经过光明会之手的污染者数量有很多,甚至比上城区的治疗院人数还要多。”冯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很平静,“他们收的钱很少,有时候甚至不收钱,污染者在他们手里,能减轻许多的痛苦。”
莘言看着冯语的侧脸,心中浮现出一个猜想。
人们议论纷纷,有的人在用光脑记录着中间发生的事情,也有的人好奇地张望着。
几人听着周围的议论声,也大概获取了一些信息。
这个污染者是个收集员,下城区的收集员变成污染者是很常见的事情,这个男人似乎是在光明会这次卖廉价营养液的时候突然爆发的症状,索性身边没有什么攻击性武器,很快就被光明会的人压了下来。
“污染局的人来了。”冯语看向一旁,熟悉的贴着污染局标志的车辆驶入街道,从车上下来了几个工作人员。
人群散开,给污染局的人让出一条路来。
他们看到这两个穿着一尘不染白袍的人时,并没有做出什么其他反应,和莘言那次一样,带走了一位目击证人,就离开了现场。
之前负责那个地下擂台污染者事件的污染局员工梁芊曾在闲聊时和莘言说过,污染局不是医院,也不是垃圾桶,不会做收容每个污染者这样的大好事。
他们的工作就是记录每一个污染者的信息,可能受到污染的原因,进行记录整合,他们会对部分人进行治疗,但是也只是部分可能会对研究污染有帮助的人。
最初的疯癫呓语期,他们会在污染局度过,在此之后,污染者的身体机能就会开始下降,不再对社会造成什么过多威胁。
在这段时间,有的污染者会被家人领走,有的污染者没有家人来认领就丢到治疗仓,扣光光脑里的钱来作治疗费。
出于人道主义,他们不会对污染者进行强制的处死,但多的也不会做,止步于此。
这场闹剧结束,施霖先回了家。
莘言和冯语两人则住在反方向,很快便分开了。
和他们在模拟海滩一起作战时,莘言就注意到了。
施霖和梁倩都是性子跳脱活泼的人,冯语比起他们要沉默许多,踏实许多。
即便离开了战场,回归日常生活,冯语的话也不多,基本上都是以倾听为主。
但是面对光明会和污染者,冯语或许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话变得多了起来。
莘言猜测冯语应该也和她一样,受到过光明会的帮助,并且这份帮助要比提供一份廉价营养液珍贵得多。
她的亲人朋友,或许就是经光明会治疗过的污染者之一……
一周没有回家,家里的食物储备已经不多了,虽然莘言现在的经济已经没有那么拮据,但她还是习惯性地囤了一些营养液回家。
当她抱着一袋子营养液刚刚坐在家里的凳子上时,天色已经渐渐昏沉下来,她手上的光脑忽然开始震动。
有人在给她打电话。
莘言放下东西,点开光脑。
来电人是连山。
这周测试前莘言给他们发过信息,告诉他们这一周她都没办法回消息,莘言从军校回来时也没有跟他们说,连山不应该会在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
“习商有来找你么?”
电话接通,连山的声音有些急促,似乎是刚刚停下奔跑的脚步。
莘言一愣:“我这一周都在军校,他不可能找得到我。”
连山听到这话,似乎是才意识到这个情况,他在电话的另一头沉默了。
莘言感受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她问道:“习商出事了?”
连山回道:“是,他前天说有事要出门,今天还没回来,光脑也在今天早上断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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